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玛茜夫人立刻优雅地起身,抓住篁苍昂的手,作势要带走他的样子。「妳做什么?」瑟緁也间不容发地站起身,并快速地来到两人之间,大剌剌地将篁苍昂从母亲手中夺回。要努力装出非常不悦的表情还真是有点不容易,尤其是在目睹儿子完完全全如自己所预测的行动时。半分钟前的不快,已在看到瑟緁义无反顾地往自己挖的陷阱跳下时消去了大半,果然还是只有这个方法有效啊!瑟緁那种像孩子似的独占欲从以前到现在完全没变,还是强烈得教人一眼就能轻易看穿。从还是个连走路都不稳的小婴孩时就是这样,篁苍昂只要一句话,比起他们夫妻说得口干舌燥的千言万语都要来得有效。虽然有时会觉得瑟緁实在应该早点学着从恋兄情结毕业才对,不过要真是这样也有点伤脑筋,因为她实在找不出其它方法能让他服服帖帖的。「我人都已经来到伦敦了,难道你要叫我独自去参加宴会吗?」「妳自己去有哪里不行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已是好整以暇等待猎物自动上钩的玛茜夫人装模作样地喟叹了口气,「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出席,不但对平息有关你的传言毫无帮助,一定还会平白增加那类流言的可信度;说什么你就是真的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所以连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到伦敦都没办法好好的陪着。」「那妳随便带谁去参加不都行?」何必非要篁苍昂不可!「反正只要是在这个家工作久一点的,像是比苍昂更资深的科尔,不就是更好的选择?」科尔从瑟緁的父亲那一代开始,就是这个家专跑外务的秘书;直到现在他负责的仍是巡视领区或代主出差之类的工作。不过因冬季已近,他半个月前从意大利回来后,就暂时待在这里了。「当然不行!」玛茜夫人仍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瞪着他,「所有的人都很清楚,苍昂在我们家的身分跟一般仆役或雇员是截然不同的,要说服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就至少要他出马才行。」大概是真的已经非常有把握了,玛茜夫人气定神闲地坐回天鹅绒高背椅上,替自己重新斟了杯还算温热的红茶。她一反数分钟前那种焦虑的神态,悠哉地喝着茶,还愉快地尝着已经凉了的松饼蛋糕。已冷掉的松饼蛋糕会因上头的奶油冰凉的关系而变得有点难以入口,但看到母亲依然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瑟緁已猜到她心情之所以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因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自己最终仍得顺着她的要求。可恶!尽管再怎么不愿承认,可是在晓得篁苍昂也一定会跟去时,他实在无法安稳地在家里待着。看来母亲真的是吃定他这一点,才会不安好心地硬要他跟篁苍昂陪她用这个完全谈不上享受的下午茶会。唔——狠狠瞪着高雅地品茗着阿萨姆红茶的母亲,瑟緁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明知无法获胜、却仍不愿轻易服输的大型猫科动物。在咬了咬牙,挫败地低吼一声后,他终究不得不投降。「我去,总行了吧!」「这样?」在儿子放弃无用的挣扎,不甘不愿地点头后,玛茜夫人放下手中的雕花瓷杯,掩不住得意地微笑起来。「那太好了,不是吗?我们母子跟苍昂一起去参加卡里尔斯公爵举办的晚宴,相信在那么盛大的场合出现,一定很快就能破除谣言的。」她就晓得,只要搬出篁苍昂作诱饵,儿子岂有不降服的道理!只不过这回,篁苍昂得因此付出的代价,就远远超过玛茜夫人所能想象的范围了。「那么,我要先去处理我这越来越不听话的头发啰!希望在赴宴前能来得及把这些难看的卷曲处理好。」拎起桌上的绸缎餐巾拭去唇角残余的水渍,玛茜夫人优雅的站起身,身形灵巧地移向桃本实心制的门扉。「玛茜夫人?」「瑟緁就交给你了,苍昂。」「是。」「可别让他逃了喔!」「不会的。」不晓得她是从哪里来的根据,竟对自己如此有信心;但看她松了口气的模样,篁苍昂不由得苦笑起来。「记得,八点钟要准时出发。」走到门口时,玛茜夫人还不忘回过头来,双眼直直地盯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开口的瑟緁,再次不放心地叮咛。然后,对着一脸僵硬得几乎看不出表情、但散发着阴霾气息的瑟緁,和被这种气氛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笑的篁苍昂,她绽出满意的微笑后,推开房门,唤来贴身侍女便轻快地离去。瞪着母亲翩然离开茶室的愉快背影,瑟緁回过头,在篁苍昂还来不及弄清楚他想做什么前猝不及防地拉过他,而后是一记又长又深的强吻「你记清楚了,这笔帐,我今晚一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银蓝色的瞳孔闪耀着愤怒与欲焰交织的光芒,那绝对的威胁让被凝视得动弹不得的黑眸主人禁不住微微地轻颤起来。不论在社交界或是王室都颇有威望的卡里尔斯公爵所举办的舞会,自然聚集了时下许多条件极好的大家闺秀;而更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久未露面的年轻宋豪公爵传闻将在这个舞会现身。一样是英挺俊俏、秀逸俊美的外表风靡了所有的人,那因恋情实现而不自觉散发出的魔魅性感,连将厅内照明如白昼的灯炬都没他来得亮眼。原来仿佛蕴涵着一月冷霜的银蓝眸子,虽然含带着冰冷,但那窜流其中的光芒却在不意间引人遐思。这是很不可思议的转变,只是瑟緁自个儿没发觉罢了。也因此,才抵达卡里尔斯公爵府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不仅九成的人目光离不开瑟緁,就连已心有所属的淑媛们都不禁蠢蠢欲动起来。甚至比几个月前瑟绽最后一次出现在社交场合时更加吸引人,不仅让毁谤他的谣这不攻自破,还更为他感性的风采增添几分传说性。不用说,无法克制的好奇心让所有的人都很想得知他这几个月是失踪到哪里去,且做了些什么,竟然在再次出现时变得如此迷人。所以即使瑟緁道出事实,说他压根儿就未曾离开伦敦一步,大概不会有人把这些话当真吧。「许久不见,宋豪公爵还是那样俊俏呢!」他才踏入大厅不到三十秒,就有不少女人边凝视着他边悄悄地展开对话。「是啊!真不晓得之前那些说他得病的流言是从哪里来的!」「真是胡说八道!」「是啊、是啊!要毁损人家的名誉也不是这样!」「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呀?」「那还用说!」看了发问的女孩一眼,一名女士用理所当然的目光瞥向聚集在大厅另一角的数名男士。「妳想,除了那些嫉妒宋豪公爵成就的人以外,还会有谁?」「呵呵呵,原来如此。」「男人的嫉妒心还真是难看呢!」「是呀!也不想想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何在,一天到晚只会想着要怎么贬低他人以抬高自己的身价。」「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不受欢迎!」「哈哈!说得太好了!」在谈话的期间,这些女性的视线从没自瑟緁的身上离开过一刻,十来双眼睛一起盯着同一个方向却继续对话的情景,让距离她们不远的几名男士不由得感到一阵错愕。只是这些平时十分注重形象的淑女们,今天实在分不出心神去维护她们往昔非常努力建立起来、而此刻正逐渐破裂的完美形象。「不过,瑟緁还真是让人难以抗拒呢!」即使不可能成为瑟緁一夜情的对象,甚至连与他近距离说上一句话都不大有希望的女性,都会在私底下直接以名字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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