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边站着一个斯文挺拔的男人,他看着车顶上被袁来蹦出的坑无奈道:“轻点,祖宗。”“扶朕下马。”袁来递过一只手。“……嗻。”男人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从车上跳下来。等赵承泽踩着王乐一摇三晃的肩膀翻上来时墙上两个人都还没动,似乎都有些犹豫。袁来双脚落地后抬头对他们说:“磨蹭什么,快下来。”凌暮不确定的看了看下面的车,等那男人笑着说“踩吧,没事。”他这才轻飘飘地踩着车顶跳了下来。等四人都落了地,男人礼貌地对他们笑了笑,说:“你们好,我是袁来的哥……”“哥个屁,”袁来白了他一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对他们说:“我对象。”男人怔了怔,随即扶了扶额无力道:“……麻烦保个密。”对于袁来每天挂在嘴上的媳妇儿突然变成了个大老爷们的事情,赵承泽和李阳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从对方眼里读出了震惊。而一门心思挂在晏秋景身上的凌暮没能分得出心来惊讶,只点了点头说:“你好,我是凌暮。”男人笑了笑,对他伸出手:“久仰大名,舒清朗。”袁来深知凌暮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又不愿让舒清朗尴尬,伸出手截住他的手五指扣住,瞪他道:“长行市了啊,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摸人家手了?”他扯着舒清朗的手边往车边拽边道:“上车上车,一个个杵在这儿为谁受冷风吹呢。”上车后舒清朗侧过身旁若无人地帮副驾上的袁来系好安全带,袁来问:“你给我那路线那儿来的?”他将车子发动,看着后视镜将车倒出来,边叹道:“刑侦科的小伙子们对着你们的直播摄像头研究出来的。”车开到市区里把赵承泽和李阳煦放下来后朝高速驶了过去。凌暮坐在后座望向窗外,低声道:“麻烦你们了。”袁来本想说客气什么,但他扭头时看了眼开车的舒清朗,想了想又嘿嘿笑道:“是挺麻烦。不如这样吧,你们家晏秋景去年是不是拍了个什么恐怖片被禁播了来着,说是因为过于血腥暴力还闹上了新闻?回去发我一份呗。”凌暮没回头,淡淡的应道:“嗯。”凌暮偏头望着窗外不时闪过的灯火眼神有些呆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亦或者什么都没想,直到袁来提起晏秋景时他才发现自己几乎不敢去想晏秋景现在怎么样了。凌暮觉得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在心上拧了一把,连带着胃里都跟着一阵痉挛。很疼。但他像个泥塑木雕坐着一动不动得发愣,甚至想不起来揉一揉自己拧成一团隐隐作痛的胃。前座突然递过来一盒抽纸,袁来没出声,也没回头。凌暮怔怔得看着伸到他面前的纸巾盒,垂眸时脸上滑过什么,滴落在纸巾上氤湿一片,他这才发觉自己脸上有些潮湿。他接过纸巾抽了几张按在眼睛上,更多的泪争先恐后得从眼眶里无声的淌了下来。前排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一片寂静,只有舒缓的音乐在小声播放着。凌暮抬手按在眼睛上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被自己咬破的唇带着一股湿滑腥甜渗入他的口中。他缓缓拿开手让身体陷进宽大松软的真皮椅背里,擦过了泪得纸巾带着潮意,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可能是因为晏秋景的求婚一宿没睡,也大概是大喜后的大悲往往更令人难以消化。他将自己蜷在后座上,很快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他渐渐失去了意识。凌暮醒来时觉得眼皮重的有些睁不开,车上的空调还在循循朝外吹着暖风,车里只有他自己。他掀开身上盖着的薄毯坐起身朝外望了望,车停在一个服务站里。凌暮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三点多了,大概快到了。锁屏时他从屏幕反光里看到自己眼睛肿得有些厉害,于是便推开车门下了车。冬夜的冷风不到一分钟就能把人给吹透,凌暮却感觉不到冷似的在便利店拎出一瓶冰水敷在肿成核桃的双眼上。过了一会儿那两人一前一后回来,袁来身上裹着舒清朗的外套闷头走在前面,露出的耳尖儿红的滴血,和凌暮打了个招呼就径直钻进副驾了。“车没油了,停下加个油。”舒清朗走过来对凌暮说:“前面就下高速了,半个小时就到医院。”