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莺莲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索性就把自己和黛玉初次见面的日子当作生辰月日。
冯期找了专门的人来合八字,媒人很快又带着薄礼上门来,告知合八字的结果乃是大吉。
第三次便是冯期带着冯渊亲自上门。
黛玉深吸口气,紧紧捏着帕子,道:“头一次要给丫鬟做主定亲,我心跳如雷,实在忐忑。”
“有何忐忑?”孙悟空活得久了,经历得事多,早已看淡一切,因此颇不解黛玉的紧张之处。
黛玉娇嗔道:“大圣好没意思,怎生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我长这么大,开天辟地第一回跟长辈面对面说事情,恐坏了莺莲的好事,还不许人家迟疑这么一会儿?”
孙悟空宽解道:“莫慌,莫慌。我们两家只四个人在正房里坐着,除了你和我,便是你的先生冯期,以及你的晚辈冯渊。
就算冯渊见面少,你只想一想,第一次见他时他一下就被薛蟠扇倒在地的脓包样子,必不会再紧张担心。”
虽说经大圣这么一分析,黛玉已全然放下心来,但是自觉撒娇全白瞎了,跺跺脚,捏着帕子先走了。
眼看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冯期和冯渊都急着想在年前定好婚期,便在这次两家商议聘礼的时候,直接拿出单子,上边有各式喜饼、金银首饰、酒以及聘金。
冯期赧然道:“早些年我心灰意冷,家中无甚积蓄,只有近两年才攒下些,勉强算得上都中殷实人家的聘礼。”说着,看了旁边的冯渊一眼。
冯渊走到黛玉和孙悟空身前,微微躬身,神色恳切道:“我心仪莺莲姑娘久矣,虽财帛有限,然我之心,天地可鉴。
我日后定会将莺莲姑娘风风光光娶进门,绝不相负。
我冯渊对天发誓,此生只娶莺莲姑娘一人,只爱她一人,若有违此誓,断子绝孙。”
躲在大厅里间儿的丫鬟们对莺莲羡慕至极,谁不想嫁给这样一个男子,有才有貌有前途,且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莺莲也羞怯地笑,笑着笑着却红了眼,果然如王嬷嬷所说,她前些年的日子是苦,如今,苦尽甘来了。
黛玉自然更为满意,莺莲自跟了她之后,就全心全意为她着想,也不肯离开她。
黛玉便更不可能亏待了莺莲,笑道:“先生如此大方,我必不会小气。莺莲是我的丫鬟,她日后就算从我林家出去的姑娘,嫁妆定不会少。”
又看向冯渊,想起大圣刚才的“脓包”言论,黛玉强忍着笑,正色道:“你既发下这誓言,我们便信了。
若有一日你违背誓言,届时不管你是何等身份,上天入地,我和大圣必会找你兑现诺言。”
里间的丫鬟更是羡慕,紫鹃雪雁还好,知道黛玉以后不会亏待了她们。
鸳鸯和琥珀等人都情绪莫名,不由得想,若是当初老太太指给林姑娘的是她们……
冯渊满心欢喜,他从小到大不曾看过任何女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连头发丝儿都合他心意的女子,自然爱若珍宝。
他自然也知晓黛玉学武,听了黛玉的话,不仅不害怕,反而为莺莲有这么一个真心待她的主子而感到高兴。
冯渊走到黛玉面前,深深一揖,郑重道:“渊,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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