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谯柔声道:“怪我,没拿好杯子。我再去倒一盏来。”珈若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先去倒了一盏温水,又蹲下来,将碎片收拾干净,最后拿了抹布,一点一点将水渍收拾干净。珈若:“我今日才发觉,你做这些事情,这样熟练。”温谯顿住,自然的回答:“我小时候,和母亲寄住在姑父家中,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不止如此,还要收拾打扫整个庭院。姑父为人刻薄,无人时恨不得拿他当最低贱的下奴使唤,有人时却要常常把他叫到前厅,当做展示自己“仁德”的证据。温谯却不得不忍受这种大辱,只为了方寸的立足之地。等他收拾完,才发觉珈若一直在暗影之中看着自己:“水,不喝了吗?”珈若摇头:“不想喝了。”温谯呼吸一紧,极具掩饰的深吸了一口气。世家贵女,自然是高人一等,怎么会在意他们这些人的感受?不过一碗水,她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好在,没有把这碗水浇在他脸上不是吗?更大的屈辱,他受过,这点小小的折辱,他自然能忍得下来。温谯道:“不想喝就不喝了,天刚蒙蒙亮,再睡一会儿吧。”珈若道:“这只鸟飞来飞去,把我吵醒了。你还养它吗?”温谯立刻道:“不养了吧。”珈若偏了偏头,问:“舍得吗?”温谯失笑,似乎是在惊讶她的孩子气:“一只鸟而已,哪有你身体要紧?”珈若又问:“可你不是说,你父亲最喜欢云雀吗?”温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珈若还记得这些。这是两年多前,他最开始接近珈若时,为勾起她的怜惜之心,故意告诉她的。他说话时没有真心,可这句话却是真的。每一个寂静的夜晚,他在白日的汲汲经营中沉醉、腐烂,只有云雀轻弱的振翅声,能让他回忆起儿时那短暂的安稳时光,仿佛才能把他拉回真实的世界。可他真没料到,珈若还会记得他说过的这几句话。温谯道:“那两个女子,我一个都不会留,胧胧……”珈若滚上床,放下锦帐:“我睡了。”温谯:…………温谯没有别的话,斩钉截铁的告诉珈若,他回去就将那两名女子,都一起送走。珈若随意应了一声。温谯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你不信我?”珈若道:“你当然不想纳妾,可你也是个孝子,恐怕,这次不会如你的意。”温谯心里嗤笑一声,温吞吞道:“母亲只是对子嗣之事过于紧张,又不是不讲道理。”严珈若觉得母亲不好,自然是因为母亲有时针对她。温谯对这些一清二楚,可在他看来,母亲针对珈若,也全是因为珈若不够讨母亲喜欢的缘故。自然,也是珈若自己的错处。珈若可不这么想。不错,温母麦氏对她虽然蛮横,但对儿子一向温和,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一旦涉及到“香火”这件事,温母就会格外的坚持。以前珈若不松口,她也没有办法。现在妾室已经安排好了,想让她点头,再把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给送走?那门都没有!果然,回到家中,温谯刚起了个头,麦氏就气的捶床,朝着珈若大发雷霆,口沫横飞:“严氏!这是不是你的主意?是不是你又想方设法的蛊惑了我儿?那日说给红果纳妾,是你自己同意的,人也是你安排在院子里的,一转身你就回侯府去住了。严氏,你说说,你想干什么啊?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被逼的啊?”珈若慢吞吞道:“给夫君纳妾,本就是老夫人您逼我的。我若不从,您都跳水了。我再不答应,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夫君交代?又如何在京城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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