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洗掉胭脂归来的时候,季迁遥已经熄掉了房内大半的灯,着一身雪白寝衣,安静地坐在床头。昏暗的灯光下,纱帐勾出朦胧的身影,夏清舒的心神猛地一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厢房内的烛灯只剩一盏,远远的。夏清舒站在季迁遥身前,俯身吻住她。很快,暖和的床榻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鱼水之欢过后,夏清舒轻轻地揽着季迁遥的颈,二人的脑袋贴在一处。只有在这个时候,夏清舒才感觉二人最为贴近。她正想如往常一般,讲些自己在军营中的趣事,刚要开口,一双热乎乎的手从被子探了出来,摸上了她的脸。那只手寻寻觅觅一番后,摸上了右脸颊的那条疤。“这是怎么一回事?”季迁遥不复方才的温柔,声音之中浸了寒气。夏清舒周身一颤:“这”“如实说。”夏清舒皱巴着脸:“是那鞑子,朝我放了冷箭,我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他们毁我容貌,下次见着了,定不轻饶!”季迁遥细细摸完那条疤的长度就收回了手,冷哼了一声道:“以夏将军的身手竟然也会受伤?约莫是轻敌了吧。”夏清舒为自己申辩道:“我没有轻敌,是鞑子在箭羽上耍了花招。那支冷箭飞至我身前时,我已经摆好躲避的姿势,没想到那箭飞到身前竟开出四条长刃,然后从我的脸旁划了过去,就留下了一条疤。”“这还不算轻敌?你既能躲,为何不挥剑将箭羽打掉?”“那时两军正交战呢,那长刀正杀敌,分身乏术啊。”夏清舒感觉到季迁遥有一丝的愠怒,故而解释之时皆小心应对。她知道季迁遥素日里头最讨厌自负莽撞之人。“那开刃之箭后来如何了?”“敌军用了新武器,再硬打只会落于下风。我当即下令撤退,又命手下拾了几只箭羽回军营研究。”“弓箭本就是蒙古骑兵最有利的武器,又加以改进,大大增添了杀伤力,可怖得很。那你的夏家军又是如何应对的?”“那箭羽杀伤力确实大,制作工艺却是简单。军营中的几位师傅破解之后,也用细刃改装了些。蒙古骑兵贵在机动性强,但地域一小,他们就难以施展长处。第二次交战时我将他们诱入狭窄之地,先用火·药营的炮火将他们打得四处奔逃,而后命夏家骑兵持新箭羽追击,大获全胜。”夏清舒细细说了打战时的战略,她知季迁遥行完房事之后素喜听她说些趣事,故而每次也是有备而来。听罢,季迁遥赞道:“夏家军果然厉害。”夏清舒心中暗暗道:分明是她指挥有功。夜色已深,季迁遥睡意还不浓,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趣事否?”夏清舒抿唇思忖,军营之中的事多数都已告知,若是胡编乱造,长公主殿下定是要识破的,但她这一时脑袋就像被糊住了一般,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新的了。可她又不愿消了季迁遥的兴致。夏清舒往季迁遥身旁凑了凑,道:“殿下可曾听过树葬?”“树葬?”这奇怪的词汇让季迁遥皱起眉来:“倒是听说过边疆的一些少数民族有将棺材置于树上的习俗。大抵是亲人死后,入棺,再将其棺绑缚在大树上,此可谓树葬?”“此种树葬我倒是所有耳闻,只是吾之所谓‘树葬’,非此。”“那是何?”“此树葬乃云南及西南地区密林中的一种秘术,即人死后,在大树茎干上挖出方形棺材,将尸首置于树的茎干内,以参天大树为棺。”“真有此事?大树底茎遭受破坏,不会枯死么?”“既是参天大树,茎秆粗壮,被劈开一些,自然影响不大。”“那也真是奇闻。”“更奇特的是,那尸体葬于树内,吸取古树之精华,竟会起死回生。从树棺中出来之后,其以百叶为衣,腰上、颈上皆着鲜花,常开不谢。”季迁遥侧过头,斜眼晲着夏清舒,道:“汝之‘树葬’前言倒有些可信之处,后来越说越离谱,怕不是志怪小说中摘录出来的吧?”闻言,夏清舒讪笑了一声,伸手挠了挠鼻子:“我哪里会看志怪小说,都是我自己杜撰的,殿下真是慧眼,我还真有些编不下去了。”“既然是不真实的事,多听无益,睡吧,本宫困了。”季迁遥翻了个身,背朝夏清舒躺着。夏清舒也侧过身子,朝内挪了挪,与季迁遥贴近了一些,阖上了眼。初十之夜一晃而过。隔日清晨,季迁遥早早醒来,轻手轻脚起身,洗漱完毕后,唤下人取来了佩剑,于院中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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