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听着,倒也与红袖相近了几分,又问她:“姑娘可知,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红袖噗嗤笑了声,道:“男人喜欢的女子大多温婉贤淑、才貌双全,更是体贴入怀,又懂风情吧,自然不能太过强势。像是长公主这般,大多男人会惧于您的权势,不敢言爱。”她是大胆了许多,她是青楼中生存的低贱女子,要想活得好,便要会察言观色,善洞察人心,与赵承玉交谈一番,她确能察觉出赵承玉和卫谏其实是同一种人,兴许那些位高权重之人,都喜欢将自己形容成狠毒面冷的形象,让人惧之,怕之。赵承玉亦是心肠极其脆弱柔善之人。“你是说……本宫只是个公主,而非女人。”赵承玉又是聪慧玲珑之人,她自然听得出红袖的话中之意。“也是,本宫太过于强势,心中所想所虑都是江山朝堂的大事,男人对本宫,只有惧和尊敬,谁敢爱上本宫?”赵承玉与红袖一番谈话,深有感悟。给红袖赏赐一番,又将她送回春风十里。“长公主,皇后娘娘请您入宫。”傍晚时,宫中来了太监传话。赵承玉略收拾一番,上了车辇就往宫中去。虽然皇后敬她惧她,但名义上,皇后之命还是大过她,皇后特意差了人来请她入宫,她必然是要入宫去的。路上,赵承玉与传话的太监询问:“公公可知皇后召本宫进宫,所为何事?”太监也不瞒着,道:“是好事,皇后娘娘设了家宴,宴请长公主和宫中嫔妃和一些皇族贵女。”太监说完,瑾儿就很伶俐的塞给了他一锭银子。到得后宫芳华殿,已有诸多嫔妃公主及郡主在了,赵承玉方进去坐下,就听得宫人扬长了声音喊:“大长公主到!”一众人均起身相迎。大长公主领了两个女儿一同前来,李家两位小姐素来与承欢要相熟一些,一进来便要过去与赵承欢坐到相近的席位上,大长公主不悦的咳嗽了声,这才两人随着大长公主坐到了与赵承玉相近的位置。人已到齐,皇后起身与众人道:“后宫里多添了几位妹妹,本宫便想办个宴会,大家都见见,也一同聚聚,联络些感情。”这等宴会不过是众多女子相互攀比,暗中酸言酸语几句,赵承玉眼界绝非于此,更不屑与她们相争。“皇后娘娘、大长公主、长公主都在,臣妾有一喜事,想让各位得知。臣妾已怀上身孕,太医诊过脉,已有两月了。”入宫已有两年的陈妃此时站起来面带几分羞涩道,“今日盛宴,臣妾怕是不宜饮酒。”皇后听此一喜,眼底却难掩落寞之色,道:“此乃真是喜事,快,给陈妃换花蜜茶,此事块去禀了皇上!”虽然不是皇后有喜,但好歹也是赵承桓的子嗣,赵承玉的心情还算是愉悦,小喝了两杯梨花白。后宫嫔妃却是对陈妃羡慕又嫉妒,本来都打算了要好好的抓着这个机会在大家面前表现一番,可谁知道却让陈妃抢了先,不管什么事怕也抢不走陈妃的风光和瞩目。梨花白本不醉人,也不知何故,赵承玉觉得今日这酒烈得很,才几杯下肚,便觉醉意来袭,头昏脑胀。皇后见此,便吩咐了个宫女扶赵承玉回寝宫里休息。“长公主,奴婢扶您。”宫女关心道,伸手去扶赵承玉。赵承玉觉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竟是……她想了会儿,才问:“是你?熊婉秋,你未出宫去?”熊婉秋和瑾儿扶着赵承玉回了寝宫,又是端了醒酒的汤药来细心的喂着赵承玉喝下,然后伺候她在床榻上躺着,盖好被子,她看这寝宫中有古琴,便端坐一旁细抚琴弦,琴声悠扬如流水潺潺,甚是好听。在她的琴声之中,赵承玉觉头疼之症减轻许多。