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温谯以前没问过,严素榴差点露馅,情急之下,说道:“温郎,你想想,我都过了二十岁生辰,那些女卫当然也嫁人了。”温谯追问:“全部都嫁人了?”严素榴心慌意乱,骑虎难下:“是,是啊。都嫁人了,嫁到哪里的都有。”温谯平淡的“哦”了一声。严素榴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忐忑不安:“怎么了?温郎,你怎么想到,要问我这些?”温谯笑了笑:“没什么。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你拿剑了。”严素榴看他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温郎若是想看,我也可为郎一舞。只可惜,我当年一场大病,身体受损,拿剑是可以,再像当年一样,持剑杀敌是难了。”“你受苦了。”温谯道。说完,又劝她早些歇息。严素榴急忙起身,故意将披纱滑落,露出亵衣下的一大片肌肤。“温郎!你,你要不要……”留下来。她鼓起勇气,可话没说完,温谯就出去了。温谯回到房中,猛然把手中的金铛翻转过来。铃铛边缘没有刻字,但在里面,刻着胧胧二字。这是珈若的小字。原来她深夜潜进来,真是来找东西的。这物件对她,一定十分要紧。温谯惊疑不定:可若是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没听珈若说起过?珈若从前,对他可从没有秘密。假如……那么珈若,她也会使剑吗?为什么他从来也没见过她拿剑的样子?温谯睡的不安,梦里似乎出现了珈若持剑的模样,天真烂漫,和那个小将军的影子,慢慢的重合。温谯从床上惊醒,一抹额头,一手的汗。管家轻一下重一下,战战兢兢的敲门。温谯皱着眉头,开门问:“出什么事了?说!”管家苦着脸,不知道咋开口:“老爷,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人被拿住,关在柴房里了,只不过,秋姨娘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了。”温谯听的没头没脑:“到底怎么回事?”他到了柴房,才知道,他母亲给他纳的妾室刘应娘,在后园子里和送菜来的老蔡搅合到了一起。他早知道刘氏不安分,可这才几天?老蔡早起来送菜,刘应娘偷摸出来,两人趁着园子里没人,躲在石榴树丛里干好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恰好被出来散心的秋玉给发现了。秋玉抓着人就尖叫起来,还被老蔡给踹了两脚。家里下人们都惊动了,才把老蔡和刘应娘抓住,捆了起来。温谯深吸口气。刘应娘是个不安分的主,所以,他早就让人看着她,不许她出门。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他连看一眼都嫌脏,让管家去拿刘应娘的身契。卖身契取来了,温谯问老蔡:“你家中可有妻子?”老蔡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老实了,没之前那么横了:“原先娶了个媳妇,我喝醉酒,不小心碰了她几下,就跟人跑了。”温谯将卖身契给他:“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便让此女做你的妻子吧。”刘应娘被破抹布堵着嘴,不断摇头抗议:“呜呜呜……不……”但温谯不理会,还让人准备了五两银子,当做刘应娘的嫁妆。将人打发走了,温谯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让人传出话去,就说妾室和菜农情投意合,我做主把人嫁了。”知道的人太多了,堵是堵不住的。何况,现场也太过香艳,只怕传到后来,不堪入耳。倒不如正大光明,将这桩事办了。温谯问:“菜农老蔡不都是在外门卸货吗?今日怎么会闯到里边来?”“昨夜,关门的那懒货竟然忘了。”管家唉声叹气:“以前县主在的时候,后院的小门有专人守着,下人们也都不敢敷衍。现如今……”温谯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温渣:今天也是王八的一天哟!(ps我有特殊的戴帽技巧虚渊跟着婆母念经拜佛、修身养性,珈若有时也去王府做客,跟着抄抄经书,过些无所事事的日子。宋虚渊把檀香点燃,放进香炉之中,神神秘秘的问:“珈若,你一向敏慧,可温谯此人,却实在是看走了眼。你当初到底是怎么瞧上他的?”珈若和她一起,把佛堂的香油灯全部点上,一面摇了摇头:“不是看走了眼。”宋虚渊:“啊?”珈若:“是眼瞎。”宋虚渊幸灾乐祸,很没有同理心的笑了:“得,悬崖勒马,算你突然开眼,不瞎了。”珈若道:“刚回京城的时候,实在太苦了。父亲不在了,家中所有的男丁,都没有了,四婶婶也改嫁了,整个镇北侯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大长公主的茯苓别院养病,太子常常去看我,但还是难受,整日整日只能卧床。有一回,我从别院偷溜出来,蹲在溪流边,看着水中的游鱼,不知怎么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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