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麽意义?」洛基继续追问。「经历同一天两次根本算不上是你想像的那种灾难;而且就算它的确是个灾难,我也束手无策。这牢房法力太强了。光是要解读这件事情,我就需要我的全部法力,而我不认为你打算放我出去。」他说的完全没错,而索尔没办法给他任何回答。他不知道为什麽他需要洛基的理解。他不知道为什麽,即使是现在,他胸中仍有一丝希望,一个微小的声音争辩道:如果有任何人能够处理这事,那个人就是洛基。但是要处理什麽?洛基说的没错。假设索尔的确是回到了过去一天,那只不过意味着他会再次经历同样的事件。但他清楚记得那些事件,而他完全不想再重覆经历那些事件。「我必须和父亲谈谈。」「他不会相信你的。」「不管怎样,」索尔坚持道,他已经站了起来。「如果我有机会阻止这件事情发生而不把握,那我就是个傻子。」「你不管怎样都是个傻子。」洛基指出。但索尔已经在对着大门猛敲,要守卫来开门。奥丁并不相信他。然而他很重视索尔的担心。尽管他没有更动洛基的惩罚,但至少他同意改变惩罚的环境。他答应索尔,不会在宫殿里,或在阿斯加的臣民面前施行符咒,而是在比较私密的房间。除了家庭成员跟施行束缚咒所必要的巫师之外,不会有任何旁观者。但索尔并未特别感到宽心。日落来临,索尔护送洛基到替代的行刑地。不安潜伏於他的皮肤之下,而他移动得小心翼翼、戒慎恐惧。当那些巫师开始施咒时,同样的柔和光芒逐渐增长、扩散,这次它掩盖了这间较小、较隐密的房间。同样的紧绷感充斥了洛基全身。同样的恐惧促使索尔把手放在洛基肩头。随着那道光芒四处蔓延扩张,墙壁与地板同样地开始震动。索尔这次动作敏捷多了。沉重的栋梁坠毁在门前,索尔虽然来不及把弟弟推出门外,但至少他动作够快,没让两人正面对上梁柱的炸裂。索尔将洛基扑倒在地,洛基在他身下倒吸了口气;他用身体掩护着洛基,就这样撑着,一切就像是凄惨恐怖的既视感。至少,这次没有那麽多鲜血。但洛基那双瞪大的、惊恐的双眼仍在,那道光吞噬了一切──-—-—-—-—-索尔猛然坐起,早晨的阳光让他头痛欲裂。床被纠缠成一团,他往下扫视,自己仍身着盔甲。这不可能是真的。他吓跑了等在门外的侍从,无视掉落在地的芙丽嘉的字条。他没有去找洛基;相反的,他找的是奥丁。他更努力尝试让奥丁了解。他努力解释,想让奥丁明白,无论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等着洛基的并不单单只有危险。索尔尽最大的力气描绘一起起爆炸、宫殿倒塌崩毁、那麽多尖叫声和那麽多鲜血,在没有战争的状态下是多麽地不自然。「父亲,您必须相信我。我没有失去理智。我的确经历了同一天两次,面对同样的结果两次。您不能询问您那六位巫师吗?您不能想个方法躲过这场灾祸吗?」奥丁同意将惩罚延後一天。索尔告知洛基这个消息,然後在他弟弟身边一同等待日落。他极具信心,就算问题并未完全解决,至少是被拖延了。如果那些巫师没有施行咒语,那场魔法浩劫定然不会发生。」分分秒秒过去了,没有扩张的荧光,没有意图封印洛基魔法的咒语。索尔感觉片刻的宽慰,随着寂静的延续,安心感也持续着。然後地窖开始震动。阿斯加最坚固的墙,如混沌一般崩解,石块和喧嚣的爆炸将围绕他们的牢房撕成碎片。这一次,不管索尔有多敏捷,都没意义了。他看见洛基手臂紧抓着胸口,鲜血四溅於他的外衣、他的脸庞──鲜血不断从他口中咳出,索尔将他拖离一大块天花板的破片──-—-—-—-—-索尔躲开刺向他双眼的光芒,然後猛坐起身,使他头晕。盔甲。缠成一团的被单。日出。他在门口找到那位侍从男孩,试着不惊吓他,然後收下芙丽嘉的讯息。