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还不尽兴,伸手还想搭上吴燕如的肩膀,被廖嬷嬷用银票挡开。“银货两讫,我们可是自由了。”按照他以往的脾性,即使拿了钱又反悔不放人,又如何。只不过今夜目的是求财,美色误人,只能暂且搁置。没一会儿功夫,吴家就花掉了银票十三万零八千两。银子缴清,人却不能立时离开。廖嬷嬷看了夏广安一眼,神情木然地把大门反锁,扶着吴燕如进了屋子。脚底发软的她也不管屋里屋外哭哭啼啼的嘈杂声,靠在房门上:“今夜我做主保下你们的性命,回去之后老太爷怎么处理,你们自求多福吧。”自求多福谁都能做,然而这世道下人的性命不值钱。一些丫鬟仆妇自知性命不保,纷纷起身想逃。吴景明被哭喊声刺得头疼,心想留着这些人乱喊乱叫,只怕会徒增隐患。他朝手下挥挥手,火把晃动,刀锋映出亮光。刀子扎入肉身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听着沉闷,却令夏广安浑身发抖。刚才还哭闹挣扎的人,转眼就了无生气地躺倒在地。他心里不愿意再看,却不得不看。所有的银票都由管事收着,此刻他身无分文。他眼睛急切地从一个又一个的面孔上扫过,遗憾的是他家的管事并没有在人群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跑脱了。不安与紧张从心底涌来,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耳朵却被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灌满。交了钱的很快被放回自家院子,没钱交的早已经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夏仁的老仆被拉上前来,跪到他脚边。老人身子摇摇欲坠,抓着夏仁的脚踝老泪纵横,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吴景明瞧见夏仁凶狠的眼神,杀心顿起。“十万零一千两。”“没有。”夏仁确实没带够银子。他还抱着一丝侥幸,这里动静这么大,官府兴许已经收到情报。再熬一会儿,就有官兵前来营救了吧!吴景明胸口闷疼,嘴里腥甜。他有心教训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倔强小子,遂举起刀,朝夏仁的老仆用力砍去。头颅滚到夏仁的脚边,老人甚至连一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出口。“你们欺人太甚!”夏仁对上管事那双还带着惊恐的双眼,暴怒出声,朝吴景明扑去。他身材高大,把吴景明死死压住,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周边的人俱是一愣,夏广安瞳孔一缩,想过去拉住他,脖子就被刀刃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刀背缓缓流下,拦住了他的脚步。“谁能砍下他头颅,赏金百两!”后面的情形,夏广安已然看不清。人影交错中,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夏仁,就听见人群里传来欢呼声,有什么东西被反复抛向天空。在火把的映照下,他终于看清,那是夏仁的脸庞,眼睛还在朝他微笑。夏广安是被吴家派人送回来的。彻夜的煎熬加上精神的刺激,他变得有些麻木。原本束着的长发,现在已然变成齐肩短发,若不是吴燕如以死相逼,让寥嬷嬷打开房门,想来此时此刻他和夏仁他们已经在地府团聚了。清晨的街道透着一股安静祥和的美,夏广安跳下马车,伫立在夏府大门外,不敢进去。隔着青石板路,刘老太坐在前厅,高高挽起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反复滑下。不经意间,她发现了夏广安的目光,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夏广安似被烫到,踉跄着脚步,转身就跑。怔愣了一会儿,刘老太重新拿起木舂。隔壁的面馆发出吱呀一声,大门被缓缓打开,挑着豆腐脑的小贩吆喝着从前面有过。刘老太直起身,把变空的两个竹筐推到墙角,捶了捶酸疼的腰背。这难熬夜晚终于过去了。西山昨夜发生惨事的消息是从夏府开始蔓延到整个崇州城的。当清晨的阳光穿过门槛照到前厅的地板上,刘老太看见对门的夏府挂上了白布,守门的两个家丁朝石狮子头上扔下三个炮竹。三声巨响过后,沿着利川路,炮竹声愈来愈密集,哭泣哀嚎声一路传来,刘老太坐不住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扔下手中的剪刀,奔向如意客栈。一路上随处可见急匆匆赶往西山的官兵,有的甚至走路都还是歪的,眼神迷离,显然是酒醉未醒。刘老太小腿一软,瘫坐在客栈的拐角处。她满脸的泪痕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但是连一个伸出援助之手的人都没有。店小二一直候在柜台前。听见客人的议论声急忙捏着一个信封跑出来,递给她:“宋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往西山去了,临走前交代我务必转告你,他一定会把怀秀姐妹俩带回来,让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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