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昌心思一转,冷哼一声,“那就去瞧一瞧。适才那胖婆娘攀高踩低,欺负郭廉,这笔账我正要找她算一算!”葛长面露微笑,“大人说得是!”别业门口迅速集结好人马,疾行去往益州城。看到益州城时,天边吐白,城门正缓缓而开,出城的百姓依次过检往外走去。郭昌骑着大马,冲进城里,大喝一声,“关上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守门的士兵见自家大人脸色阴沉,赶紧把意欲出城的人往回赶,待士兵全进来,这才缓缓关上了城门。郭昌一路冲向天香楼,惊得沿路商贩人仰马翻,菜果撒了一地。然而他大步进了天香楼,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原本莺莺燕燕的庭院楼阁,沉默无言,毫无生气。士兵从某个犄角旮旯里总算找来一人,丢到郭昌面前。那人吓得脸色发白,不住求饶,“大人饶命啊!包儿不是坏人!不是坏人!”“你是何人?为何在天香楼?”郭昌居高临下睨着问。包儿哭哭啼啼地说:“小的是天香楼跑堂的,叫包儿。”“春娘呢?”“回……回娘家去了!”包儿缩着脑袋回答。郭昌从鼻孔冷哼一声,“敢畏罪潜逃,死路一条!”包儿不明所以,仰起头来,一脸茫然,“春娘姐姐犯了什么罪?”“我问你什么,你且回答什么。若敢少半个字,就地正法!”包儿狠狠哆嗦了一下。036郭昌从包儿嘴里得知,春娘半夜将所有人叫起来,无论你几个时辰前还是天香楼最当红的姑娘,此刻她春娘不干这营生了。给了够够的钱,该干嘛干嘛去,大门一关,从此再无天香楼。包儿得了银两,心有不甘。想着这楼里兴许还有值钱玩意,便偷偷溜回来,寻思着摸点东西出去变卖。谁料刚好撞上闯进来的郭昌。郭昌又追问了两句,便得知昨日司马棣和姜钰来天香楼都为了一个姓涂的娘子。郭昌心里抖了一下,姓涂?!不会这么巧吧?!再问涂娘的来历,包儿却什么也不知了。郭昌让人把包儿绑起来关去大牢,回头却发现葛长不在身边。一个兵上前道:“葛先生说,若大人在天香楼寻不得人,可去西门水柳林找他。”郭昌想都没想,策马往西门去了。益州西门正是去往白兰的方向。西门外有一片长长幽深的水柳林。不知何年何月长成如此丰茂之姿。看不到尽头的水柳林里黑黢阴冷,当地人绝少往这边走。郭昌越走越奇怪,可葛长这人向来不打诳语,让他去这里定有他的道理。远远的他便瞧见水柳林旁有数匹马,正低着头吃柳树叶子。平日无人来,柳树叶子鲜嫩可口,马吃得甚是欢快。郭昌下马往里一瞧,却见葛长正吩咐人在寻找什么。“先生!”葛长回头一瞧,笑道:“大人未曾见到春娘吧?!”郭昌晦气地说,“不曾。我已让人在全城搜寻,谅她逃不出去!”葛长摇了摇头,“怕是已经晚了!”郭昌一愣,“先生何意?!”葛长指着地上道:“大人你看。此处有洞。”郭昌连忙弯腰瞧下去,只见洞内墙壁平滑,大小足够一人弯腰通行。洞内有凌乱脚印,看起来很是新鲜。遂大惊失色,问:“何人在此造洞?!”葛长脸色微冷,“自然是春娘!”“难道……此洞通往城内?”郭昌转头瞧着高大城墙,幽幽问。葛长一脸高深莫测,“我去过天香楼时见到春娘,觉得她很是面熟。然而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我这次去郊外的香积寺,名为静修,实为寻着里面一个与白兰有渊源的和尚,试图问些端倪出来。那和尚嘴硬不肯说,若不是我手中有他把柄,想必今次我们连春娘如何逃走都不得知了。”“那和尚怎么说?”“那和尚曾在白兰王城的宫碉内当值,曾无意间见过春娘一面。