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姿势未动,躺在放平的座椅上那眼角觑他:“怎么哪儿都有你。”“缘分。”袁彦后面还跟着个人,此时贴着他耳边说那边在催了。袁彦是来忙工作了,把时间浪费在何二着废物身上就是本末倒置了。因此笑了笑,爽快地走了。他能乖乖不凑上来惹事,何二求之不得,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可过了十来分钟也没睡着,两只脚动了半天。睡不着只好自己找点乐子,他拿手机打了会游戏,输了几把,不够尽兴。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回会场去替换东子。没成想进晚会快要结束时,两人又在卫生间狭路相逢。何二不禁怀疑他与袁彦之间是否存在一个磁铁。此次巧合未免太巧合。小便池的设计几乎没有隐私,何二本来拉链都拉开了,旁边忽然站了个人。“继续尿啊。”袁彦偏过头来。何二手指一顿,往旁边走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袁彦嗤了一声,自顾自掏出那玩意儿开始上厕所。何二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娘们,所以也干脆的掏出那玩意。一时间只有水声。袁彦低头去看:“不错啊,比我想象中的大。”何二恶寒:“你还想过这个?”“随便想想。”袁彦说,尿完提上裤子。何二也结束了,却突然有只手不识趣地伸过来一抓,何二像惊弓之鸟,立马弹跳了一步。“你他妈想死?”何二急着拉拉链,卡到了肉,疼得他背一弓。袁彦抓了个空,无事一般踱着步子去洗手:“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废话,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身上的病传染给我?”何二本是试探他,才说了这么一句。按照他对袁彦的了解,对方应该会回答:“你可真胆小,何肖肖。我随口骗你一句都能吓成这样。”但偏偏又出了差错,袁彦十分镇定地回答:“何肖肖你是不是没上过学?艾滋能通过我抓你鸡巴就传染?”何二撸了把头发,额头和纠结的眉毛露出来。袁彦从洗手池的镜头里看他,一字一句很是缓慢:“得靠性交或者血液才能传播。”某两个字像根针扎似的戳进何二耳朵里,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脑中警铃大作,一个箭步冲过去,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袁彦反手按在了洗手池边。“杜玲……”何二才想起来,上下齿磕在一起,“你跟杜玲……”袁彦明白他的意思,含义不明地笑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袁彦你少耍着我玩!”何二怒气冲冲,把人更往下按。袁彦的腰咯在洗手池的边缘,但他面上仍是轻松的笑意:“我说你还真是个情种,对背叛你的女人都能念念不忘。”何二龇着牙:“像你这样,对喜欢过的女人上了就走,甚至可能把病传染给她,该叫什么?”“叫聪明。”袁彦轻松应对,“我知道什么人能值得什么,杜玲在我这儿只值六十万和一身脏病。”何二被激出了火气:“少胡说八道了,你这种祸害要是得艾滋那倒是为社会做贡献了,别拿这话耍我。”“谁耍你了?要看检测报告吗?”袁彦换了副神色,嘴脸总是挂着的笑不见了,仿佛在真心实意地说实话,“上周才出来的。”何二感觉浑身一冷。“别耍花招。”何二被最近这一串诡异的事搞糊涂了,竟一时真的猜不出真假,卡住袁彦的下巴,“杜玲到底有没有事?”“你觉得呢?”袁彦挑衅地回道。他好像就爱看何二焦急的模样,对挑拨对方的情绪乐此不疲。何二指骨捏的啪嗒作响,忍不住凑他的冲动。等外面的人听见动静冲进来时,这两人间的气氛已经十足剑拔弩张。,无人关心小配角何二,全都一哄而上把他推搡开,急切地去扶袁彦:“袁总,有事没有?”众人要责难何二,张明站在后面脸色黑了下来。袁彦多会装腔作势,站直后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整了整袖口:“我跟人闹着玩,没什么。”张明喝道:“还不快给袁总道歉。”何二眼睛里还有血丝,跟头正在暴躁的狮子似的,愣是没张口说一个字。袁彦好整以暇望着他,场面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在张明面子都要挂不住时,他才虚伪地抬手拍了拍何二的肩头:“张书记,我跟何肖肖是朋友,老朋友了,刚才闹着玩呢,没事,用不着道歉。是不是?”最后三个字他转向了何二,何二嫌恶地甩开他的手,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调说了句:“脏。”拍卖晚会结束后,张明的脸色彻底黑下来,何二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临到车前,张明说:“东子来开,你回去吧。”这话不明不白的,何二却解了大半,脚步一顿,没再跟上去。张明之前明里暗里提醒他几次,别跟袁彦那人乱来,结果今晚出了纰漏,甚至让张明下不来台。何二进社会这么多年,不是不知低个头道个歉就能解决许多麻烦,但他不想。装孙子的时候多了,总有那么一两刻想当回人。而当人的下场就是他被停职了,无期限。何二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填饱自己肚子便够,所以失了工作也不慌。他蹲在路边掏手机给久未联系的杜玲打电话,但那边总提示正在通话中,何二了然,这是把自己拉黑了。杜玲大小有个优点,就是当断则断。何二坐在路边吃车尾气,电话一次次传来正在通话中的声响,拉倒吧,自己这急哄哄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又有什么意义?他的一腔热意和紧张慢慢消散。没了工作后,何二每日窝在出租房里打游戏或睡觉,晚上寻人去泡吧或打牌,日子过得颠倒又爽快。酒精一上脑,谁他妈还记得那点儿情情爱爱和生活困苦。周日省出点清醒来,提着盒披萨去了郊区的一座荒山。荒山荒了不少年,上头一直没给开发,原因不明。何二的短命爹去世后,张书颜在这儿寻了个地方偷偷给丈夫垒了个墓。她癌症住院那会儿也常说,要何二等她死了后在旁边给她也加一块墓碑。何二不爱听死不死的话,从来都恶声恶气地转移话题。后来等人真死了,他舍不得妈妈葬在这么个荒山野岭里,所以只剪了点束头发放进盒子里,埋在了自己爸爸的墓旁。这山上有不少墓碑,都是附近居民自个儿建的,没人管。何二找了个光滑的石头坐着,不远处还有溪流的声响。这地儿安静,比前面那座开发出来的旅游景点安静多了。难怪当初张书颜喜欢来。所以张书颜死后,何二一想她了,也爱来这儿坐坐。披萨是张书颜爱吃的,何二留了一半,冷掉的黏糊食物进入食道时有些恶心,他坐在石头上能隐约看见山下面有几幢居民楼。山下原先有几个大厂,后来没落,都拆了。原先的一代代厂工却还住在这儿。何二的爸爸就是个工人,当年他们也在山下的筒子楼里住过两年。这块地皮袁行生一直想入手,但那些个工人后代极其难缠,一直没谈妥。现在换了袁彦接手,袁彦初生牛犊不怕虎,手段比他爸还阴,听讲已经谈成大半,只剩几家钉子户在闹。想到袁彦,何二又是一阵恶寒。他最近隐隐感觉到些不对劲,现如今的袁彦似乎比以前更棘手,何二摸不准他了。那小子真得艾滋了吗?谁能疯到造谣自己得了艾滋,更何况那天他拔袁行生氧气管时的模样——得没得艾滋有待商榷,但凭袁彦那股神经质的劲儿,吸毒倒是有很大可能。在这阵胡思乱想里,何二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躺在石头上睡了个午觉。醒时已是傍晚,眼前天幕暗蓝,何二是被断断续续的声响吵醒的,似乎有人在不远处说话,好几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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