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云还在电话对面嘟囔,听到这话时,本来声音闷闷的,反而笑了:“你怎么总能知道我想听什么话啊。”大小姐实在心理郁闷,被母亲天天带着奔忙于各种所谓高雅爱好的兴趣活动,一方面放不下朋友,还有一方面放不下心上人。第二天的北城下起了大雨,这通电话不咸不淡,却成了短暂的放松精神,轻松休息时间。喻棠在书房里坐着,因为接着电话,没有带外置机器,听到的雨声极其微小,顺着耳廓略痒。坦白说,那句话其实不是客套话,如果可以,喻棠也希望她能有做不完的事情。不能闲下来,因为一旦闲下来,脑子里就会不住地回放昨晚的场面。整整一个晚上,从最开始到最末,随机抽取一样地映进脑海中。无一处不让人觉得胸口发闷。只不过那明显就是奢求了。她只是孤身一个人,原本或许还有人会因为其他的心思,作出一副关切关心的模样,现在也什么都不剩下。喻展文最近根本没有找过她,听说是在忙什么正事,但他嘴里的正事,喻棠根本不信是真正的正儿八经,只当对方又换了个说辞找乐子。薄杉为人处世已经到了一个妥当的极点,今天早上托人送来了慰问品,不贵重,但全是对胃口的唱片cd,还有最近的一场钢琴大师的巡演。“薄总说,谢谢喻小姐,让您务必收下这个。”哪个薄总?被派来的人非常恭敬,喻棠的想法却是,她置身迷雾,没什么好被谢谢的。比起谢谢,可能更想要一个清楚一点的答案指示。“她说,希望可以的话,您最好最近也减少出门的次数,以免……”以免什么呢?以免薄家家丑外扬?喻棠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柔弱温柔,善解人意,她自己清楚,但知道的人没几个。准确的说,只有薄越一个。因为伪装得太好,她那位号称要忙正经事的父亲兴许只抓住了一点痕迹,但随着冷嘲热讽很快也就抛到了脑后。谜题太多,难免会带着影响心绪。她对薄家的恩怨毫无兴趣,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会在脑海里回放那个场面。现场眼睁睁地看着薄越沦落到那个境地,如果是有仇怨的人,怎么也该觉得痛快。电话挂断,喻棠慢慢起身,从床前绕到桌边。她其实没什么秘密,抽屉里的东西空空荡荡。各种音乐书籍,私人物品,还有最上面摆着的一封信。喻棠凝视一会儿,抬手拿起来,食指和拇指捏住,本来已经做出了撕碎的动作,又彻底顿了下来。她的目光淡淡,终究是拆开信封,慢慢展开。其实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里面写的什么内容,根本不用多读。喻棠从来少有感情满溢而出的时候,但在刚刚对那个冷硬如石的男人不可自拔时,把秘密都偷偷地写了下来。如今看起来,非常地矫情。不仅过分文艺,而且看起来根本不可行。“……想和他一起去一次维也纳。”这是隐秘到极致的告白。那时候是没有希望,现在的不可行又是另一个方面。即便关系藕断丝连,昨天那一闹之后,她基本已经看见了关系走到尽头的结果。只要是个正常的掌权者,往往都自视甚高,薄父冷静下来之后,对她应当不可能存有任何的好感。这种情感无关她是无辜还是有意,纯粹是出于高位者的自我喜恶。信纸平铺在桌面上,她凝视了一会儿,心里还在茫然,又突然觉得不对。纸上的折痕多的有些过分,有几处已经被磨得极薄,看起来就差一点就会彻底破裂。而在自己的记忆里,这封信写完之后,被她偷偷摸摸做贼一样地扔进抽屉底,应该永远不见天日,根本不应该出现这种好像是因为频繁展开阅读而出现的痕迹。这跟她从别人嘴里听到的那段经历一模一样,都是无处可寻的痕迹。只有现实告诉你,那确实是真实的。她脑子里出现的人选不作他想。喻棠枯坐了一会儿,忽然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把钥匙。不是任何房子的。如果得不到答案,那就自己亲自去找……而事情的起源,明明白白有一个必去的地方。正是白天大雨,街道上难得人烟稀少。她驾着车从车库驶出去,过大门时,保安大叔笑着开口:“好少见喻小姐开车。”喻棠点了点头,回了个笑。她有驾照,是刚刚回国之后被李嫣云劝说考的,但其实平时对驾驶没有任何兴趣,尤其是在失去一只耳朵之后,开车这件事于她更像是折磨。车是喻展文丢给她的,说是旧车也懒得多管,喻棠也就真就除了要保养车时,再不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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