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前甲板30平方米左右。昨夜以来还没人来得及收拾过。
&esp;&esp;满甲板的空啤酒罐和空香槟瓶子,烟盒和烟蒂洒落一地。
&esp;&esp;天还太冷,无法在室外开舞会。不过托里尼的寿宴一定气氛非常热烈,有些客人在室外纳凉了。
&esp;&esp;我蹑脚走向后甲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以防踩上啤酒灌或踢倒瓶子。
&esp;&esp;大门在前面,跟住宅一样,门有两扇。船头低矮,高有三层,它泊在河边,说什么也不像一艘船,更像一幢楼房。
&esp;&esp;我悄悄进入外舱壁和船舱之间的狭长通道,略微侧转身。
&esp;&esp;菲尔上到舷梯了。
&esp;&esp;乔和两位同事可以从他们的藏身处看到我和菲尔,必要时他们会尽快赶到现场。
&esp;&esp;我背靠着船壁往前。开始的三扇窗户百叶窗都关着。第四扇的窗玻璃后面亮着灯。
&esp;&esp;我蹲到窗下。
&esp;&esp;这时我看到了她。
&esp;&esp;先是那长长的金发,后是鼻子。她小女孩似地将鼻子抵在窗户上,然后是大睁的眼睛。
&esp;&esp;我感觉自己像个令人一见就会昏倒的魔鬼。
&esp;&esp;乔和其他人大概早就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要么早就上路了,要么已经做好了跳出来的准备。
&esp;&esp;我举起左手,向金发女郎打一个友好的手势。没用。她还是将我当成了敌人。这一定是因为我的军人装束。我不能怪她。
&esp;&esp;见我直起身,她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惶恐。她张大嘴巴,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喊出声。
&esp;&esp;但犹疑还是会造成灾难的。
&esp;&esp;我掉转右手里的冲锋枪,将枪托转朝前。
&esp;&esp;金发女郎一边从窗前后退,一边伸出双手,手指大张,想阻止我。
&esp;&esp;我看到菲尔到了那座类似楼房的船角落里。
&esp;&esp;我迅速给他一个手势。他马上明白了,退了回去。
&esp;&esp;前门是他的新目标。同事们现在一定也上路了。
&esp;&esp;金发女郎叫开了。
&esp;&esp;我冲上去,用冲锋枪的枪托砸碎了窗户上的玻璃,然后从窗户跳了进去。
&esp;&esp;那个金发女郎已经快到门口了。她中止了喊叫,似乎呛着了,脸色通红,透不过气来。
&esp;&esp;我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
&esp;&esp;我将她拉近我的那股力量也将门拉开了。
&esp;&esp;她喊不出声了,气喘吁吁。
&esp;&esp;船里传来沉闷的响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esp;&esp;明显地是来自上层。
&esp;&esp;前面猛地“砰”一声响。菲尔打开了门。
&esp;&esp;那个金发女郎吓坏了。她被我抓在手里,没有力气反抗。
&esp;&esp;“安静!”我低声向她说“没您什么事。我是联邦调查局的。这是联邦调查局的一次行动。”我拿冲锋枪一指床。
&esp;&esp;她顺从地趴到地上,钻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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