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排斥“同性恋”三个字到中文都不愿意提。夏清泽反问:“是这个家接受不了,还是你接受不了。”
夏楼山揉鼻梁,劝说道:“你要想想你母亲。”
“那你想过吗?”夏清泽声音发颤,“提姐姐名字的是你,不是我。”
“那你要重蹈覆辙吗?像夏樱一样和我们对着干,为了那什么可笑的……自由,去——”夏楼山停住,也累了,问江浔,“你要做他的帮凶吗?”
“不是帮凶。”江浔的声音很轻,但不犹豫,“是陪着他。”
“你们还是太年轻。”夏楼山摇摇头,知道多说无益,起身离开了。之后夏清泽和江浔也回了卧房,夏清泽很急,扯掉江浔的外衣将他翻过身,动作粗暴。江浔强迫自己不要反抗,埋在枕间的眼睛里有对未知的惧怕。
但他知道夏清泽不会伤害他的。他像献祭一样配合着,被扒到只剩下贴身的内衣,乳尖挺起,夏清泽才终于冷静下来,跟他说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江浔坐起身,大胆地抱着他,像安抚一只大野兽,一遍一遍地说,只要夏清泽别难过,他都没关系。
他问夏清泽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清泽给他披上自己的睡衣,带他去书房,打开一个上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本笔记本。
他翻开其中一页,将那封被八年的时光和海水磨到褪色的夏樱的绝笔拿出来:
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觉自己有错。
我像是被禁锢在大理石中,但没有一个米开朗琪罗来雕刻,setmefree。
有人和我说,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反抗,只有活着,才能守到云雾拨开的那一天。
可我怕是等不到了,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一想到自己还要千千万万个下一分下一秒,我就坚持不下去。
真不好意思,我是那样年轻,才十八岁,怎么肯妥协呢。
我不是kitri,也不是堂吉诃德,
我只想光明正大地做我自己。
“她都没写寄信人,”夏清泽背靠着书柜,神经绷着,“她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江浔小心翼翼地将信放回去,关上笔记本,说:“这不是你的错。”
他又找出一张明信片给江浔看,那是十多年前夏樱从梵蒂冈寄给他的,正面的图片是米开朗基罗为美第奇陵墓所雕刻的几座塑像,背后是米开朗琪罗一句名言的英文翻译,再翻译成中文,意思是“我在大理石中看见天使,我不停地雕刻,直到使他们自由。”
“她在向我们求救。”他的手指划过那句“setthemfree”,一遍又一遍。
他的情绪已经很克制了,他清楚地记得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他接到牧云依的越洋电话,她在苏黎世的艳阳天里嚎啕大哭,一遍一遍地重复明信片上的那句,瑞士没有海。
“她在向我们求救。”
她曾经向所有人求救,求求他们看一眼她的痛苦。
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投海不是她最后一条路,而是实在没有路。
“这不是你的错。”江浔再次抱住他。夏清泽的背宽厚而可靠,从来不会摇晃,也不需要依靠,只有江浔会勾着他的脖子,笨拙地抚摸,一遍遍,固执地说,不是你的错。
他背对着书房的门,夏清泽闭着眼,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谁也没看见书房虚掩的门被轻轻推了一下,门外的蒋灵久久凝望,最后拢了拢披肩,帮他们把门关上。
第36章换
凌晨三点,依旧毫无睡意的江浔轻轻挪开夏清泽搂着自己腰侧的手,拿起床头的手机进了浴室。
他没穿拖鞋,脚掌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冻得他一个激灵。他盘腿坐上马桶盖,打开手机里一个叫aiai的app,屏幕先是一片漆黑,然后一条白线浮动:“你好,江浔。”
“嗯,”江浔也和它打招呼,“晚上好呀。”
这还是江浔第一次打开这个app。他们在第二个梦境里呆了快半个月,但等他们睁开眼,不过是刚好跌入浅浅的潮水里,等他们爬起来坐回岸边,神出鬼没的小爱同学也就出现了。江浔抓住机会,问了小爱同学很多问题,但小爱同学的回答全都是含糊不精准的,江浔急了,脱口而出说小爱同学就像个bug,小爱同学一点都不生气,还在江浔手机里植入这个app,说以后有事要找它,可以点击这个bug,毕竟他还有三次穿梦的机会。
但他现在点开这个bug并不是为了咨询和梦境相关的,而是只有非人类的小爱同学不需要睡眠,能在这个点和他聊天。小爱同学也很乐意同江浔交流,它并没有实体,但依旧能看出江浔心情不佳。它问江浔在困惑什么,江浔问它:“人死了之后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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