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波耷拉着脑袋从商场走了出来,两只脚像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
心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揪着,都快喘不上气儿了。他脑子里全是林晓跟她男闺蜜那亲近的模样,那画面一遍遍地闪过,就跟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他心窝子里使劲儿地划拉。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可这热闹的景象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往前走,眼神空洞得吓人,周围的人和事儿他瞅都不瞅一眼。
也不知道咋的,他就走到了一个公园。公园里的树长得挺茂盛,花草也开得正旺,一群孩子在草地上疯跑着玩儿,笑得嘎嘎响,还有几个老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眯着眼,一脸的舒坦。
可这温馨的场面,在许海波眼里,那就是往他伤口上撒盐,格外的扎眼。
许海波铁青着脸,嘴里嘟囔着:“这都算啥事儿啊!”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腮帮子鼓着,喘着粗气。
只见他一屁股坐在了公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身子不停地哆嗦。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喃喃自语。
这时,一对年轻的情侣手牵手从他面前走过,女孩咯咯直笑,那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满是甜蜜。
男孩呢,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一刻也没离开女孩,尽是疼爱。
许海波瞅见这一幕,心里头就像被狠狠扎了一刀,疼得他直抽抽。他想起曾经自己和林晓也是这般你侬我侬,那时候的林晓,笑起来跟眼前这姑娘似的好看,自己看她的眼神也跟这小伙儿没啥两样。
“不,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许海波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来,脚一跺,双手握拳。
他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睛里闪着一股子倔劲儿,嘴里嘟囔着:“我得把事儿跟林晓说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说完,他撒开腿就一路小跑着往家奔,那脚步快得跟风似的。一路上,他大口喘着气,心里头盼着林晓能在家等着他。
到了家门口,他顾不上擦一把汗,一把推开了门。可屋里头冷冷清清的,连根林晓的头发丝儿都没瞧见。
许海波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那失望劲儿就甭提了。
他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地走进客厅。眼睛无神地四处瞟着,突然瞧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他的手哆哆嗦嗦地伸过去,拿起纸条的时候,那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一看是林晓的字迹,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海波,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许海波看着这几个字,手一松,纸条慢悠悠地飘落在地。
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目光呆滞得像个木头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那铃声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许海波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林晓打来的,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接通电话。
“林晓,你听我说……”许海波急切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几分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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