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彦皱眉,看她大热天扫地,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手心又蹭破了皮,说道:“不如我和治公公说说,让你……”“不用。”没听蒋彦说完,宋安锦便拒绝了。本来就挺招人嫌的了,再走个后门不就是万人嫌了。蒋彦摇头,无奈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喜欢吧。”蒋彦走后,宋安锦看着堆积如山的工作,想着要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就要全部做完。她突然好想死!叹了口气,宋安锦起身:算了,算了,先洗碗吧。迎面不小心撞上了人,宋安锦急忙道歉:“对不起啊。”“哎,你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张竿低头一个劲的道歉,也不等宋安锦再说什么,转身便跑了。宋安锦奇怪:“不是,这人干嘛怕我。”她低头看着水面自己的倒映,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吧。伸手摸了摸,嘿,还别说,挺软乎乎的。宫里虽然累,可说真的吃得饱睡得好,倒是挺养人。刚进这身体的时候,那张脸蜡黄蜡黄的,抬手一捏是半点肉丝儿也看不见,入宫的这段时间,加上又休息了几天脸色确实比那时好看不少,虽然还是瘦不拉几跟个营养不良似得,可比那蜡黄的脸可好看多了。宋安锦仔细看着,一边暗叹:其实这小丫头片子长得还真不错,那眼睛水汪汪的,大大的黑白分明,要长大了,绝对能迷死一大片人。“宋七,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洗!”一位小公公手里提着个大桶,扔在宋安锦面前。宋安锦从水中抬起眼,看见又来一大桶的碗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想晕死过去。怎么,怎么还有这么多!那小公公开口道:“赶紧洗,没见过你动作这么慢的!”宋安锦低头不断颔首:“是,公公。”太阳落山时,宋安锦抬起手臂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弓着腰起身,居然都直不起来,道:“妈妈呀,我的腰。”就这样,跟个上了百岁的老太太般,一手扶着腰,弯着背,一点点的走回去的。蒋彦看了,实在没忍住,笑了句:“你这是怎么了?”宋安锦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她好不容易爬在了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气来,说:“我头次发现趴在床上是这样幸福的事情。”腰上被人扔了块东西,挺重,还很烫。宋安锦蹙眉伸手那拿下来,蒋彦按住她道:“敷着吧,不然明天有你哭的。”宋安锦动了动,还是不舒服,开口道:“可是这天多热啊,你让我敷个热水袋,不捂出痱子来了。”本来就是夏天,温度特别高,哪怕是在屋子里还闷热闷热的,再敷个这个东西,怕是腰没好,先捂出一腰子的痱子来。蒋彦难得坚持:“让你敷着就敷着,等会儿我给你按按,明天就不疼了。”宋安锦扭头问:“真的?”要真能不疼,敷一下也没什么。蒋彦瞥了她一眼,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我何时骗过你?”宋安锦撇嘴,哼哼了两声倒也没说什么,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蒋彦不轻不重的按摩力道,不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着实是个没有戒备心的孩子,身上带了那么个玩意儿也能睡的这样安稳。蒋彦失笑,将被子给她盖好,距离直接仅仅一寸之远的地方,花蛇的眸子冷冷且警惕的看着他。蒋彦倒也不害怕,食指放于唇上,朝它比了给禁声的手势。淄洛皇城有块地方,即是热闹,哪怕是深更半夜亦灯笼高挂,门庭若市。那便是淄洛最为繁华的地界,华苑楼。那是座青楼,里头的姑娘皆貌美倾城,才华横溢,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一不通。里头的客人也是这座皇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贵家公子更是不必多说,数不胜数。自然,华苑楼能在这皇城之下如此屹立不倒,少不了的便是这华苑楼之下,藏着一座赌坊,里头赌的可都是上百两的价儿,随便甩出的一个子,都够平民百姓生活一辈子的了。这左手美人,右手美酒,面前堆着金山银山,所谓极乐也不过如此了。一白衣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端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之态。华苑楼门前站着姑娘,甚是赏心悦目,他瞧了两眼,便有胆大的姑娘上前,笑言:“小公子哪里来,可是累了,不如进来歇歇。”那公子微微一笑,勾起的唇角甚是迷人,将那姑娘瞧愣了神。还是头一次瞧见长得如此俊美的公子。他收起了扇子,微微挑起姑娘的下巴,笑的有些邪气:“姑娘如此貌美,着实令小生不忍拒绝啊。”青楼的姑娘向来面厚,如今却是因为这位公子的调戏之语不禁羞红了面颊。娇笑一声:“公子当真会说笑,里边请。”那白衣公子颔首,对着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便走进了青楼。青楼之中,自然少不得污染眼睛的画面,动手动脚的有之,含羞喘息的有之,对嘴饮酒的亦有之。隋影什么时候瞧过这种画面,愣了之后便迅速挡在傅缙面前遮挡他的视线。前边的老鸨笑了,上前道:“两位公子头次来青楼吧。来咱这地方,都是图个寻欢作乐,没什么不习惯的。”傅缙推开隋影,拱手笑道:“妈妈说的是。”鸨母先前是未曾瞧见傅缙的样貌,如今忽然一看竟是愣住。从事这行几十年,还是头一次瞧见如此贵气逼人,样貌不凡之人。接触的大官儿多了,自然是个有眼力之人,一眼便看出傅缙的不同寻常,笑着道:“小公子瞧着年纪不大,怕是好奇这才来的吧。”傅缙淡笑,隋影抬手扔了定银子给鸨母,冷声道:“找个厢房来。”毕竟是开门做生意,鸨母瞧见这样大的银子,笑眯了眼睛:“行行行,二位公子随我来。”二楼的厢房可是比那楼下的光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了,鸨母将人带了上来,开口问:“公子可有看上的姑娘,还是说要我给您带来几个?”傅缙坐上了桌旁,端起茶壶倒了杯水,却未喝,放在手中晃荡:“听闻华苑楼的清儿姑娘笛吹的甚好。”鸨母眼中了然。这华苑楼作为青楼哪能没几个花魁,而这清儿姑娘便是这花魁之一。貌美自是不用多说,一把笛子更是吹的妙极。点了点头,鸨母笑道:“公子来的甚巧,清儿方才陪完了客正有空,我这就叫她过来。”鸨母出去后,傅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眼看着隋影笑道:“头次来这青楼,觉得如何?”隋影珉唇,脸色一言难尽,半天才道:“殿下,若让太傅知道……”傅缙抬手打断:“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还有在外面喊我公子。”隋影一脸复杂,躬身道:“是。”门口似乎是鸨母重新推开了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姑娘,一袭水湖蓝衣打扮,略施粉黛,样貌倾城,那样站着着实是幅美人画了。她稍稍施礼,声音温婉动听:“奴家拜见公子。”傅缙微微抬手,似空中虚扶:“姑娘请起。”清儿姑娘抬眸,眼中划过一抹惊愣。本以为会是一个年纪半百,满脸油光之人,却想不到此人如此风度翩翩。不过倒是见过大世面的姑娘,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取出腰间的笛子询问:“公子可要听什么曲子?”傅缙将扇子放在了桌上,说道:“姑娘擅长什么曲子?”清儿点了点头,笛放于唇上,芊芊玉手轻轻调节着音节,一曲梦回朝缓缓入耳。笛声悠扬,婉转情长,似乎掺杂着许多不能道出的苦涩,随着音符缓缓飘荡,最终尘埃落定,归于尘土。一曲终了,傅缙拍手叫好:“春雨初落惊湖面,伊人可闻梦回朝。清儿姑娘不愧称为笛中才女,一曲惊人,鲜少可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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