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存芳松开他,大方地往身侧拍了拍。又问道:“你笑了吗?”聂徵反问道:“你以为呢?”“你或许笑得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开心?”薛存芳想象着,面上浮现出几许遗憾。“你若是想看,日后我天天笑给你看。”“我总觉得,你这是计划着……”薛存芳沉吟了一声,道,“金屋藏娇?”聂徵轻笑了一声,揽紧了他,有意郑重其事道:“若得阿芳为妻,当以金屋贮之。”下一刻,薛存芳的手摸上了他的腰……再下一刻,聂徵皱起了眉头……他的眉心越拧越紧……片刻后,薛存芳问道:“疼吗?”聂徵一启唇,禁不住泻出一声低吟:“有些……疼。”薛存芳满意地收回手,又压低了声音警告:“我说过,不准这样叫我。”太难听了……聂徵无奈地点点头,“是是是。”青丝情丝翌日醒来时,眼前仍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薛存芳彼时却有心沉溺下去,偏偏有人从旁扶住他直往下坠的肩头,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为他穿上中衣,又以绸布沾染清水为他洁面,最后把他按在一张方凳上,用木梳给他梳理起头发来……对方的动作是温柔的,仿佛将他视为什么易碎的琉璃一般,其动作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于是薛存芳落座没多久,又一下一下点着下巴欲要去和周公相会了……不觉间猛地往下一个垂头,交缠在发丝里的木梳顿时被扯住了……薛存芳皱起了一张脸,“疼……”那人忙收回手,在他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这下薛存芳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唤道:“阿徵?”那人应了一声:“嗯?”薛存芳蹙起眉,“为何是你?”聂徵反问道:“不是我,还能是谁?”“我的意思是……”薛存芳道,“这些事何必由你来做?”这人是不是快忘了自己是齐王?“他们呢?”“没有他人,”聂徵道,“只有我。”与薛存芳有关之事,他皆不愿假手于人。薛存芳心下微动,倒也不说话了。时光一时静谧下来,只静静流转于聂徵的指下和发间,聂徵专注于眼前的这件事,动作放得缓和而细致,一梳从头至尾,又将最末梢的发丝拢入掌心细细梳理……而薛存芳彼时唯一能感受到的亦只有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他在心底默默数过五十,忽道:“你当下在想什么?”聂徵扶住他的肩头,弯腰凑近他的耳畔,轻笑了一声,“你当真要知道?”笑时有温热的吐息打在薛存芳的耳蜗,有些痒。聂徵收起木梳,翻过手腕以手背拂过他的长发,“愿在发而为泽……”指尖又轻若无物般擦过他的发鬓,顺势落在他覆于肩头的长发上,“刷玄鬓于颓肩。”随即拿过一旁的外衣为他更衣,口中念念有词:“愿在衣而为领……”他拉拢两道衣襟,另一只手将被卷入领口的长发捞出来,以手指一路细细捋平了衣领,沁凉的指腹有意无意滑过薛存芳温热的后颈,“承华首之余芳。”再是腰带……聂徵伸手绕过薛存芳的腰肢,另一只手从前接过腰带的另一端,再一点点束拢,勾勒出对方的腰身,“愿在裳而为带,”他为薛存芳系紧了腰带,却没有松手,而是走近了一步,两只手臂在薛存芳腰后交握,顺势一并圈住了对方,“束窈窕之腰身。”薛存芳怔忡了。片刻后,他启唇嗫嚅道:“我发现……”“嗯?”“你的胆量是越来越大了。”真是今非昔比,这人都学会……调戏他了?聂徵低语道:“我从前看你拿扇子时便这样想过……”只是那时不敢深思罢了。他没有说的是,他亦发现了……薛存芳似乎变得容易害羞了。这人的脸红了。用过早膳后,聂徵再带薛存芳来到了院子里。“新添置了一把躺椅,你可以像之前一样在这里晒太阳了。”薛存芳在躺椅上坐下,向后仰倒靠上椅背,又挪了挪身子,挑选了个舒适的姿势,随即舒展眉眼,双手在小腹前交握,轻轻弹动起食指,露出餍足得有如宫中贵人们豢养的猫一般的神色。聂徵摆了张交杌在他身旁坐下,拿起一本书册,“‘上品闲人’最近写了本新书,我念给你听?”他翻开书页,清声念诵起故事,薛存芳侧耳聆听,渐渐入迷,在他语音停顿的间隙,还颇有兴致地与他谈论起故事的内容。没讲上多久,却听有旁人的脚步踏足此地。聂徵起身走到了另一侧去。“‘明衣钦’少钦来了,说是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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