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忽然,他一笑:“到了时候你就知道。”今日李承鄞可真是奇怪,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发怒,一会儿又如此开心,像个孩子一般单纯无邪。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磕了这个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上元(二)李承鄞走得很急。阿渡瞪着他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阁外的碧玉珠帘哗啦啦归于了寂静,阿渡回过神来,望向我的目光柔和,一如既往。我问永娘:“李承鄞这是干嘛去?”永娘四下瞧了眼,给我递了碗水道:“这几日太子起居都在太子妃殿中,昼日昼夜不曾好好休息,什么体贴入微的小事都躬亲过问。”许是怕我病中吵闹,闲杂人等已被尽数遣出,殿中除了我,便只有阿渡与永娘,未免显得空荡。只是,永娘这话答得不知所云。她垂着脸,似是不敢抬起头来看我。她又说:“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实在是爱重得很呢……”……我自来了中原后,便晓得了这里的人都喜欢弯弯绕绕,答非所问。我微微扶额,习惯了、习惯了……阿渡的眼中泪光盈盈欲坠,我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像一把刀一样,带着钝痛割着我的心口。“可是,我仿佛不是在问你这个呀。”永娘深深吸了口气,道:“太子公务繁忙,见太子妃苏醒便回去处理这几日堆积的杂事。”我真是笨,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我有点愧疚,李承鄞日理万机得很,耽误了他这么长时日,真是不好意思了。“永娘,今日是什么时候了?”“正月廿一。”我掰着指头算了算,那我睡得还挺久,真厉害。天渐渐黑了下去。整整一日永娘都不许我踏出宫门半步,说是怕我着了凉。只是,若仅仅担心什么风寒的,也不必增设那么多守卫吧?我呆在殿中,实在寂寞得很,阿渡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趴在窗沿儿边看月亮,数星星。不晓得怎的,我就是觉得这儿的月亮没有我们西凉大,星星也不亮堂,灰蒙蒙挂在天上。我是有点儿想家了。忽然,我看见远远的树梢上,一抹白影子“唰”地闪过去。或许是我的幻觉吧,今夜无风,林叶沉沉,岿然不动。我扶着下巴颏想,那是什么鸟儿这么晚了也不回家,在外面流浪呢?“唰――”又是隐隐的一声。是风动?不,风声也没有这样小,难以引起人的注意。或许只是我的感觉过于敏感罢了。我正打算关了窗,一个人影便凭空落在我面前。是顾剑。他看起来不很好,衣衫素净,却有化不开的血腥气。他背持剑,眉头紧锁,瞧着我不说话。或者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我问他:“你来这儿干什么?”他的脸上有很明显的伤痕,已经结了痂。我又说:“你受了伤。怎么回事?”“小枫。”他打断我的话头。他今夜出现在我面前,一种难以压抑的不安渐渐在我心头升起。只是我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和我走吧。”他捏紧了剑。“怎么了?”“我带你回家。”他又一下子闪到我的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带着凶狠的力道。他从未这样对我,我咬着牙想甩开他的手,一低头才看见他那只手上,刀痕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看样子还新的很。借着殿中微弱的烛光,我才看见顾剑那双眼中布满血丝。他大口喘着气,好像是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怎……怎么了?”阿渡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边。她咬着唇,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顾剑看着我,我看着阿渡,阿渡再看着顾剑。我们三个默不作声的,成了一个三角阵。眼光像是要把对方的脸都一刀一刀刻印在脑海里。“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呀……”有生以来我很少无措至此。顾剑哼了一声,复抬眸望向我道:“你不是很想家么……小枫!”他的语气越来越重,似是嘶吼:“……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回西凉……”阿渡哭得更厉害了,她拔出了她那把金错刀。我摸不透他们两个今日是怎么了。我好声好气地与他解释道:“虽然我很想家,但是呢我毕竟是西凉来和亲的,是太子妃,我怎么能回去呢?”我不知道再掰扯什么了,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明远娘娘嫁到我们西凉也没法子回去了嘛……唉所以真的没办法呀,毕竟我还得为父王和母亲考虑呢……还要为西凉的百姓考虑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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