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鸾掀开帘子,问:“崔大人有何贵干?为何当街拦车?”崔集声音凌冽,自有一股清凌气概。“万年县主,马车后面,那位老妇人一直在追你。若是有什么误会,万年县主何不下车,将此事了断?还是说,你不敢?”嘿,读书人就是会怄人,这话说的!竞秀这个暴脾气,挽起袖子恨不得抡起碗口大的“道理”,和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好好理论理论。珈若还没说话,旁边就传来一声冷笑。聂藏戎慢悠悠的打马过来:“难怪这语气不对,这位公子是来打抱人间不平事来了?公子就算正义感登顶,也该去把事情弄清楚。”崔集脸色难看极了,又见卫婆子跑的气喘吁吁,冷着俊美的脸打马过去。“婆婆,您追万年县主作何?方才我便看见您拦住县主的马车。您别怕,有什么内情,只管说来。就算她是县主,也不敢仗势欺人……”卫婆子把他手甩开:“欺你个头!走开啦,小龟仔!”崔集被喷了一脸,但仍然保有极好的涵养,还伸手托了一把几乎摔倒的卫婆子:“婆婆,您慢点走。”珈若见婆婆无事,让车夫动身,走了。卫婆子眼看是追不上了,“哎哟”一声。崔集道:“婆婆,您有事只管说,崔某可以代劳。”卫婆子却看出来了,这俊俏公子哥儿总是针对万年县主,也不大愿意让他代交银簪。“什么内情?半年前,我领着孙子来药店卖自家炮制的药材,被一个鲁莽小子的马踢翻了,还要动手打我。恰巧县主经过……”这桥段,京城里不新鲜。虽说是天子脚下,一块石头砸到十个人,三个官家三个世家,还有一个勋贵家,可每年都有些教不好的二世祖,在京城里飞扬跋扈,接着又很快被打脸。崔集问:“难道,是她帮了你们?”他倒有点不信。卫婆子摇头:“没有。我那孙儿气的咬紧牙关,县主见了,问他认不认字。我那孙儿认得几个字,县主让他喊人救命,片刻巡守过来,真把那小子扭到京畿府去了。县主还让我孙儿胡乱写了一个状子,递到京畿府尹,不出半个时辰,就让那臭小子赔了我的药钱,还打了十个板子。”“我们这些百姓,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陛下早在年前就发下敕令,凡在城中纵马伤人的,不管什么身份,都得照价赔偿,还要打十个板子。”崔集心中一动。她如此做,的确是最好的法子,叫普通百姓也知道,陛下的敕令言出必行,且不偏袒权贵。崔集想,她倒是不为自己的名声,把这事儿办的十分漂亮。可他还是不大喜此人。虽然是如此想,可他隐约又想,或许当年那桩事,也有内情?这边,聂藏戎的马一直跟着珈若的马车,他敲了敲车窗:“万年县主,借一步说话。”珈若视死如归的掀开车帘,正要和他全盘托出,却被聂藏戎一把抓住了手腕。竞秀一时没料到,连出几招,都被他给避开。透水手里抱着茶壶,正要给珈若倒茶,突见变故,呆呆的愣了一会儿,一股脑把茶连茶壶都泼在了聂藏戎的头上。聂藏戎松开手,头上的茶水混着茶叶,淋淋漓漓。珈若一个没忍住,抓着车窗笑趴了腰。聂藏戎咬咬牙,随手抹了一把:“别笑了,有什么可笑的。”他顿了顿:“之前我不知和离内情,胡乱揣测,对万年县主有所偏见,是我不对。方才也是我口无遮拦,万年县主,我向你道歉。”他指的是方才,在姚阳面前,“贤惠贞静”那句话。珈若可不在意他的看法,依然笑的不能自已,胡乱摆了摆手。聂藏戎冷着脸:“但我还是不认为,万年县主做的对。不论那两人有多错,你私下和离便是,何必闹得人尽皆知?还让陛下不顾非议,下了和离圣旨?”珈若眼角带泪——笑哭的,她弯着月牙儿一样灵动又明亮的眼睛:“那是你的看法。我却觉得十分痛快,他们做了贱人,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吗?我偏要敲锣打鼓,让世人都知道,让他们从此以后,都抬不起头来。不然,聂世子以为,人生污点这话怎么来的?”“他温谯将来,便是入阁拜相,世人也会牢牢记得,他曾经是个借着妻子沽名的败类。还有她严素榴,算了,不提也罢。反正跟你说了也白说。”聂藏戎道:“万年县主,我们算两清了。”珈若不置可否。聂藏戎指着她手腕上的桃木珠,问:“县主,这桃木珠是严家的孩子,都有吗?”皇后姐姐生太子的时候,险些没了命,人救回来以后,也十分不好,一个月子里,大夫叫备了三次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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