后来他因犯事逃到益州来做了和尚,有次进城化缘无意间瞧见春娘,见她是从水柳林里走出来。好奇之下,在这里四处寻找,竟找得一处洞口。他这人做事执拗且胆大,跳下洞走进去,竟寻到了天香楼里。”郭昌脸色难看,“这春娘是白兰派来的奸细?!”他生平做得最狠辣的事情便是灭杀涂氏屯堡。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当年知晓内情的人除了刘智再无他人。而天香楼这位涂姓娘子怕是涂氏屯堡的遗留女眷。只是郭昌不知姜钰如何得知这秘辛,又是如何寻得涂氏孤女?她此番进京是为求和,又为何敢向他堂堂一方诸侯下手?!是什么给了她胆子?!葛长瞧着郭昌脸色青红翻转,咳咳两声,道:“适才大人去天香楼,可问出什么来?”郭昌压着怒火,“不曾!”葛长再得他信任,涂家屯的事情决不能让他知晓。此番是必须夺回刘智了。“今日我还要去东门送五皇子和平南郡王。此事就麻烦葛先生继续查看!”郭昌顾不得再找春娘,攀上马丢下这句,即可回城去了。葛长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如有所思。今日益州东门,比前日更拥挤不堪。司马棣一身宣红,越发映得面红齿白,风流倜傥。他骑着高头白马,走在队伍前列,眼光所至皆惹得路旁女子神魂颠倒,羞涩偷瞄。而他大大方方地让人家瞧,让人家看,毫不吝啬自己的好容貌。平南郡王略显尴尬地往后慢了一步,与前头的花孔雀隔出距离。益州人怕是上到八十岁老妪都未曾见过皇族,如今生生出现两位,其激动难以描述。姜钰端坐于御辇内,车窗紧闭,正在补觉。凌霄乖巧陪坐一旁,心里嘀咕个不停。昨夜陛下难道有心事?为何困成这般样子。而她昨晚难得睡梦香甜,刚粘上枕头便睡到天亮。若不是虎尉前来敲门,她怕是要睡过头。崔良玉骑马跟在御辇旁,大王不肯坐御辇,非要与他同行。他便在马颈一侧挂了个挂兜,大王卧在里头,刚好头可探出。它从未见过如此热闹场景,饶是此刻是睡觉时间,也忍不住睁眼瞧个不停。李忠见东门已过,郭昌还不见身影,忍不住上前问道:“王爷可知节度使大人为何不现身?按照礼制,藩国国主过境朝贡,他这父母官可要迎劳送往。前日他未曾在郊外迎劳也就罢了,今日连个照面都没有。”司马棣春风般和煦一笑,“郭大人昨夜无缘无故率兵围堵本王的馥园,被我勒令劝退后,想必羞愧难当,不敢来见本王!”李忠惊问:“还有这等事?!”司马棣打了个哈欠,“闹得厉害呢。郡王竟不知?!”李忠当然知道。待郭昌号集士兵时,就有人过来报告。只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他李忠何苦要混这里两人的浑水。一个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恶心讨厌都来不及,更不会为他助一点力。一个是宠妃之子,游手好闲之徒,与他而言,不过是个笑料罢了。李忠干笑一声,“本王出征白兰,近两年时间未曾好好休息。进了益州城,自然要好好补一补觉。”司马棣呵呵一声笑,随即不再理他。一行人缓缓沿着沿江官道继续往前走。发源自鹧鸪山的弱水河,从益州开始往下便被大雍人称作清江。说起来也是唏嘘。白兰与大雍同饮一江水,如今却闹得你君我臣,百姓遭殃。也怪白兰天时地利人和都未曾占一份。大雍出了司马淳这样的武皇帝,好大喜功,征战四方,又有如李忠这样的骁勇良将,而白兰恰逢新皇登基,便被大雍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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