白九墨走过去,手上渐渐生出一抹白光,笼罩在了井渊恪的胸前。&ldo;这就是我的下场么?咳咳……&rdo;井渊恪干咳出一口血,干裂的唇瞬间被殷红的血涂满,艳醴而肃杀。白九墨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井渊恪身上的伤不轻,现在也只是用真气将伤口渐渐愈合。内伤,还需要他自己好好修养。井渊恪挥开白九墨的手,扶着墙,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白九墨手指飞速的在井渊恪身上几个穴位点了几下,井渊恪再次跌落在墙根前。巨大的撞击让井渊恪疼的闷哼一声,脸皱作了一团。&ldo;老实点。&rdo;白九墨皱着眉头将井渊恪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开始给他疗伤。井渊恪凄苦地笑了笑:&ldo;白九墨,这次,我是真的累了。&rdo;这次,是真的累了。井渊恪闭上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处形成一个剪影,顺着剪影,一滴眼泪顺流而下。两个人痴缠了这么些世,每一世他都会想尽办法的折磨自己,他都生生受了。不管过程如何的曲折与坎坷,他总会许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而这次,就当他以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美好未来的时候,却不料那个人给了他一个地狱般的结尾。千年了,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难过过。林嘉尚,你好狠的心啊!一滴清泪从眼角边滑落,滴落在木质地板上,支离破碎。千年前,他动作轻柔得将他从捕猎夹子中救出,一片温柔与儒雅,从此小狐狸彻底沦陷。尽管如此,却怎奈人妖殊途,肉体凡胎的林嘉尚终究会化为一堆白骨。林嘉尚临死前,井渊恪曾问过他,问他下辈子还记不记得他,林嘉尚只说了一句&ldo;信我&rdo;,井渊恪就万劫不复。每一世都寻找着林嘉尚,但是每一世的林嘉尚都将孟婆汤喝了个底朝天。两个人痴痴缠缠这么久,井渊恪一点也不嫌累,只因为林嘉尚的一句&ldo;信我&rdo;。而现在,林嘉尚竟然为了自己的命,将道士请回了家。并且按照那个疯道士的指挥,将一把辟邪刀直直的插进了井渊恪的胸前。要不是因为林嘉尚一时手抖,插错了位置,井渊恪千年的修行差点毁于一旦。但是,他不怪他。他不怪他将疯道士引过来让他受了重伤丢了修为,他只是心伤。想起刚才他见到自己真身后吓得屁滚尿流的场景,井渊恪缓缓的伸展开嘴角,自嘲地笑了。凄厉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悲凉……白九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淡淡地说:&ldo;我送你回去,近期伤口不愈合,就不要出来了。&rdo;说完,将井渊恪打横抱起,白光一闪,消失在这个空荡的屋里。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后,躲在沙发后的人影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心酸的笑。妖道趴在地板上,黏稠的血液从体内缓缓流出,散发出一阵铁锈般令人作呕的气味。&ldo;你走吧!&rdo;林嘉尚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道。妖道闻声,破旧的道袍动了动,皱成一滩烂泥状。&ldo;呵呵!&rdo;哑着地嗓音再次响起,妖道抬起头,高耸的颧骨随着他紧咬牙根而来回得动着,&ldo;既然记得前世的回忆,为什么还同意与我合作?&rdo;是啊?为什么呢?既然说出了&ldo;信我&rdo;这样的话,但是最后,有哪一世是值得他信的呢?自己都没有遵守&ldo;信我&rdo;的诺言,那就将他送出这场背叛吧。被蛇咬回到许久不回的狐狸洞,洞前已经长满了荒草,幽幽的洞口若隐若现,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白九墨将井渊恪放下,捻了个诀将周围环境整理了一下。空荡的狐狸洞内因为许久没人的缘故,更显得冷清,井渊恪无神地躺在白玉板床上,似一个支离破碎的木偶,仿佛一扯就断了。白九墨扫了一遍洞内,淡淡地说:&ldo;倒是比以前干净了,少了些狐狸毛。&rdo;听到这个,井渊恪抬眼扫了一下四周,无力地笑了笑道:&ldo;你别调侃我了。&rdo;白九墨转过头看着他,道:&ldo;我只是说实话。&rdo;井渊恪眼睛一闪,笑了笑:&ldo;好。实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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