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绪道:“您一辈子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而是一辈子都在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您什么时候,回头看过我一眼?”“你又不是我想要的。我看你做什么?”这就是周太后,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既要保邕城王的命,却还在不遗余力的用嘴恶毒的语言,刺痛陛下。周太后叹气:“我老了,唯一的意愿,就是让你弟弟陪伴在我身边。我又没有让你将皇位交出来,只是让你立他做皇太弟,你都不肯。只怪你不肯听话,若不然,你我母子之间,何须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太后说笑了。六弟小我十岁,我也正值盛年,难道,让六弟做二十年的太子,再做十年的皇帝,随后,再把皇位还给我的儿子?”陛下笑了笑,“太后觉得,六弟会愿意吗?”“他只要进了京,就一定会造反,图谋帝位。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您教给他的,从小,您就给了他最好的,最好的母亲,最好的出生。他与生俱来,就是要得到世上最好的,这皇位,理所当然也是他的。您对他这样尽心尽力,他岂能屈居人选?兄弟阋墙乃至今日,您觉得,是谁之过?”太后喃喃的道:“可他的的确确是我最爱的儿子。我只是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最疼爱的孩子。”“您嫁给先帝,痛失所爱,这难道是我造成的吗?长兄早逝,您失去了长子,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您说命运不公,可造成这一切的,或许是外祖,或许是先帝,却不是我,可凭什么让我来承受您的怨恨?您不觉得,这一切,太不公平了吗?”太后说的那些,因为如何如何,才厌恶他这个亲生儿子,不论是哪一种缘由,都太可笑了。萧绪起身,不再有丝毫留恋:“六弟是您最爱的儿子,恭喜太后得偿所愿。朕已经备好了车架、人马,不日就会送您和六弟,一起返回邕城。从此后,您能如愿以偿,和您最爱的小儿子,永远在一处了。六弟好称王,朕保证,封地王府那一条百米长街,都归六弟。六弟在这条街道上,说一不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陛下抹下虚情假意的冷笑,见了夜空中凄冷的独月,才觉出有几分孤独和不甘。他见了皇后,担忧的提着灯,在萤火之中等他。他将最后一点不甘,都尽数抹去,大踏步向皇后走去。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只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天下。太后对他从不公平,但现在,一切都公平了。他还给太后,最疼爱的幼子。作者有话要说:太后带着傻儿子退场了酷暑来临之时,尘埃也很快平息。七月初,帝后出京前往避暑行宫。萧融仔仔细细用小弯刀刮了胡子,随口问了几句,这次去避暑山庄的有哪几个。唐濡在一旁念道:“除了十几家勋贵侯府,都随帝后一同去了。还没到的只有咱们,还有常山大长公主的独孙,已经在府上了。”萧融放下弯刀,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恨不得把脸都按在镜子上。“是贞惠吗?怎么到咱们府来了?”唐濡道:“王爷昨日晚归,没来得及跟您说,大长公主亲自送了帖子过来,请您在避暑山庄多多照看小公子。料想您也不会推辞,我就自作主张应允了。”萧融麻溜的提了一桶冷井水,洗了一把脸,又用香膏好好刷了一遍牙,最后还用了薄荷香。这还不算完,他老人家逡巡了一遍,问,那身练色的衣裳呢?怎么都是黑黢黢的?“您说要带去行宫穿。王爷,您是老了记性不好?您那衣服装了一箱子。”唐濡忍不住吐槽:“您从前不是最爱穿深色,恨不得一年到头都穿黑色的?”萧融嫌弃的拨开那件玄色长袍:“这颜色不好,显得老气。不是说,要给我做新衣?什么时候才来人?”说着,也不好再从行李里面找衣裳,最后挑了一件崭新的织锦长袍,腰间坠的是飞燕穿柳翡翠玉佩,还挂了一个菖蒲香附子药包。唐濡简直不能直视。这个精致男人,真是他家王爷吗?萧融道:“下次再让人来,多做几身月白、练色等素色的衣裳。”显得脸白。唐濡问:“王爷,你之前不是说,这种颜色,容易脏污,不好收拾吗?”萧融嗤的一声:“京里安稳,有什么不能穿的?”唐濡:“对,对,王爷您说什么都对。一年到头要一身黑的也是您,要变着花样换新衣服的也是您。”萧融领头往外院走,问:“大长公主不去,怎么把贞惠托付到我这里来了?”两位老公主一向亲近,不是该交给聂藏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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