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王连出列道:“启禀皇上,益州乃大雍重镇,怎可让蛮夷之人内迁至此。一是大雍国土岂容他人践踏,二是白兰蛮夷尔,打便打,不服再打,三是白兰不服教化,臣担心内迁后与我大雍百姓引起争端,这岂不是自讨苦吃。”王连便是前几日为国殉国金吾卫中郎将王澄的儿子,当今太后的弟弟,为抚慰王氏一族,特将其从侍郎提为尚书,如今风头正旺。他话音刚落,便有其他大臣纷纷附和。“王大人说得是,白兰国主怎好觍颜窥伺我大雍国土?当真稀奇!”“白兰国主太嚣张,战败之国不赶紧朝贡称臣,竟敢提出此等可笑要求!”一时间群情激愤。司马棣一脸淡定,看向义王李忠,“义王,你以为如何?”李忠连忙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皇上此举乃圣君之为。”王连身为皇上舅舅,虽能力有限,可自持身份不同,对李忠等颇为不屑。此次白兰请求内迁益州,皇上的意思是此举大善。皇上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便做出这等前所未有出格的决定,他身为国舅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犯错。李忠这些人只会顺着皇上意思,全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他连忙回道:“义王,圣君所为乃为百姓福祉,白兰蛮夷内迁益州,定会引起百姓混乱。蛮夷多不法之徒,益州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李忠微微抬眸,“王大人,大雍向来推举天下大同。天下之民,皆是皇上子民,何来蛮夷之说。你不要守着旧思想,不肯往前看。”王连气急,“义王,若益州出事,你敢担责?”“益州有屠大人坐镇,出了不事。若真出事,臣愿以死谢罪!”李忠这是用身家性命为白兰担保。司马棣摆摆手,“尚书为大雍着想,其心可嘉,赏金百两。”王连一听,赶紧谢恩。又听司马棣道:“义王高瞻远瞩,实乃大雍之幸。赏金千两!”王连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下了朝,王连急急跑去太后宫中告状。太后王兆君皱眉听了一会,道:“莫非皇上喜欢白兰国主?”王连跳脚,“那可不行。皇上才登基,处处要以太皇太后为尊。皇后可是太皇太后的眼珠子,此刻万万不可闹出事来。”王兆君瞪了他一眼,“哀家自然知道。你在前朝好好给我看着皇上!其他的,哀家自有分寸!”说完,把王连撵走了。王兆君在宫中踱步了一会,便把皇后沈静叫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过了会沈静一脸阴沉地离开,随即偷偷换了男装出了宫。一顶轿子直接进了鸿胪寺客馆。姜钰正在与崔良玉商量要不要给大王剃毛。毕竟雍城天气渐热,大王着实辛苦,每每热得吐舌散热。正准备磨刀霍霍时,却见门口来一人。姜钰抬眸,笑了笑,“崔相,你先行下去,找个磨刀石!”崔良玉瞥了一眼沈静,默默退了下去。沈静上前,走到姜钰面前,直言不讳道:“陛下,你何时回白兰?!”姜钰唇角勾起,“待皇上同意白兰内迁,孤便回!”沈静直直盯着姜钰风华绝代的脸,道:“白兰百姓可内迁,陛下只能呆在康延川!”姜钰眸光流转,“成交!”沈静暗自松了口气,“明日便有礼部为陛下发还通关文牒,皇上日理万机,不便相送,还请陛下海涵!”姜钰嫣然一笑,“如此多谢皇后娘娘。”说完,伸手请道:“孤送一送皇后娘娘!”沈静瞧着姜钰爽快大方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唏嘘。若不是身份有碍,两人倒可成为朋友。怎奈皇上对姜钰藏有爱慕之心,她不得不防。绕过亭台楼阁,两人走到客馆门口。沈静拱手道:“一路辛苦,还请陛下多多保重!”姜钰回敬道:“皇上淳良仁厚,又有做一代圣君的志愿,必会辛苦异常,还请皇后娘娘多多宽慰!”两人忽然相互笑了起来,沈静深深鞠了一躬,后上轿回了宫。姜钰瞧着轿子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时,意外的,她竟再次看到童灵,母皇生前的侍女,活生生的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她急急追了上去,童灵却扭头就走,一下子钻进人群中。姜钰踮起脚尖,直追上去。虎尉在后头追着,又不敢大喊。童灵像是游魂一般,时隐时现,姜钰怀着重重的疑惑,一心只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待追到骡马巷时,她瞧见童灵钻进了一处偏巷。想也没想,她便追了过去,却发现前头无路,再回头时,一阵迷雾袭来,她闻了一口便彻底晕了过去。而另一边,虎尉被一群正在交易的西藩马商挡着视线,一瞬间便丢了姜钰的身影。姜钰不见的消息,瞬时传入客馆。崔良玉黑着脸直直盯着虎尉。虎尉噗通一声跪下来,眼圈泛着红,几乎快哭出来。“黑衣军全部集结,务必找到陛下!”虎尉抹了一把眼睛,二话不说扭头出去找人去了。客馆一夜通明。凌霄抱着大王哭个不停,而大王也耷拉着脑袋不吭不哼。只是,待到天亮也无任何好消息传来。一大早礼部侍郎前来送来通关文牒,本应亲手转交给白兰国主,却听闻国主染病不能起床,便只好交给白兰国相。司马棣知道后,派尤夏前来询问。尤夏这才知道姜钰出了事。他与崔良玉商定,此事不易隐瞒,毕竟欺君之罪不可犯。刚好也可请皇上派人寻找。崔良玉急急上朝,将此事告之司马棣。司马棣大惊失色,在京师地盘,竟有人胆敢掳人。当即下旨全城宵禁,只可进不可出,哪怕把雍城翻了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人找到。在得知姜钰是在皇后沈静私下拜访客馆后出的事,司马棣当即跑去坤隆宫发了火。明明姜钰失踪与皇后无关,可司马棣就是恼怒,连猜都不用猜,沈静去见姜钰是为何事。他的那点心思被人戳穿,又是自己人跑去不打自招,这点让他极为难堪。太后闻讯过去训斥了司马棣一番,又安抚沈静了半天,帝后两人这才脸色稍缓。沈静很是后怕,幸亏姜钰无心争宠。若真愿入宫,哪里还有她什么位置。皇后之位怕都是她的。说什么青梅竹马,说什么帝后同心,竟是如此不堪一击。沈静生出无限凄凉,也懒得虚与委蛇,一言不发逃出了坤隆宫。太后一看急了,连忙派人跟着,同时又连忙拽着司马棣去太皇太后宫中告罪一番。太皇太后自然也训斥了司马棣一番。本来照着她的意思,什么白兰内迁,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白兰就该对大雍俯首称臣,绝无二话。沈静过来说了一通道理,太皇太后便准了。这才有今日送还通关文牒的事。谁料,竟出了这样的事。一时间,众人皆感到十分难堪。095竹巷。幽深静谧,犹如巷子名字般,屋檐屋后竹林葱葱,一瞅便是大户人家。姜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一张红床之上。双目所至,红龙红凤的窗花,流着眼泪的花烛,无不昭示着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喜事。她猛地坐起来,却一阵头晕。回想起晕迷前的种种,她不由皱眉掀被下床。眸光扫过铜镜,竟发现自己身着喜裙,一副新娘子打扮。她大惊,一度以为自己又重生去了某处。可掐了掐手指,发现痛感仍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位侍女打扮的年轻姑娘,瞧见姜钰醒来,连忙笑道:“陛下,您醒了!”姜钰见她称呼自己陛下,想必知道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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