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杀丹徒的人,是他啊。
可是,容山隐纵有诸般苦衷,他也不能对外言说。
他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明明再恶劣的唾骂都熬过来了,为何妹妹一记破碎的眼神,他又心神动摇了?
容山隐坐在马背上,深思了很久。
最终,他强忍住指骨的颤抖,冷漠地开口:“谢相公有令,大夏与我国有和谈盟约维系,只要不动兵戈,王子们便是大嵩国的贵客,不可伤其分毫。”
温月忽然笑了。
谢献,他竟是听谢献的话。
她看着昔日敬爱的兄长,今日面容亦如修罗可怖。
温月极尽讽刺地说:“哦,对,我都要忘记了,哥哥是谢相公的好狗呢。”
她松开了丹徒,一步步往前走。
小姑娘脸上是血,衣袖在搏斗中被扯破了口子,寒冷的风卷入衣袍,比她手持的那一柄匕首还要冷。
她乌发散乱,眉眼浓烈。发辫拆开,一条艳艳如火的红绸系在发尾,随风飘扬。
温月抬眸,与骏马上的男人对视。
“哥哥,即使我是祁月,也不行吗?”
容山隐一怔,像是意识到她要说什么……
“阿月。”
温月漠然开口——
“即使是祁月,我也不能独得你多一点的偏爱吗?”
“我真恶心你,容山隐。”
“看清楚吧,我是你恨之入骨的妹妹温月,我不是那个你千娇万宠的表妹祁月。”
“我们之间,一刀两断了。”
马蹄声渐近,尾随容山隐跟来的,还有温月自家的小马驹芝麻。
温月心里温暖,这一份暖意,竟是一匹牲畜带来的。
容山隐,还及不上温月养的小马驹。
少女迎风吹出口哨,芝麻欢喜奔腾,朝主人撒蹄奔来。
温月强忍住身上的痛楚,踩蹬,动作利落地爬上马鞍。
她趴在马背上,抱住马脖子。
风尘渐大,雾霭渐浓,劫后余生的眼泪落下,温月低头,任由泪水,一串串淹没于厚实的鬃毛里。
温月没有回头,她对容山隐的呼喊置若罔闻。
女孩夹住马腹,催促芝麻朝前狂奔。
她一定要走。
今晚就离开这里,离开云州。
她想回家。
温月鼻腔酸涩,咬唇不语。
可是十八堂被烧毁了,她无家可归。
温月找不到能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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