也许她能提供更好的建议。她相信他。而且她开始进行自己的调查。她查阅宫廷图书馆藏的咒语书籍。她请教应奥丁之邀来访的六位巫师。她说服奥丁延後惩罚,还说服他帮忙解读索尔提出的谜团背後那错综复杂的魔法。但最终,她的办法并不比众神之父好上多少。她找不到任何解答,而洛基的牢房再度碎裂崩毁。一块尖锐的碎石刺中洛基肋骨下方。索尔伸手掩盖洛基的伤口,破瓦残砖砸在索尔头侧,天旋地转──-—-—-—-—-阳光在他眼里。床被缠着他的双腿。他的盔甲坚硬不屈。他从床上起身。索尔厌倦了每一天、同一天、双手沾满洛基的鲜血。「你来早了。」洛基说,索尔走进他的牢房。「我的惩罚时间是日落,不是日出。」「你不会被惩罚。」索尔说。洛基睁开双眼,立刻蹲坐起来,速度快得吓人。「讲道理,索尔。你不可能这麽公然或这麽随便违抗众神之父的命令。」「听我说。」索尔双手举起,一个安抚的姿势。他跪在洛基身旁,但没有尝试更靠近他。「这一天被诅咒了。我已经经历这一天四次,而我不接受第五次还是一样的下场。」洛基没有放松他那防御性的蹲姿。若要说有何区别,他看起来是更加戒备。「你疯了。」他冷静地说。「不。」索尔摇头。「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思议,而我不明白为什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但我没有疯。我之前告诉你的时候,你说这是有可能的,你说……」他搜肠索肚,想找出精确的字词,让洛基明白。「你说时间是一股执拗的力量。你说要干涉时间,需要强大的法力,但不是完全办不到。」洛基眯起双眼,但他放松跪坐下来。「你相信我吗?」索尔准备好迎接更多争论。「那是相当精确的分析。」洛基承认道。「我不认为你有办法独自达成那种分析。还有,『执拗』?你真的知道这个词是什麽意思吗?」尽管索尔全身上下因焦虑而沸腾,洛基对他智力的轻蔑仍然惹恼了他。「我相信除了别的以外,这词还可以用来描述你的脑袋。」他说着,双臂交叉於胸前,怒目而视。索尔的讥刺在洛基眼中激起某种火花,他似乎觉得很有趣,虽然他的嘴角并无微笑的迹象。「你有什麽提议?」洛基发问,把他们带回更实际的问题上。「我们离开这里。」索尔说。「我们离开阿斯加。两人一起。如果我能够将你带出皇宫城墙之外,你就能用幻术将我们传送到远方。躲得够远的话,也许就能避开即将发生的事情。」「即将发生什麽事情?」索尔艰困地吞了吞口水,发现他无法回答。你的鲜血沾满我双手,他心想。整个阿斯加的凄厉嘶吼。前所未见的毁灭。但这些话语卡在他胸口,发不出声。不过,他的双眼想必还是反映了某种恐惧,使得洛基看他的眼神变得谨慎小心。「跟我一起走,弟弟。」最後索尔终於说道。「我会带你越过守卫,然後我们跑得越远越好。也许距离能粉碎这巫术。」「好吧。」洛基首肯。「不管你是不是疯了,我如果不答应,就是个傻子。」-—-—-—-—-守卫根本不成问题。索尔甚至不需要与他们打斗。索尔编了个故事,说众神之父有令,而他们相信了他的说词。在经历了过去四天之後,现在索尔对於违背守卫的信任,只感到轻微内疚。他有些担心一旦他们出了皇宫洛基便会从他身边溜走,然而洛基完全没有尝试闪避他不间断的触碰。索尔自始至终都把手放在他的弟弟身上:洛基的肩上、他的背上、他的腕上。这接触的用意相当实际,并非偏执。毕竟索尔非常了解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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