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4月,张富恩的字7月写的,比他还要早。”吕陶颂是个不拘的性格,才不管渠星是不是在一旁,直接骂开了:“那个老王八蛋龟孙!我就知道,他们家祖坟烧高香也凑不出一个和尚脑袋,垃圾!我真是……!不行了,定机票!改签!老子回去干他娘的!”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许衍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盯着照片里的字看,看完每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字后,又翻到后边看拍照的日期,全都看过没一点问题,他还是不大放心:“测文物年代的那个,碳14还是什么,如果他不认账,碳14能测准吗?”渠星看两个年轻人用不同的方法表达激动,悠悠地品起茶:“给我报销机酒餐的话,他不认账,我亲自去抡大耳刮子抽他。”许衍抿起唇,小小的、开心地笑了一下:“也不能打人的。”知道这是孙景晤的儿子,但这父子俩实在是不太像。孙景晤不是温和的,人们更愿意用热烈一词来形容他,永远是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做什么事都有快刀斩乱麻的果敢。许衍有些“飘”,不像在实地。并不是不好的意思,单纯是无法用单一的词来形容他,让人猜不到。“你为什么姓许?”尘埃落定,渠星生起了话家常的心思,“你爸入赘了吗?”“啊?没有。”许衍把照片放到安全的地方,“爷爷家一直不太喜欢我妈妈,我出生时,我爸为了和他爸作对,就故意让我姓了许。本来是打算再要一个孩子的……就是没来得及。”“孙衍没许衍好听。”渠星悠哉悠哉地捶起了腿,“那你妈妈是做什么的?”“最早是画国画的,后来觉得自己实在没天赋,就去做老师了。”许衍说完,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他摆摆手,“我没有说老师都是天赋不够的意思,她就是喜欢小孩。”“哦……那你有没有什么更近一步的计划?”话题转得太快,许衍还在想下一步是不是该被问到爷爷奶奶辈了,他下意识糊里糊涂答:“有,找关系参个展。”渠星被他的直白逗乐,吹了吹浮起的茶:“那我的关系你看不看得上?”许衍本人还没反应,吕陶颂高声“啊”了一下:“师弟牛逼!可以!”许衍:“啊?您要推荐我?”“差不多,最近国内有个展找我,我是懒得再出山了,派小弟去也行。”渠星摆出个大佬的姿势,“就是钱得我拿,活得你干。你可以挂我的名儿,忘年交、神秘好友、年轻小朋友之类的都行,怎么样?”想了多年的两件事儿居然一件一件都砸来好消息,许衍整个人更懵了,但不傻,很快点头:“我得出什么作品?”“估计要三幅,基本都关键地儿,你选好可以让我给你掌掌眼。”“我觉得好像是天上掉馅饼了。”许衍喃喃道,“您为什么啊?”渠星这人是个狗脾气,和人交往全靠玄之又玄的眼缘。真看中了人,他还不愿意直说,他答道:“实不相瞒,当年找你爸借过20万,一直没还,就当给你还钱了。”“啊?”许衍说,“您不是瞎说吧?”“烦死了。”渠星挥手赶人,“腾地方腾地方,下午再来,我练会儿字。”许衍和吕陶颂乖乖地轻轻合上门,站在破烂走廊里傻愣愣对视半天。吕陶颂:“乖乖,我的天,那是渠星啊,我们刚才不仅见到了渠星,他还要跟咱忘年交?”许衍:“他说的是我吧,你光在那儿愣来着。哦,还撒了三泡尿。”在超出期待的快乐里,吕陶颂像个大傻子,一路追着把许衍揍到楼下。他还记得要鸣炮,前几天逛街买了个放屁神器,一捏就能发出屁声,特殊时候,以屁代炮,对着许衍捏了一路。许衍也高兴,甚至现在都没从快乐的云端降下来,昏昏然傻乐,冲每个路人展示微笑。直走过了好几个路口,他的神智终于回来一点,兴冲冲地要给谈羽报喜。好在,他发消息前没忘记算了时差,三密还是半夜,差点吵到谈羽睡觉。许衍拍拍胸脯,终于揪住全部活跃的魂魄让他们归位。他含蓄地编了好几遍消息,最后选了最短的一条发了过去:事情办成,还有惊喜,想见你。谈羽没睡,听见手机响了一声,他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光亮,摸索着拿到了手机。因为是黑夜,看不清他的眼神。可时间再早一点,梅资接到电话赶来时,谈羽眼里的光彩几乎全没了。知道人来了,他也只能听着脚步声迟钝地辨别好友到底在哪儿。医生的诊断是,长期的剧烈头疼影响了视力,不是永久性的视力损伤,更接近于人类本能的应激反应,恢复要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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