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神态,徐叔夜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不愧是寒山派的接班人,比她想象的聪明。“你想知道?”澹台月眼眸流转,笑意盈盈,“你附耳过来,我就告诉你。”徐叔夜才不吃她这一套,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少给我耍花招。”即便是被掐着脖子,澹台月也丝毫不恼,仍是笑着,手指在徐叔夜脸上滑动,“你杀了我,就是杀了谈歌。”什么意思?徐叔夜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她猛地按到了床上。“你!”徐叔夜顺势翻转,反客为主。他们离的很近,近到他几乎可以看到身下人白皙的皮肤上的小绒毛。她的呼吸均匀而舒缓,带着淡淡的香味。“你不是要见谈歌吗?我让你见。”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身下的女人便闭了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他所熟悉的眼神。谈歌一睁眼就发觉自己的身子被钳制着,而一寸不到之外便是徐叔夜的脸。她立马意识到肯定是澹台月出来了,她竟然跟徐叔夜干这种事情!谈歌咬紧了牙,猛地屈膝命中徐叔夜的要害,趁机翻过来将他按住,两只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趁人之危,你不要脸!”这情节转的太快,徐叔夜一时有些跟不上,出于本能,他一指点在谈歌的穴道上,谈歌的手猛一抽搐,松了开来。徐叔夜乘胜追击,坐起身子,把她的两只手臂按在墙上,迫使她也坐了起来。谈歌本来就衣衫不整,这会子这么一折腾,中衣早就滑了下来,只剩里面一件抹胸。“你无耻!”为了避嫌,徐叔夜将眼神偏开,却不曾想这一细微的动作给了谈歌可乘之机。她卯足了劲儿,奋力地朝徐叔夜的头磕去。这一磕,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砰”得一声,两个人一起晕了过去。那一夜,屋外下了一夜的雨,一直到清晨,嗒嗒的雨声才慢了下来。徐叔夜醒来的还躺在谈歌的床上,他一动,跌在他胸口的谈歌也醒了。昨晚的事情立马涌了上来,待发觉他还捏着她手腕的时候,想先下手为强挣脱开掐死他,谁曾想被他先一步洞悉,一发力,将她双手折着迫使她背到身后,这么一来,一眼看过去好像是徐叔夜把人给紧紧的抱住了。谈歌的身子与徐叔夜贴在一起,饶是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体温。徐叔夜钳制她的手有些僵滞,谈歌又急又气,骂道:“登徒子,不要脸!”然后张嘴就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徐叔夜吃痛,这才把她推开。徐叔夜捂着耳朵,想起昨夜的种种,实在是搞不明白,“你发什么疯?”谈歌还欲再打,却听门外一声询问:“谈歌?你怎么了吗?”是程松雪!两人脑中警铃大响,徐叔夜反应极快,与她相视一眼后迅速跳窗而去,谈歌则理了理床铺,装作刚醒的样子,去给程松雪开门。“程姐姐,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程松雪见她发丝凌乱,确实像是刚睡醒,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刚才路过时听见你房里似乎有声音,过来问问。想来,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打发走了程松雪,谈歌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徐兄弟,你脸色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大堂内,宋天敬递过一碗粥道。徐叔夜没有回答,而是瞥向了谈歌,后者不出意料地送了他一记眼刀。程松雪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却没有多问,而是斜了一眼宋天敬,“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心大的跟天一样。要杀你的人还没查出身份,睡得还比谁都安稳。”“谁说我睡得安稳了,我也想了好久好吧。”“那你想出什么了?”“我想了又想,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宋天敬煞有其事地道。程松雪无语,一个馒头塞到他嘴里,“吃你的饭吧。”宋天敬拔出馒头,“我是说真的,我刚离家不久,而且处处与人为善,也没跟人起过什么冲突,谁会要杀我,有什么好处?杀了我,他们以为自己就能跑得掉吗?就我爹,但凡我出点什么事,他能把人家祖坟都挖出来。”“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子瞻,你再想想,有可能与何人结怨?”孟进之显然也不觉得这场刺杀是个意外。“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叶横前辈,治好脚伤。”程松雪只盼能早些治好宋天敬,这样她也能少一些愧疚。杏林叶家虽为世家,但叶横却不住在城中,而是住在城郊一处草堂里。几人用过早饭后准备出发去那草堂,刚一出门便见对面一群人对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大夫又磕又拜。走过去才知道,原来都是些曾经受过这位大夫恩惠的人们在表达他们的感谢。那位大夫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也不慌乱,浅笑着请众人散去。程松雪未曾来过濠州,只知草堂的大致方位,不知具体在何处,于是从人群中拉了一位大娘询问。那位大娘一听他们是来找叶家看病的,热情地把他们拉到了那位年轻大夫的摊子前,说那便是叶家的义诊摊子。每月初一十五,叶家都会派人来城中义诊,而今天当诊的那位大夫则是众多大夫里医术最好的一个,药到病除的那种。程松雪走过去,礼貌地询问道:“打扰了,在下君子门程松雪,听闻阁下是叶家的人?”那位年轻的大夫仿佛全然没听见似的,专心地写着方子,还是一旁的药童走了过来,官方地道了一句:“看病请排队。”程松雪也不恼,诚恳地道:“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是来找叶横前辈的。”几人分明看见了,那小药童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若不看病,就请吧。”这是赶人的架势啊!他们本就是有求于人,就算对方态度不好,也无可奈何。程松雪还欲再言,那药童则直接转身去做别的事了。一直坐在马车里的宋天敬看不下去了,单脚跳了下来,愤愤道:“不说就不说,我就不信我们自己还找不到了!”程松雪拽住他的袖子想让他小声一点,却没曾想方才一直没有动静的年轻大夫此时却抬起头来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天敬,“你刚刚说,你们是来找叶横前辈的?”见有反应,程松雪忙道:“是。”“叶横前辈德高望重,你凭什么觉得他会轻易见你们?”那大夫放下笔道。孟进之上前行了个江湖礼道:“杏林叶家与江宁宋家素来交好,我这位朋友是江宁宋家的公子,不慎伤了脚,想来叶前辈会卖故人几分薄面。”“原来是宋家的小公子啊,我当是谁这么咋咋呼呼的呢!”“你……”宋天敬刚要生气,就听那大夫起身吩咐小童将宋天敬扶过来,“坐好,我帮你看看。”那大夫将固定的夹板和绷带解开后检查了一下,问道:“怎么折的?”程松雪正要回答,宋天敬抢在她前面道:“你就说能不能治就行了。”那大夫抬眼看他,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拍了拍他那条伤腿,疼得宋天敬龇牙咧嘴。“倒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有些麻烦,要花上很长的时间精心调理。调理不好,老了很容易得风湿寒腿什么的。”听说能治好,程松雪比宋天敬还要高兴三分。“这是黑玉脂,涂在伤处边缘能防止血液不畅而导致的坏死。”那大夫用竹片挖了一点抹在宋天敬的脚上。起初还有些凉凉的,不过一会儿便开始发热,整条腿都比先前好多了。“怎么样子瞻?”孟进之关切道。“脚踝,有感觉了!”宋天敬又惊又喜。谈歌望着那黑黑的一小罐,心中怀疑,当真有这么神奇?随即一转头,便见徐叔夜正盯着自己,她立刻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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