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破碎,蓝光充斥囚室,金狮子突感一片空白。
在他的意识深处,他坠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暗之地。
听觉、触觉、嗅觉、视觉,甚至抓起一把不知名的物质塞入口中,都失去了滋味,所有感官仿佛被抹除,如同从未存在过。
毫无知觉,连呼吸似乎都被遗忘。
在绝对的黑暗中,金狮子无法计量流逝的时间。
记录时间的手指失去了意义,失去了感知,金狮子不知自己是否划下了痕迹,更触摸不到,甚至渐渐怀疑手脚是否还在。
"啊啊啊啊啊!"金狮子发出嘶吼,恐惧如影随形。
一个月后,金狮子彻底崩溃。
黑暗褪去,光芒重现,蓝染那熟悉的脸庞再次映入眼帘。
他颤抖着,试图操控已失去知觉不知多久的四肢。
"感觉如何?现在还想寻死吗?"蓝染收起斩魄刀。
"我能听见了?"金狮子身躯一震。
理解了蓝染的话意后,他沉默了,往日的威猛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瞬间老去数十年。
"过去多久了,一年,十年?"金狮子口吃问道。
"一分钟。"
"……只有一分钟?我还以为是十年。"金狮子精神萎靡。
"明白了,我会成为你们的犬。"
"这不挺好吗?你也不必再想着自杀,死亡,不过是五感的毁灭,或者比那更恐怖的存在。"蓝染温柔的笑容令金狮子毛骨悚然。
他绝不愿再次体验那种状态!
他确实曾考虑过自我了断,没想到蓝染的一席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念头,死亡比方才的状态更为可怕?
"你以为,像你这样的恶棍,死后就能上天堂?真正的死亡,是意识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所谓的天堂地狱,人的死亡,仅是永远沉沦在黑暗之中,直至意识消散!"起初温和的蓝染变得可怖起来。
他受了尹斌的影响,尹斌痛恨死亡,无法接受意识消逝,肉体可弃,意识却不容丧失,因为那是他个人存在的证明,轮回转世,意识被清洗,还算得上是自己吗!
"那灵魂呢?"金狮子颤抖着问。
"没有灵魂的,人们口中所谓的灵魂,不过是由魂魂果实等能力所显现的意识罢了。"蓝染重归平静。
"呵,呵呵,哈哈哈,罗杰那家伙,若知晓死亡是如此,还会选择自首吗……"金狮子已知罗杰是主动投案的,回忆起与罗杰的过往,大笑中满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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