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意味深长,带着颜色的打趣。如果是以往,酒桌上,喻展文笑也就笑了,偏偏当时脑子里浮现的,是喻棠分外冷静苍白的神色,淡定地夸与未婚夫有关的第三者漂亮。他突兀地感觉到,家里这个小姑娘,兴许有一副冷硬心肠,只不过从前从不表露,自己也被蒙骗了过去。他甚至少有的觉得被身边朋友的说法冒犯了。只不过当时没有表露,散了场子,不知道哪儿涌起一股冲动,开车往老宅去找老爷子。谁知道被人拦在卧室外,是他那个貌美但自我中心的侄女。喻一容笑得甜甜的,看不出来一点前些时候自杀事件遗留的影响,说是爷爷说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儿直接跟她爸或者二叔谈。“三叔,”喻一容仿佛是斟酌了一下,露出关切的神情,“这个时候,还是陪在小棠身边比较好。”带着明艳的蔑视。小姑娘在那一场病之后,人变得看起来沉稳,实际上是更极端了一些,戾气藏在平静之下。他们俩是一类人,叛逆都埋在骨子里,喻展文看得一清二楚。他扯了下唇角,顿了一下,很悠然自得,“对,你说的没错。我作为父亲是该这样。”“就跟你爹在医院里陪着你一样,天大地大自家女儿的请求最大,把亲侄女的男朋友找到床前陪着。”为了让话显得更加刺人,喻展文前嫌尽弃,暂时地又带上了看不惯的人。讽刺人就要击中痛处,因此并没有用未婚夫这个说法。等把话稳稳当当地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会回去告状——反正上回医院的事情大家都在心里装着,但至少明面上还是一家人,翻脸也翻不到哪里去。只是那声提法还是让他长了个心思,所以干脆驾车过来,带着人随便散散心,免得再出像之前那样大的心理问题。可是喻棠又回到了从前平静生活的架势。以一种他平日里最讨厌的,好像风雨不动的状态。装得挺像,就是不知道要是想起了薄越曾经贴身照顾过她一段时间这事儿,会不会显露出意难平和后悔。他在心里嗤笑,面上接着出声:“是挺随我,心理素质不错。”喻棠又看了他一会,静静出声。“‘北城圈子里没有活人’,指的是什么?”她感到自己藏着的那份黑心终于开始显现,于是又说了一次,“爸,您如果从前在感情上受过什么挫折创伤,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但没必要觉得我也会为了这个一蹶不振。”“我们俩的相处方式,不适合这样。”不适合这样非常一时兴起,如同都弄宠物一样的关心。喻棠足够敏锐,所以才会顺着记忆里的话头往下找。如果她愿意,她有非常多种的交流方式针对那些对她怀有阴阳怪气的恶意的人,只是她从来懒得管,也不想找事。喻展文忽地坐起了身。他看起来有点惊愕,桃花眼微微一瞪,对着面前的人。喻棠站起了身,她叹了口气,软化了语气:“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我们下次好好谈谈。”喻展文从前明明没有这样容易让人看出想法。事实证明,长年累月随心所欲惯了,是会失去部分基础的观察能力和思考能力。他在这种地方终于显露出一点真实的年龄。而薄氏集团最知名的地方在于掌舵手足够敏锐,从来紧跟政策,善于调整策略。薄越在这一点上非常像他的父亲,足够严谨,但也胆子颇大,从来不会被舒适圈困住脚步。和喻展文不一样,他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没有任何空闲听到风言风语。接触的人不是合作伙伴就是下属,大多都有不可抗的驱动力,没听说的人是一部分,听说了不敢提也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压根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叹息一句有钱男人的日常就算过了。薄越原本没打算那么轻松就松口,然而公司有重要场合需要他出席,他只能当晚从紫金汇出来,睡了三四个小时,又动身前往美国,肉|体凡胎当作钢筋铁骨。在这样的忙碌里,他那早几百年远在法国的母亲打来越洋电话,几乎是一年一次的。他正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剃着胡子,极度冷淡地和自己的映像双目对视。“薄越,你是不是一年不来见一次你妈,电话也不想打了是吧。”严厉的女声,隐约可以听见法语歌曲顺着听筒传过来。薄母是大家出身,嫁给了薄父后,按理说也该是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但她受不了婚后男人逐渐显露的自我中心,甚至还对着糟糠出身的前妻念念不忘,因此出言不逊了几次,两个人关系就此僵硬,而自从薄家开始在北城势力占据上风后,男人就更加没有了顾忌,开始在外面养贴心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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