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苏氏极为得意,“因为她是个寡妇!”
“寡妇?”徐夫人蹙眉。
吴姝看着冷清,可气质好,瞧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即便穿得是黑素了些,可那银链子往她胸前一挂,整个人便亮了起来。若是换成别的颜色的衣裙,怕是失了银子原本的颜色,怪不得吴姝只选银饰。
徐夫人微微气馁,她原是存了结交之心的。
苏氏眼角嘴角一抽,“可不,是个不安分的寡妇,仗着亡夫留了家产,可劲儿地折腾,大白日地出来卖~骚,不就是出来勾引汉子的吗?你可要看紧你家大人,这苍蝇是什么蛋都不放过的。”
苏氏:“”
苏氏的话吴姝一个字都没听到,但她都能猜到,甚至想象得出,苏氏说话时那可劲儿损人的阴毒表情。
吴姝冷笑了声,越发觉得此刻太阳晒得人发软,就像是经久不晒的棉絮,越晒越蓬松!
她懒懒地朝天眯了眯眼,伸手挡在眉前,对阿兰说:“你回去告诉海婆婆,说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你收全今日买的东西,晚上再来三日茶楼寻我。”
阿兰重复了一遍,又向吴姝数了一遍今日买了哪些东西,才点着手指头走了。
——————
一场戏唱下来,经过最初的惊心动魄,最后唱的,都是温温婉婉的你弄我浓。
吴姝歪在楼上的小隔间里,有些意兴阑珊。
茶水还热乎着,桌上一大堆的瓜果皮壳,她啜了口热茶,撩眼见楼底下稀稀拉拉的几桌客人,目光扫到大门时,不禁一颤。
吴姝抿了口热茶,叫人进来收拾,重新上了茶点。
不一会儿,一人悄声隐了进来,吴姝当做没看见,继续瞧着戏台子上的痴男怨女,偶尔拿一颗瓜子到嘴边,叮的一声脆响,像敲在人身上。
徐文林记得,当初他在茶楼初次见她的时候,就看到她这般神色怔忪,带着点痴带着点傻,还混着点冷,一种奇怪的却让人过目不忘的表情,似在听着戏台上的戏文,又不像是在看戏,反而像独成一幕戏。
那时,吴姝发现徐文林偷窥她,投过来的眼神笔直而犀利,带着冰冷,震得人心头一颤。
而后她漠然地移开眼时,徐文林就感觉脸上烧得慌,那是种偷窥别人,被发现猥琐后的浓郁羞耻感。
徐文林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吴姝一个字一个表情都没有,可她那湿润冷清的眼眸,像洞悉世间一切的佛眼,仿佛能穿透他,让他在她面前无形可遁,猥琐低微。
也就是这样惊心动魄的一眼后,徐文林就陷进去了
如今旧日重景再现,他一下子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三步并成两步,不管吴姝的惊骇与抗拒,意欲要把她抱个满怀,嘴上还念念有词:“阿姝,阿姝。”饱含情~欲。
而吴姝挣不开他的禁锢,反而不再挣扎,只冷冷地任由他抱了半晌,冷哼道:“徐大人,你这是要叙旧情呢?还是兑现初时的承诺?”惊得徐文林一震,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后的吴姝冷眼瞅他的神色,整了整衣裳下摆,又拍了拍手,好以整暇,“今儿个你算什么意思?突然跑到我面前来,一声不吭地抱人,是不是还想着亲嘴燕好来着?”
徐文林被她这么一激,左右有些难为情,硬气道:“我那晚已经跟你说清楚,是我对不起你,我娶妻毁约在先,只想你通情达理,也是能明白的,为何如今还要纠缠不放?”
纠缠不放?
吴姝一冷,那眸色寒光一闪,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不过话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今晚跑来找我的人是你!你不会是中了举人,当了知县大人,连最起码的是非左右都不分了吧?”
徐文林最是痛恨的,便是她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色跟他说话,仿佛她高高在上,而他低如蝼蚁。
而吴姝很少这样,如果她这般明讽暗刺,说明是真生气了。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贼喊做贼”的人!
徐文林急了,“那你下午找我夫人作甚?她只是个普通的深闺小姐,心思单纯,没你这般有手段,她斗不过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冲我来好了,犯不着找她!”
此刻那戏台上鸳鸯戏水的戏文,像是莫大的讽刺,吴姝躁得想叫他们闭嘴!
什么叫“心思单纯”?什么叫“斗不过”?谁找她了!
吴姝面色极冷,“这十里镇是你家的吗?以后你夫人出去,你再派人告诉我,我不去她去的地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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