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浑身皮开肉绽,伤得已经看不出人形。原本绝美精致的脸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凄美可怖得如同带着毒刺的鲜红罂粟。轻轻一笑,她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把被炸断了刃的长剑。“死人对死人,有些意思。”锦葵手持断剑,一跃而起,竟是直接向着刺客的方向冲去。那柄断剑在她的手里仿若活了起来,剑光闪闪犹如戏海的游龙般声势浩大。十数位刺客左突右击,却被那重若千斤的断剑狠狠劈中。骨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惊腿软。绝望,在影卫之间迅速地蔓延。如果说刚才的锦葵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那现在的锦葵就是一个绝情绝性的刽子手。瞬息之间,领头之人就已经被锦葵踩于脚下。他刚要咬破牙间的毒药自杀,却被锦葵用拳直接轰碎了下颌。巨大的轰击力使地面都跟着颤抖,锦葵俯身冷然一笑:“我羽国的根基,岂是尔等鼠辈能够动摇的?”看着浑身浴血的锦葵,领头之人口吐鲜血,嘶声裂肺地吼道:“简直可笑!你一个外姓人,拼死拼活地替祁家保住这江山到底是为何?”诡异的沉默后,是猛烈地爆发。仿若被这个问题刺中了心肺,锦葵将手中的断剑一横,瞬间收割了那人性命。闭着眼,她浑身颤抖着嘶吼道:“就算我锦葵已经身死,只要我的魂魄尚在,便无人能毁了羽国!”“我大羽,永世长存!”这句话仿佛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呐喊,伴随着喉咙深处再也抑制不住的腥甜喷涌而出。艰难地起身,锦葵远远地望向尚且处在昏迷中的祁子螭。小孩的眉眼一如记忆中般青涩稚嫩,却也隐隐可见贵为九五之尊的英挺气魄。“祁子螭,这天下是你的,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死在龙椅上!”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原主锦葵的魂魄便悄然散去了。重新拿回了身体控制权的花采采,双腿发软地向后瘫倒在了地上。她没想到羽国的江山是原主到死也放不下的东西,更没想到原主的目的竟然不在于夺权而是为了保住祁家的帝位。尚且残留在这个身体里的不甘像是剧毒,渗透在身体里的每个角落,让她窒息到喘不上来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采采喃喃自语着,却因着伤重难忍而彻底昏了过去。眼皮沉得抬不起来。身体也好像变成了铁块沉得一动都动不了。强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漆黑如墨的苍穹。鼻畔间传来的阵阵焦臭气,让祁子螭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他居然没有死。脑子里被爆炸前锦葵突然冲过来将他死死抱住的样子塞满,祁子螭的眸子里暗潮涌动,心里翻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锦葵到底为什么要救自己?那么大的爆炸,她不会是死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觉得一股莫名烦躁的情绪瞬间充斥满了大脑,让他忍不住想要嘶吼出声去发泄。为了压抑这股让他心烦意乱的感觉,祁子螭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了身子。“锦葵,你在哪?”祁子螭的声音里带着嘶哑,被浓重的烟雾呛到嗓子的他忍不住弯下身,双手抚胸猛烈地咳了起来。“锦葵,你听到了么?你在哪儿?”他身上的衣物被炸得支离破碎,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那张长眉如柳,鼻根端秀的俊俏脸庞,此时也已经被黑灰沾满,看起来狼狈不堪。因为听不到回应,祁子螭心底里的那抹突然升起的无名戾气莫名地更深重了几分。强拖着受伤的腿向着死去的刺客尸首旁走过去,他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那一抹熟悉的白。锦葵仰面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纸。若不是身体还带着微弱的起伏,大体也与周围的尸体再没什么区别。她还活着。俯下身,跪在锦葵的身侧,祁子螭伸出双手捧住了锦葵的脸。他将头压得很低,紧紧地贴着,几乎是与锦葵的脸靠在了一起。女人还带着一丝极其浅淡,时断时续的呼吸,使祁子螭鼻间萦绕着的全是她身上沾染着血腥气的清冷梅香。这是他头一次与锦葵挨得这么近。那对无时无刻都满藏着冰霜的漂亮眸子,此刻紧紧地闭着。只留下犹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温顺地垂着,在脸上留下一片小小的扇形的阴影。四年了,他到底还是看不懂她。“锦葵,你到底要做什么?”祁子螭的声音里满含着不解与愤怒。他的嘴角死死地抿着,声音低沉到几不可闻:“这么多年来,你在朝中大权独揽,将我死死地踩在脚下。现如今又是为何要来拼了性命的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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