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把“情”之一字想得太简单了。不论外表掩饰地多好,她的内心之中始终是在意和难过的。她对长公主殿下的情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的简单纯粹了,那时的她,见殿下一面就高兴,就满足,能同她夜里幽会,是上天给的恩赐。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深埋心底的情越变越深刻,也越变越复杂,一些欲望也越来越大。她在意殿下白日里的冷漠,在意她对其他人的青睐。她希望殿下的身边人会是自己。这难吗?很难。她有勇气,无畏生死,她想做一个勇士,可手里的那把劈开世俗的剑存在长公主那里,而她还没有把剑给她。她会把剑给她吗?夏清舒不知道。她能主动向她要吗?夏清舒不敢。她害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夏清舒是打战的,深谙这个道理。走错一步,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她不敢贸然尝试。这是她心底愁绪交织的无奈,那儿也有纯粹的希望。她相信日久生情,纵使长公主殿下以前不喜欢她,但亲密关系久了,总会生出一些别样的情感。而现在,即使夏清舒想等,怕是也不行了。卫临松真成了驸马,一切都结束了。观看舞狮表演的流烟一回眸,就瞥见夏清舒捂着心口,面色苍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将军,你哪里不适?”夏清舒低着头,闭上了眼,眉头皱着:“这儿太吵了,哪哪儿都难受,我们回去吧。”“好。”流烟叫起家仆,一行人匆忙离去。“快去请大夫。”回到将军府,流烟同下人道。“不必,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夏清舒摆手拒绝,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大夫是治不了的。“将军,您脸色怎么这么差,还是叫一下大夫吧。”刘奇也上前劝到。“我说不用就不用!”夏清舒头一次大发雷霆吼了下人,她松开流烟搀扶的手,摇摇晃晃地回了房。“流烟大人,将军这是怎么了啊?”刘奇浑浊的老眼中布满了担心。流烟掩饰一笑,拍着他的肩头宽慰道:“刘管家,没事的。是这样的,方才我们在醉香楼看舞狮,旁坐太吵了,败了将军的兴致,惹得她心烦。大夫之事,她说不叫便不叫,我们还是不要在她耳旁嗡嗡叫了,这几日,让她清净一些。”“好、好,我现在就让那些伺候的下人们走远一些,绝不打扰将军休息。”刘奇走了,流烟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将军离京(修)元月二十,大燕朝假日结束了,朝会如期举行,六部九卿将各省的公文递上,鸿溯帝开始忙碌。季迁遥手上的伤已经愈合,在宫中养了几日,经过太医调理,身子恢复如常。前朝忙碌,后宫也不得清闲。皇帝在时,谄媚博宠,皇帝不在时,勾心斗角。季迁遥不愿牵扯其中,同往常一般,于元月二十一离开紫禁城,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这个是她历年来的习惯,许多人都知道,夏清舒也知道。算算日子,从上一次的分离到下一次的再见,几近一月。她们二人再见时,怕是要生出无穷无尽地尴尬了。哎马车中的季迁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摊开手掌,将五指手指的三指合上,目光盯着那身下的两指。二月,再给她两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将一切都安排好。这是她为夏清舒走的一盘棋,但残忍的是,夏清舒也是这盘棋中的一个棋子,还是决定成败的那个。一些话,她不得不说,一些事,她不得不做。时间飞逝,一转眼,元月二十五就到了。夏清舒已经在密道中徘徊了一个时辰,她来时还是白日,此时天色已经大暗。她心中难受却熬不过思念,二十五日一早便来到了城北别苑。几日之前,她自己就将自己哄好了。她这般劝说自己,外头闲言碎语都传了那么久,宫中皇帝、太皇太后亦是大力撮合,如此情况之下,长公主殿下仍是含糊其辞,那便说明,她对卫临松并么那么在意。同时,她放任这些言论,没有反驳,是不想伤了皇帝陛下及太皇太后的心。爱一个人,要替她的言行举止找借口太容易了,哪怕是一个蹩脚的、没有根据的、逻辑欠缺的借口都能将她心中气戳破。所以她来了。她在门口徘徊,是想改变一些东西。她想找一些话头,打破二人共处一室的尴尬。比如她送她的那把剑有名字吗?又出自何人之手?将这些话头理了一遍后,夏清舒按下了密道里的机关。这次的门,让她等得有点久。她定定地站在暗门前,不知等了多久,双脚发麻,脸上特意调好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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