手里的矿泉水瓶冰的凌暮手心涌上一阵钻心地灼烧感,他捏着瓶子低声道:“谢谢。”小琳早早地等在住院部楼下了,她大老远见到凌暮下车便迎上来,被他脸上的惨白吓了一跳,忙道:“暮哥你你你别急,景哥已经醒了……”凌暮跟着她快步往电梯方向走:“他在哪个病房。”小琳说:“1709。”凌暮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从未觉得坐电梯的时间这么漫长过。电梯终于‘叮’的一声在17楼停下,电梯门打开的一刻凌暮对小琳甩下一句:“你先回去休息吧。”便头也不回的冲出去朝晏秋景所在的病房狂奔过去。1707,1708,1709……凌暮脚步停下,他弯着腰扶在门把手上喘匀了气才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他步子缓慢地走到病床边,借着窗外不算明亮的月光望着睡梦里的晏秋景似因痛苦而拧起的五官。宁寂的午夜,病房里里充斥着病床上的人呼吸里浓重的气音,凌暮的眼泪又无可救药的砸了下来。他的手颤抖个不停,但忍不住想去触碰晏秋景明明才几日不见却突然如此苍白憔悴的脸。他的指尖刚碰上晏秋景,还没来得及帮他抚平紧皱的眉头就被猛地拽了一把,下一秒他便落入对方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晏秋景的麻药劲儿早就过去了,在凌暮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没打点滴的手拥在凌暮微颤的后背上一下一下轻抚着,干燥的唇蹭过他的耳垂,艰难的开口:“宝贝儿,来了啊。”凌暮听着他低哑的声音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跟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推开晏秋景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便半弯着腰撑着自己的身体悬空俯在晏秋景身上。他眼眶里愈发汹涌得泪顺着下巴滴下来很快穿透了晏秋景身上单薄的病号服,晏秋景感受到肩上的一片潮湿,却觉得这片温热灼得他心口发疼。晏秋景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吻:“别哭了,再哭我就要死了。”凌暮带着怒意哽咽道:“不要乱说话。”晏秋景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却被胸腔里的震动带得喉间一阵痒,止不住干咳起来。凌暮忙直起身,想帮他顺气的手抬起又顿住,迟迟不敢落在他身上。晏秋景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胸前顺着,低咳着道:“不疼。”怎么会不疼,他说话时混沌的气音都盖过了话音。凌暮红着眼道:“你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下。”晏秋景乖乖闭嘴,好半天才止住了咳嗽。他抬起凌暮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十指相扣搭在床边。安静了半天又憋不住道:“开个灯吧宝贝儿,我想看看你。”凌暮舍不得抽走被他扣住的手,别过另一只手扭到一侧按开了床头的夜灯。晏秋景看着凌暮湿漉漉的眸子和眼上的红肿,叹道:“真该换个助理了。”晏秋景的脸色在暖光下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苍白。凌暮伸出手指动作轻柔地在他干裂起皮的唇瓣上摩挲着,柔声问:“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点水。”还没等他起身就被晏秋景叫住了:“别走。”凌暮回过头看着晏秋景望向自己的眸子,深邃又热切。他注视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视线又移到他的唇上。凌暮往前俯下身,低头吻住他干燥的唇。他的舌尖轻柔的在晏秋景唇上扫过,耐心地帮他把唇瓣润湿,这才又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牙关卷上他的舌头。两人唇舌交织间晏秋景的呼吸像是损坏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听着着实吓人。凌暮不敢多做纠缠很快撤开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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