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睡了就好了。”许衍抱着被子坐起来幽幽地说。他看着闫学柯:“我现在不敢动他,他已经被我供起来了,撩一下他我都肝儿颤。”闫学柯难得的无话可说,抠着手心,也想理一理。各路艺术家的风流韵事不少见,有多少人称女友是缪斯女神,就有多少人在不同肉体上获得灵感。可许衍的情况不同,他还没染指人家,人家就已经坐上了男神的位置。这里有一个先后的次序问题,他绕不过去。闫学柯:“你要不就珍惜人家,走一步看一步,细水长流吧。”说了和没说一样,许衍叹了口气:“我还给他刻章了……”闫学柯连“兄弟你真栽了”都说不出,双目无神道:“就珍惜吧,珍惜,没其他办法了。”他偏过头看许衍,倒是想出了新男神着实喜人,许衍倒也没急着声张。——去和阮昼那种老牲口讲珍惜,再早十年他都不会这么傻。可思来想去,他一想到阮昼现如今还在情海沉浮,而自己已然到了更高级的珍爱层面,还是没忍住去了条消息。可惜过了足足24小时,阮昼还是没回。对阮某人来说,这就是不管阅没阅都不会再理会的垃圾信息了。许衍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谈羽却不太好过,他开始踏踏实实服药已经有一段时间。一天三次,每次四片,早和绿色的药片相看两相厌。可让人讨厌的是,原本称得上“乖静”的头疼居然更严重了。生活被头疼分割成等待和忍耐两个部分,谈羽偶尔会想许衍。他专门买了西泠印社的印泥,只是迟迟没舍得让白玉章的底部沾红。不知是许衍刻得匆忙,还是谈羽过度发散,他总觉得没沾上印泥的白玉章还像是许衍的所有物,甚至依稀有他的气息在。如果真的用了,即使这是许衍送的,仿佛也和他本人再没什么联系。谈羽总算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他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想清楚这一点,谈羽挑了一个下午,忙完超市的事去了墨衍堂。闫学柯不在,店里只有他们家打工仔,脸上搭个渔夫帽,在柜台后边睡觉。他站了有一会儿,李小五才突然惊醒,吸了吸鼻子问:“买点什么?”“刚开始学书法,该配点什么?”李小五似乎对“配”这个字有意见,扣上帽子,斜撇了一眼谈羽,这才不慌不忙弯腰找货。谈羽四处看了看,有点事还是无法确定,他用指腹敲敲玻璃柜台:“你们这儿有空余桌子能让我试试吗?”他不是第一个这么要求的,李小五抬了抬下巴,把他指到了闫学柯平时招待大买家的小屋。一进门,谈羽就认出这是许衍那天写纸上月的地方。熟悉的实木桌子在镜头外还摞了一沓透着黑色墨印的毛边纸,他回头看了眼李小五,假装随意地在那沓纸里翻了翻。本来不抱多大期望,可是没想到,真叫他翻出了自己的月亮。门外李小五似乎差不多找齐了,听声音是靠在柜台边清点起了物品。时间紧迫,谈羽没细想,也可能是早就想好了,为了避免折痕伤了字,他把那两张纸只对折了一下,贴着肚皮塞进了裤腰。李小五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看他出来,挑了下眉:“试好了?”“没试,不会用笔。”也正常,李小五指着柜台上大件小件说:“曹素功的墨,羊兼毫的笔,手工毛边纸……”他往小屋指了指:“就是那屋里那种纸,我就不给你拆包装看了。”没砚台,谈羽问:“那砚台呢?”李小五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随便买个浅口薄碟就成。”“那我刚开始练,我这也不会,是在网上找视频学吗?”谈羽揉了揉柜台上放的毛毡,笑着说,“你有认识的老师推荐吗?或者你们老板开课吗?”“哥,我们这是开门卖货的,我们老板不卖。”李小五摁着计算器说,“要真找老师,你在本地书协找吧,他们好多几个关系好的开培训班。”谈羽哪不知道这地界谁字写得好、他又喜欢谁,他既找到了那两张月亮,怕拖得闫学柯回来,给李小五说了谢谢,结过账便走了。不知是墨衍堂生意做得好,别人有样学样,还是这片儿原本就是书画用品的集中地,谈羽往后走了一段,连着遇到好几家裱画店。他找了个偏僻小巷,先把肚皮旁的纸拿出来,再给许衍发了条微信:许老师,我想裱几幅字,你有推荐的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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