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狠多了,”他丢下句话,“我没想过要杀你。”他显得很坦然,“不过我提醒过她,毕竟恶心你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薄越站起身,他依旧沉静地招来保洁,淡淡道:“我不在乎。”他是真的不在乎。从计划的最开始,他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间,为了保证喻棠此后不会再被人继续盯着,能够安全平稳的生活,以原本的性格姿态扮演反派,这不是什么困难事。只有两件事不在范畴内。薄杉还是太偏执了,在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来临之时,做出了比推断中要危险直接的多的计划:误会证人到车祸发生地是想要探寻什么,从而直接动手。她几乎是做足了一切准备,连带最开始找安排动手的亡命徒见面,也做得像是在公司附近施舍了一个乞丐,不留痕迹。“说真的,你姐真是个表演型人格吧,我就不信她选在那儿接头,就没有恶趣味在里面。”严正的评价很直白。有些凶手的确表演欲十足,他们计划周密,又热爱以自己的方式留下痕迹。能夺走你姓名的死神就在你的附近,这多符合她想要的效果。那个司机不过是把刀。长途货运司机欠下赌债,又不敢牵连他人,铤而走险。薄家的许多渠道都是内部共通。薄杉自然宁愿赌一把局外人,也不愿意从家里这边留下半分寻找替死鬼的痕迹。她原本还打算对薄老爷子动手。但喻棠那次无意的目击成了她心上的疤,让她不得不想尽办法解决,试图避开薄越未婚妻的身份解决掉她眼里的证人。跟所想的一样,又比所想的还要简单的多。这是一个局,却被另一个局牢牢网住。但这些,喻棠都没必要知道。她纯粹是无辜被牵连,且还失去了一只耳朵。她应该是那一个永远沉浸在自己追梦途中,不分阴晴,在音乐楼练习室奏出肖邦的女孩。她缩在自己的壳里,这就很好。薄越不在意结果,也不在意结果后续。他只看当下,只看得求的安全与所报的仇恨。第二,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提琴手。那个人迫使他露出了真面目,不受控制,怀着病态的感情流露出掌控欲。让人一退再退。一切收归平静之时,薄越捧着书,坐在病床前,面对上门质问的喻展文时从容淡定。只是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他那时时时刻刻神经绷紧,恨不得高调再高调些,以此拖延对方不要动手,因而对待喻展文,也总是有礼的后辈。“……消息我们也都知道了。你家暂时这个情况,我看糖糖也就别掺和进去,顺便,这想法我家老爷子跟我一样,你一个小辈,也别想婚约还能成,上门拜访行不通……”喻展文自然不会想到,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一个躺在病床上苍白如纸的便宜女儿,心难得跟着绷紧了几秒,从来的翩翩风度松懈些许。他最近出入生意场合,虽然受到的冷遇有所减少,但依旧令人心寒。他第一次想起了会在夜晚一个电话就起来给他收拾客房的女儿,相当直接的。这是第二次。第二次,小姑娘倒在病床上,自己无能为力。而这一次,他的伤心难过竟然要真切的多。对面中年男人动摇的目光不是作伪。薄越沉吟许久,斜掠着收进眼底,终于说,“伯父,我曾经说的,都是真话。”“什么……”薄越顿了一下,起身说:“我说过的,这桩婚事,不会出任何意外。”就像他对好友说的。活在当下,这指的是时机到了,就要去做想要的选择。他至今活在虚幻的困境里,需要有人解救。这个人在病床上躺着,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事情开始的最初。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人这么偏执。仿佛上瘾成病,脱离不开,希望她身边只剩下自己。这是瘾,也是病。喻展文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难道还真以为糖糖这种情况,还要见证你跟那个小□□双宿双飞?”薄越没有解释,他不在乎。“肖柔不会回来了。”他像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未亡人,因为抓住了蛛丝,不愿松手。薄越垂眸,看着病床上那张俏丽的脸,缓缓地,露出一个浅笑。这让他俊朗的眉目难得多了些颜色,不再冷硬如冰,变得耀眼起来。她现在是无比安全的,也是处于危险的。危险来源于他。和那个因为受刺激而难得脱掉伪装的夜晚一样,占有欲满的要溢出来。“你,你,薄越,我是她父亲,你让人来拉我是什么意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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