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见她睡着了,轻轻地替她放下帐子,轻轻地走向了里间,这才发现里间是一个书房,东边是一整面墙的书柜,上面塞满了书,另外两面墙上,则挂了不少字画,地上的画缸里也放着几幅卷轴。
红芍不识字,自然也不知这些书和字画值不值钱,但是她看出了一样,书桌上摆的笔筒和笔洗似乎不是凡品,这种青色冰裂纹的瓷器好像很珍贵,她见国公爷的书房里有一个,国公爷很喜欢,没事就爱拿着把玩。
红芍扫了一眼,见整间屋子里似乎除了书和字画也没有别的东西,而且她看出来了,这间屋子应该是有日子没人来了,书桌上虽然没什么尘土,可书架上的书和画缸里的卷轴上都落了一层土,显然是没来得及收拾。
轻轻地从书房退了出来,红芍再次回到了暖阁,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有心想过去翻一翻,只见司琴端着个针线笸箩进来了。
红芍见了摆了摆手,把司琴推了出去,外间的屋子比较大一些,有一个屏风做隔断,屏风外面是一张罗汉床,算是见客的地方,屏风这边是一张架子床,是晚上丫鬟们守夜住的地方,别的也没什么,就是墙根下摆了几个红木大箱子。
红芍拉着司琴坐在了床上,见司琴手里拿着的是一双藕荷色的宋锦鞋面,便知道是谢涵的,随口问道:“小姐的衣服难道没有针线房上的人做?”
“我们府里没有针线房,都是主子身边的丫鬟做,我们乡下长大的人,从五六岁便开始拿针拿线。”司琴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闲着。
“哦,那你算是几等丫鬟?一个月的月例有多少?”红芍倒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月例才打听这些,她是在见识了谢家的富有之后才起了心思打听一下,怕的是回去之后不好交差。
司琴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我是八百大钱,司棋小,才五百。”
月例定的确实是这些,但是司琴知道,不管是以前的夫人还是现在的小姐都是一个宽厚的人,以前夫人在的时候一年三节都会放她们回家去探视父母家人,不仅如此,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二两银子的红封。因此,她们两个的月例远不止平时给的那几百大钱。
当然,这些她就没有必要告诉红芍了。
红芍一听司琴拿的比她和红棠还少,虽不大相信,倒也没再追问,她想的知道不是这些。
“对了,今儿在老爷那边见到一个有身孕的姨娘,好像就是五姑太太身边的丫鬟,司琴妹妹,以后我也要留在这府里伺候小姐了,你把谢家的这些人跟我细细说一遍可好,别让我糊里糊涂地冲撞了人还不知道呢。”
司琴听了倒是也不藏私,把谢家的头层主子、二层主子、外管事和管事妈妈什么的都告诉了红芍。
红棠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位表小姐是一个可怜人,娘没了爹又病重了,自己又是一个什么也不懂总被人欺负的病秧子。
可这一回到扬州,觉得又似乎不是这样,表小姐像是换了个人,不仅人变得精神了,也懂事了好多,竟然安排起家里的事务来了。
同样觉得怪怪的还有红芍,她也发现了如今的谢涵跟在顾府里的谢涵像是换了一个人,显得既健康又明朗活泼,而且还大气。
细思了一会,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眼前的谢涵虽说仍是又瘦又小的,脸上也依旧有点疲惫之色,可红芍看出来了,这疲惫之色是因为一路劳顿,跟她生病时的病恹恹不一样。
也就是说,谢涵是健康的,只是有点劳累而已,用不了几天,她的身子就能完全复原。
是的,她健康了。
五姑老爷的病能不能好红芍不清楚,但是这表小姐的身子却是实打实地好了,难道那药没有起什么作用?
还是说她理解错了,那药本就是给表小姐治病的?
可既然如此,余婆婆为何要再三叮嘱她看着表小姐把药喝进去?
“司棋,你去老爷那边守着,看二舅老爷什么时候出来便回来告诉我一声。红芍姐姐,我想睡一会了,你去帮我铺床。”谢涵见红芍盯着她发呆,不知又在琢磨什么,干脆吩咐她做事。
司棋一听便明白了谢涵的意思,转身离去了,而红芍则跟在谢涵身后进了屋。
这是她第一次进谢涵的卧室,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她细品了品,是沉香的味道,不禁有点讶异,因为她知道老夫人喜欢闻沉香的味道,经年点着,故而她也就知道了沉香的珍贵。
这还不算什么,更令红芍惊呆的是,小姐的暖阁门上挂的居然是一副珠帘,是真正的珍珠做的帘子,而且这些珠子看起来大小相近,粒粒饱满,泛着粉色的光泽。
这也太奢侈了太浪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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