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所以最色的到底是邵色狼,还是小耳呢~do清吧里乱糟糟的一片,dj洪亮的声音透过音响在大厅里回荡。除此以外,低沉而富有节奏的音乐声遮挡了一切声响。邵柏翰的嘴唇紧贴着宁耳的耳廓,当他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暧昧地拂过那敏感的耳朵。昏暗的环境,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宁耳涨红了脸,用力地想要挣脱这个人的怀抱。可邵柏翰的力气比他大好多,他一下子没挣开,开口时声音里不免有些委屈:“你干什么……”这种委屈听在邵柏翰的心里,变成了可怜又可爱。他一只手拦在宁耳的腰间,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在宁耳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一个翻身,将怀里的少年按在了墙上。宁耳错愕地抬起头,邵柏翰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笑意,他的身体慢慢压了下来。“你说我干什么?小耳,你在干什么?”双手被这个人按着,宁耳嘴唇翕动,心脏剧烈地跳动。过了一会儿,他缓过神来:“我……我是看你好像有点不对劲,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酒喝多了,头有点晕,我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邵柏翰快速地解释了一下,宁耳正松了口气,下一刻,邵柏翰猛地逼近,几乎快要吻上了他:“小耳……这么关心我啊?”宁耳刷的一下红了脸。“没有!我也正好要出来上厕所。“邵柏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宁耳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他按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地缩紧,眼神也越加深邃。就在宁耳准备问“你什么时候去洗手间”的时候,一道快速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气,在他的耳边炸响:“可是我现在……又不想去了……”话音落下,一个炽热滚烫的吻封住了宁耳的一切疑惑。宁耳一直微张着嘴唇,邵柏翰突然吻上来,舌头趁势侵入其中。酸甜的鸡尾酒香味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轰击了宁耳的大脑,他睁大眼睛,呆滞了一瞬。接着,后劲十足的鸡尾酒带着迷醉的酒精气息,宁耳的脑子晕晕沉沉的,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与身上的这个人回吻。啧啧的口水声在背景音乐声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谁也不知道,在灯光没有照射到的地方,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正压着他年少的爱人,恣意地亲吻。宁耳被邵柏翰吻得头皮发麻,邵柏翰的手放下来抱住了他的腰,他也环住了邵柏翰的腰身,否则他已经双脚发软,没被抱着就会瘫软下去。邵柏翰结束这个吻,两人额头相抵,轻轻地喘着气。宁耳整个人烧透了,嘴唇肿肿的,脸上和耳朵上都红极了。这么近的距离内,他听到邵柏翰的心跳声,那和自己的一样,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良久,他声音小小地说:“你别喝那么多酒……”邵柏翰勾起唇角,在宁耳的唇瓣上又亲了一下:“小耳,你真关心我。”宁耳哪里想到他会偷亲,羞赧得说不出话来。“我要是不喝,他们就要我说出我喜欢的人的名字。”宁耳硬着头皮:“那你……就说呗……”“我真能说?”邵柏翰低笑了一声。“你……”邵柏翰的语气很认真:“小耳,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没有问题。”宁耳先回了包厢,过了五分钟,邵柏翰也回来了。江晨坐在宁耳的身边,奇怪地说:“咦,奇怪,宁耳你又没喝酒,身上怎么有酒味?”宁耳一吓,强作镇定:“整个店里都是酒味,你闻错了吧。”江晨有点醉,迷迷糊糊地点头。要是这里光线再亮一点,恐怕江晨要问的就是:咦,宁耳你的嘴怎么肿了……平安夜的凌晨十二点,一群年轻的高二学生在包厢里欢呼圣诞节快乐。过了一个月,圣诞节早成了过去,期末考成为摆在宁耳眼前的大问题。幸好他上了强化班以后一直更加刻苦地学习,就怕被强化班的同学落下,这次期末考也发挥得很不错,意外考到了年纪二十名。