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忽然笑道:“江玉郎,原来你没有那么冷酷残忍。”
轻巧一语如耳畔惊雷,江玉郎收敛满面春风。心下懊恼,不知为何会失态,还是酒的原因罢。
狡诈的狐狸眯起眼睛,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被看破秘密的慌张,瞬即恢复悠闲模样。“鱼兄此言何出?”
“一个爱着自己的故乡的人,心中总是会柔软些的。”小鱼儿靠在椅背上浅酌,漫不经心地笑道:“就算你害怕表露出来。”
江玉郎面色一沉,目中陡现杀机。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隐住声线中的些微颤抖,淡淡道:“……鱼兄可知道了解太多的人反而会交厄运么?”
他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与震惊。一双狡黠狠毒的眼中,流动着莫测光华,折射出半阙荒凉,半阙怅悴。似昨夜满山星汉,幽幽长明不醒。
小鱼儿饶有兴趣地笑。这个清秀得如同不谙世事般的少年,内心的无数惊人回忆和复杂情愫,他总有一日会细细剥开端详。
下午,两人走走停停逛遍了城内所有药铺,果是一无所获。找地方吃完晚饭后,天色已晚,橘阳西斜。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小鱼儿和江玉郎这才返程。客栈里仍然灯火通明,两人喝了些酒俱是微醺,在清冷晚风之中一时不愿归去,貌合神离看似融洽地顾左右而言其他。
二人并肩而行,还未行到街尾,晚风忽送来几声怪响。
“呜……”
小鱼儿皱眉道:“什么声音?”
江玉郎愈听愈觉不对,惊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那声音竟似一声声的凄厉怮哭,丝丝缕缕,若隐若现。
他赶忙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算了罢,这么晚了……”
“这人来人往的城里还能怎么样,况且你我又不是不会武功。”小鱼儿一针见血:“你怕了?”
江玉郎咬牙道:“我是不想惹麻烦。”
他心性毕竟少年,心中对自己和小鱼儿的实力也颇为自信,立即甩开手向黑暗走去。
人们皆闭紧了门,偷偷从窗缝看着这两个奇怪的少年,向那让人心惊胆战的哭声处寻去,隐入黑暗。
“娘亲……娘亲……呜……”
声音渐渐清晰,好似地狱里爬出的鬼魂凄然索命。江玉郎也有些胆战,那声音却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昏暗的光下,一个娇小的黑影突兀地蜷缩在街道旁。小鱼儿疾步跑去,腕子上的锁链拉着江玉郎也迫不得已地跟随而去。
“他……他还活着么?”
小鱼儿隔着半丈远,拾起一块石子,丢了过去。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到那人的腰眼,那人纹丝未动,只模模糊糊□□一声。
江玉郎脸色有些苍白,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小鱼儿蹲下身,挑着那人衣带将他身子翻过,露出本来模样。没想到一翻过来,二人就吃了一惊。
“这……是个女人?”
面前的人虽然衣衫褴褛、满面风尘、面目难辨,但有一对细柔的眉和乌墨长睫。她面上泪痕未干,清凌凌的晶泪过处,洗净污泥,露出几痕洁白如雪的肌肤。
这竟是个年幼的少女。
江玉郎细细打量着她,点了点头道:“昏过去了。”他探手试了试她的经脉,道:“她不会武功。救么?”他虽然不想惹上这来路不明的少女,不过他对小鱼儿嘴硬心软的特点可熟悉得很。
小鱼儿笑嘻嘻道:“江公子可是怜香惜玉了?”
江玉郎携着凉意斜瞥他一眼,极敷衍地哼笑着倒打一耙,冷冷道:“鱼兄若是愿将她扔在这里,小弟绝不阻拦。”
小鱼儿俯身背起那少女,一声细微的轻物掉落声令江玉郎目光一转,皱起眉,俯身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东西。
“这是……”
那是一块晶莹明润的玉佩,色泽极为上等,显然价值不菲。式样倒是简简单单,除了一个刀刻的“杜”字之外并无其他刻痕装饰。
“这字……杜?”江玉郎奇怪地瞧着那玉,顺口念了出来:“这少女既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何不当了它,何苦沦落到这个地步?”
小鱼儿道:“想必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什么护身玉佩罢,你快放回来。”
江玉郎仔细看了看那佩玉的模样,将其放回少女的衣袋中。
二人终究还是背着少女回到了客栈,又开了一间房。幸而夜间客栈没什么人,没看到他们把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似的人背进去。
二人将她安置在另一间房,拭去她面上污泥,露出一张俏脸。狐妖般狭长莹润的眼廓,天生鲜红欲滴唇形妖娆的唇,即便是气色极差,依然媚气横生。无可置疑,长大必定是媚骨天成的一代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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