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者站不稳,只能坐在地上,乖乖照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esp;&esp;“想吐吗?”观辞问。
&esp;&esp;“不”
&esp;&esp;“那你把干净衣服换上,”观辞看了眼一旁的花洒,“别洗澡了,去床上吧。”
&esp;&esp;“你和我一起吗?”晏昀握住他的手,轻声问。
&esp;&esp;观辞沉默不语。
&esp;&esp;于是晏昀的表情凶狠起来,将他拽向自己——观辞顺从地落到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esp;&esp;“能不能别分手啊”才刚靠近,便听到埋在他肩上的男人道,“我还爱你阿辞,你别抛下我好不好?!”
&esp;&esp;酒精让人迷恋,又让人惧怕,失去坚强外壳后的晏昀,终于说出藏于心底的话。
&esp;&esp;他用力抱着观辞,仿佛想将他揉到身体里,双手颤抖,神情茫然又无助,“到底为什么,你会忽然不爱我?”
&esp;&esp;浴室里,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晏昀昏昏沉沉,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正当他心灰意冷,以为观辞不会回答时,一只手温柔落到他头上,有个人说,“不是忽然,是从未。晏昀,我不爱任何人。”
&esp;&esp;两人躺到一张床上。
&esp;&esp;晏昀已经睡着,观辞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以及偶尔梦中几句低喃。
&esp;&esp;分开两年,这个家的布置和之前一样,让观辞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自己也没和别人交往。
&esp;&esp;他出神地望着天花板,想起一件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esp;&esp;那时候他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谢重,有一个叫李玉生的朋友。
&esp;&esp;两人经常约去茶楼吃饭。
&esp;&esp;“小重,”李玉生是城里长得最好、又最有名的负心汉,日夜留宿青楼,结交各家女子,与她们谈笑风生。男人摇着手里折扇,慢悠悠地道,“这次你又活着回来啦。”
&esp;&esp;“这不是正常的吗,”谢重表情冷淡,咬下一口他夹过来的桂花酥。
&esp;&esp;“这次任务危险吗?”
&esp;&esp;“挺危险的,和我一起去的有九个人,只有我回来了。”
&esp;&esp;“那是不是能拿到很高的赏金,”李玉生凑过来,笑盈盈地问。
&esp;&esp;谢重眉头皱起,“你又欠人钱了?”
&esp;&esp;“不是!”李玉生收起手里折扇,“昨日我一个红颜知己过来说想找我借一千两赎身。”
&esp;&esp;“玉岚坊那个姓沈的姑娘?”
&esp;&esp;“对!”李玉生眉开眼笑,“要不要帮帮好友我?”
&esp;&esp;“不帮,”谢重冷下脸,“这个月你都借多少银子给她们了,没有五千也有三千吧?!”
&esp;&esp;“那她们陪我,我也得给点报酬嘛。”
&esp;&esp;“平时你不还总听她们说心事么,这算扯平吧?”
&esp;&esp;“不能算,”李玉生认真道,“感情这种事说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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