最气人的就是邵柏翰了。邵柏翰是个很奇怪的人。上学期期末考他考了年级第一,后来高二开学的月考他和宁耳一样,掉了好几名,成了年级十九。但那以后,他就没进过年级前十,一直在二十名左右,好像也不比宁耳高多少。但一到期末考,宁耳看着黑板上贴着的那张成绩单,突然觉得邵柏翰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你怎么又考了年级第一?”邵柏翰正在喝罐装咖啡,他站在宁耳身旁,笑着反问:“小耳,我不能考第一吗?”宁耳有点郁闷:“这次你又考得这么好,我妈又要夸你夸一个寒假了……”邵柏翰的手轻轻地搭在宁耳的肩头。宁耳转头看去,邵柏翰站在阳光下,没有再笑,表情很严肃。宁耳也被他弄得严肃起来,以为他要说什么很重要的话。邵柏翰凑到了宁耳的耳边,声音放轻,语气郑重:“她夸你男朋友呢,你不该也高兴高兴么?”“邵!柏!翰!!!”邵柏翰哈哈一笑,班上学生只当他们在打闹,没人注意这里。期末考的成绩出来后,燕中没有立即放假。学校给了每个班老师一天的课程,讲解这次的考试卷。可是这个时候每个学生都想着放假,哪有人还听得进去。下午最后一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剑桥毕业的海归高材生,他讲到一半发现学生们都在走神,干脆放下试卷:“还讲什么,明天下午都放假了,别说你们,我们老师也不想讲卷子,就等着放假。那我们来聊聊天好了。”学生们全都笑了起来,下半节课在与老师的聊天中度过。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十二月的时候还不显冻,一月中旬两股寒流从北方下来,将长江下游冻成了冰块。宁耳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了小粽子,哆哆嗦嗦地坐在房间里写习题,手都被冻红了。宁妈妈看着也有点心疼:“要不开空调吧?”宁耳知道开空调钱很贵,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在学校都是这样的。”宁妈妈心里却知道,在学校的时候一个班级就那么大点地方,又有几十个学生。几十个人体热源供着暖,肯定比家里暖和多了。放假第一天的中午,邵奶奶出门有事,邵柏翰来宁家吃午饭。邵柏翰的目光在宁耳红红的手上扫了一眼,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等快吃完饭的时候,他看似随口地说:“阿姨,有件事真得麻烦您,我这几天家里可能又没有饭吃。”宁妈妈奇怪地问:“邵奶奶不是今天晚上就回来了么?”邵柏翰笑着说:“阿姨,明天有工人来我家装地暖。我爸说这些年温室效应太严重了,燕城的夏天会越来越热,冬天会越来越冷,去年我记得最低温度都到了零下十三度了吧?”宁妈妈立即想起去年那个可怕的冬天:“可不是么。我记得去年小耳差点被冻感冒。”邵柏翰一愣,看向宁耳。宁耳乖乖地点头:“嗯,我的房间没空调,又朝北,去年最冷的那几天,我一开始把电热毯关了,后来半夜被冻醒了,就爬过去把电热毯又开了,开了一整夜。不过还是冷,感觉电热毯的用处也不大……”邵柏翰还从不知道这样的事,他手指捏了捏,把让宁家也装地暖的提议给咽了回去。苏省属于包邮区,冬天湿冷刺骨,但全市不统一供应暖气。新小区很多都装了地暖,可宁家住的这种老小区绝对不可能有地暖。住户可以自己装暖气,只是要花很多钱,每年的暖气费也有不少。邵家可以装一个地暖,每年花的钱只够邵柏翰买一部最新的苹果手机。但宁爸爸和宁妈妈肯定不会花这个钱。宁妈妈说:“对了小翰,燕城的冬天这么冷,你爸妈怎么不把你奶奶接到海城去啊?”这个问题宁耳从小就听自己的爸妈说。别说是宁爸爸宁妈妈了,整个小区认识邵奶奶、知道邵奶奶有个好儿子的邻居,各个都不明白邵奶奶为什么还住在这样的小区里。要不是邵爸爸每年都给邵奶奶买很多东西,邵奶奶也过得很滋润,大家都以为邵奶奶有个不孝子呢。邵柏翰又偷偷看了宁耳的手一眼,说:“我奶奶不想离开这里。”宁妈妈很好奇:“为什么?”“其实以前我爸妈有接过奶奶去海城住过一年,应该就是六年前吧,我上小学的时候。但奶奶一来住不惯海城那样的大城市,二来这栋房子是她和爷爷花了一辈子的积蓄买的。我爷爷十年前是在这个房子里走的,奶奶不想离开这里,我爸劝了很多次,奶奶都没肯走。”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邵柏翰说完后,又把话题转了回去:“阿姨,这几天可以来您家蹭几顿饭吗?要不我给您打打下手,我还是会洗菜的。”邵柏翰眨了眨眼睛。宁妈妈笑道:“那不用,就是一起吃饭。”快离开的时候,邵柏翰随口提议:“要不等地暖装好了,我家里方便了,小耳也来我家和我一起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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