好生的睡了一觉,赵承玉再醒来,已是子时。熊婉秋仍在抚琴,不曾停下。赵承玉已经舒适许多,让熊婉秋过来说话,她问道:“你既秀女落选,为何不回去,还留在这宫里?”“回长公主的话,奴婢的父亲问斩,家中亲人也都流放为奴,家产也被查抄了,奴婢出宫了,也是孤苦一人,怕是活着不易,不如就留在这宫中,兴许哪日就入了皇上的眼,成为后宫嫔妃。”她倒也不将自己的心思瞒着赵承玉。“本宫看你这琴抚得极好,你可愿跟在本宫身边,抚琴给本宫解闷?”赵承玉问道。“多谢长公主!奴婢愿意!”熊婉秋激动高兴的跪下谢恩。赵承玉示意她起来,随后唐儿又拿了方子和从太医院抓来的药,赵承玉睡下的时候,太医过来请脉了,开了方子。熊婉秋过去给赵承玉煎药,赵承玉喝了药后,也就在宫中歇下,此时时辰已晚,宫匙早已落下。险进鬼门关等卫谏匆忙跑来,却见瑾儿正服侍着赵承玉梳妆,赵承玉面色红润,并无半点不妥。他怒瞪了方才那报信的下人。下人只显惊慌之色,惶恐不安。卫谏脸上的担忧之色敛起,换上惯常的冷漠,既然已到了这儿,他断没有转身走掉,连个招呼都不打的道理,微微躬身道:“见过长公主。”“卫谏,你何时变得与本宫这般客气了?”赵承玉侧过头看向他,问道,手里拿着那支紫檀木簪子,递给了瑾儿,道:“收起来吧。”卫谏在那紫檀木簪子上看了片刻,随即恢复一身的冷肃,道:“奴才对长公主先前多有得罪,甚是惶恐不安,奴才在此向长公主赔罪。”“听说你在姜地一直有个侍女随身伺候,还将那侍女带回京城来了?”赵承玉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卫谏答下,并无别的解释和神色,只躬身立在那儿。倒是随着卫谏过来的长风插嘴解释了一句:“就是个普通女子,爷待她也不亲近,那时爷在姜地遭人……”他还未说完,卫谏就呵斥了他一声:“我与长公主说话,何来你插嘴!”长风便闭嘴不言。“奴才还急着去向皇上复命,就此告退。”卫谏躬身道,便要走。他刚出房门,就见一侍女领着大夫匆匆跑来,喊道:“瑾儿姐姐,大夫来了!”卫谏不由又停住脚步,随着大夫进了房中,伫立未走。大夫前来给赵承玉诊脉许久,面露疑色,又是惊异,宛若吓着了一般,不敢言语。赵承玉见大夫此面色,便觉其中定然有事,屏退左右,屋中仅留下几个心腹之人和卫谏,才问大夫:“荆大夫诊出了什么,请明说,此处并无外人。”荆大夫本就是卫谏的人,自然不会瞒着卫谏,如实道:“在下诊出长公主似有滑脉,像是怀孕之兆。”卫谏已露出惊喜之色,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此说来,本宫近来身子不好,乃是有喜所致?”赵承玉问道,她并没特别高兴,卫谏是个太监,她怀了身孕,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荆大夫仍是眉头紧皱,继续道:“长公主的症状并非是有喜所致,而像是中毒,但在下也说不出个缘由来,中的是什么毒,中毒有多久,但应当不是致命的毒药。”听完荆大夫所说,赵承玉着实大惊,她这好好的,怎会中毒?仔细想想,她这头疼、身子不妥的毛病也有些日子了,先前太医诊过脉,说是身子虚,寒凉入体,也不知那时候是不是已经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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