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霍启尾声
&esp;&esp;天启二年二月初四,从来没下过雪的曲阳下了一场大雪。那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人们出门,发现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雪花干净、纯洁,把一切污秽和过往都掩埋在了土地之下,一起埋葬的,还有那令人遗憾的爱情故事。
&esp;&esp;回到将军府,霍启抱着萧嫱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任谁敲门也不理。
&esp;&esp;“嫱儿,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霍启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见了你便觉得温暖。”
&esp;&esp;“嫱儿,你在将军府对我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我想着等我得胜回来,就娶你进门。我真是个混蛋啊,不仅忘了你,还对你恶言相向。”
&esp;&esp;“嫱儿,后来能再见到你,我想着哪怕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再放开你了。没想到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灾祸。我很自私,我想让你依赖我,所以送你去北宁。我就是想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让你再也离不开我。可我却忽略了你的感受。你跟我说,你是那样的怕。那一刻,我特别后悔。”
&esp;&esp;“嫱儿,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和孩子。我总想着护你一世安稳,却反倒给你带来了半生灾祸。”
&esp;&esp;“嫱儿,我真的好想去找你。”
&esp;&esp;第二天,霍启终于开了门。琴棋书画一直守在门外,见他出来,赶紧围了上去。
&esp;&esp;霍启依旧抱着萧嫱,脸上已经长出了淡青的胡茬,双眼通红,一看就是一直都没合过眼。
&esp;&esp;“架起柴火。”霍启吩咐道。
&esp;&esp;几人听了之后便去忙了。
&esp;&esp;很快,柴火架好了。霍启抱着萧嫱走过去,将她轻轻放在上面。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又退到一旁。接过言书递来的火把,霍启顿了一会,终究还是点起了火。
&esp;&esp;又过了几天,墨敬离突然驾临将军府。霍启这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放过了自己。原来半个月前,穆北川病逝,穆北枫即了位。他知道,若是杀了霍启,穆北枫会不高兴。
&esp;&esp;很快,霍启被解除了监禁。上朝后的第一件事,他求墨敬离准他戍守边疆。墨敬离应允了。
&esp;&esp;天启二年三月,霍启踏上了辰州的土地,从此再没回过曲阳。
&esp;&esp;番外
&esp;&esp;“辰州的天儿真冷啊。”霍启说着,抬手又添了一杯茶。
&esp;&esp;“是啊,每年的雪都要下到四月呢。你可得习惯习惯啊。”穆北枫轻笑道。
&esp;&esp;“你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是清闲。”霍启打趣道。
&esp;&esp;“听说你来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以后便打算一直待在这了吗?”穆北枫问道。
&esp;&esp;“是啊。天高皇帝远,我也乐得清闲。”
&esp;&esp;“也好。”穆北枫说道,“我这就要启程回京了。有缘再会。”
&esp;&esp;“再会。”霍启也不挽留,起身送他。
&esp;&esp;穆北枫出了门就变了脸色。他这次来,除了见霍启,也打算再见见萧嫱的。想起进院时听到的话,他强撑着跟霍启聊了一会,就赶紧逃开了。
&esp;&esp;他进院之时,两个丫鬟在闲聊,被他听了个完全。
&esp;&esp;“哎,你说咱们将军整日对着个罐子发呆做什么?上次我伺候他洗漱,发现他竟还抱着那个罐子睡觉。而且还从不让别人碰。听说之前有个人不小心碰到了那个罐子,将军差点将她的手给砍下来!”
&esp;&esp;“你可离那个罐子远点。听说那里是将军夫人的骨灰。”
&esp;&esp;“啊?真的吗?”
&esp;&esp;“应该是真的,要不然将军怎么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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