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那么那么脆弱,比自己想象的,还脆弱。======颈椎难受得要命,所以只能勉强写一点,抱歉二十三章不过解意人(3)“爸,我出去一下。”养伤三天的王钺息换好了衣服。“去哪?”王致是很少会问儿子去哪的人,他一直认为孩子长大了就有自己的生活,做父母的没必要管太多。“去看下滕洋。”王钺息也从来不是会隐瞒父亲的人,他没有必要。王致看了他一眼。王钺息回头,解释了一句,“小洋病了。”“你师叔回家去了,被人家亲爹打出来可没人抬你。”王致毫无同情心。“我想去看看她。”王钺息并没有被父亲的态度所打动,事实上,他心里也希望能够得到一点支持。王致见到儿子表情,神色也认真起来,“王钺息,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关心。”王钺息在沙发旁边坐下,“爸,其实我知道,最好的办法是静观其变,我们这个年纪,现在这个时间,我根本没有立场要求她在她父母面前坚持什么。也许我的出现,只是给了她一个亲口说拒绝的理由,可是,我没办法这样等下去。我不是急躁,也不是沉不住气,我就是想,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我们不可能再也不见到。我去看看她,我想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王致轻轻耸了耸肩,端起桌上的波尔多红,将酒杯向王钺息的方向一抬,浅浅啜了一口,静静咽下,什么都没说。王钺息起身,换了鞋走了。他蹲下来系鞋带的时候,身后还是会有牵扯着的疼。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到了滕洋家门口,他并没有像他父亲所说的一样被用扫帚打出来,开门的是滕洋爸爸,滕崇塬看了他一眼,侧身让他进来,带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叫道,“洋洋,你同学来看你了。”滕洋生病的事正好被陈平知道了,于是,同学们基本上也都知道了,这些天总有人来看她。滕洋穿着珊瑚绒的家居服,披散着长发从房间里答应着走出来,一走到客厅门口,愣住了。滕崇塬去取柜子里的一次性杯子,然后头也没回地道,“正好,你不是有东西要还给王钺息。”滕洋在客厅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折身回自己房间去,王钺息握着一次性杯子的杯托,突然觉得他向来稳定的手有些颤抖。看来,是真的结束了吗?王钺息想。滕爸爸就坐在沙发上离王钺息一个座位的地方,随口问着些关于假期的事,神态轻松地好像他真的是个来探病的普通同学。等滕洋走出来,滕洋爸爸起身去厨房,滕洋站在茶几的上四十五度角位置,低着头,将一个深咖啡色的首饰盒推过来。王钺息猜到是那枚挂坠,他送滕洋的时候是亲自帮她戴上,并没有盒子,这个盒子无论式样还是颜色,都透着些许沉稳大气,也不是滕洋的风格。“既然是送给你的——”王钺息觉得自己的嗓子涩涩的。滕洋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不是,我,我怎么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王钺息很佩服自己,他居然可以拿起那只盒子,打开来,然后,还笑一笑,他居然笑得出来,他听到自己用特别不真实的偶像剧腔说,“贵重吗?男孩子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礼物,用掉几个月的零花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滕洋沉默。王钺息合起盒子,重新放在茶几上,“你病好了吗?”“嗯。”滕洋低着头。王钺息又笑了,“坐啊,又没有做错题,也没有罚你站。”滕洋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王钺息,对不起。”王钺息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特别疼,特别特别疼,原来,看喜欢的女孩子哭,是这样心碎的感觉。她的长发披散着,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让他连她的眼泪都看不清楚。他的小娇包是最爱哭的,她为他哭过很多次,可是,却没有一次像此刻这么让他心焦,心急,心疼,也心碎,他抽了茶几上的一张抽纸,递过去,“别哭了。”滕洋没接,自己又抽了一张,默默地擦眼泪。王钺息左手攥着那张纸,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指节因为紧握着而发青。好一会儿过去,滕洋低下头,又说,“对不起。”王钺息记得自己好像是笑了一下,他说,“没关系。”没关系什么呢,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滕爸爸端着切好的橙子出来,重新在王钺息身边坐下。然后,非常顺理成章地把茶几上的盒子拿过来交给王钺息,“风铃我们收下了,星光粉晶,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戴的东西。”滕崇塬的手那样伸着,王钺息所受的教育里,没有这样怠慢长辈的规矩,于是,只好用右手接过来,他感觉都左手里攥着的那张纸已经被自己掌心的汗浸湿了。滕崇塬依然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吃橙子。挺甜的,洋洋很喜欢吃。”“谢谢叔叔,不用了。”王钺息说。他来探病,可是,看到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滕洋依然站在茶几那里,滕崇塬看了女儿一眼,眼睛红红的,只是,却依然是面如春风的样子。王钺息却觉得滕洋家的沙发像是长了无数枚针尖出来,他虽然依然坐得笔直,脊背挺拔,却莫名地不知道将手脚安放在什么地方。滕崇塬又和他聊了两句,然后,就道,“谢谢你来看洋洋。”王钺息突然抬头,正看到滕洋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在滕崇塬面前问,“你的题目还做得来吗?”滕洋被吓了一跳,好半天才道,“啊?哦,还好。”王钺息偏过头,再看滕崇塬,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滕叔叔,我给滕洋补课吧。您知道的,我一直都做得很好。”滕崇塬笑了笑,“谢谢你。不过,我已经给洋洋在师大找了个家教,一会儿就来了。”王钺息突然执拗起来,“叔叔,我保证——!”滕崇塬突然沉下脸,“王钺息。”王钺息与他目光相接,足足有十秒钟,十秒钟之后,在那个男人面前,王钺息终于败下阵来,他站起身,“好吧。我先回去了。”他转过头,就看见滕洋急得眼睛又红了,王钺息看着他面前的小鹿,低声道,“我回去了。你,做功课用心一点,别再走神了。”滕洋轻轻点头。王钺息竟突然觉得有些迈不开脚去,“自己也注意点,穿暖和了,别再生病。”“嗯。”滕洋轻轻应着。“笨得要死。走路就小心点,别跌到撞到。”他轻声嘱咐着。滕洋的眼泪又滑了下来。王钺息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苦笑了一下,向滕崇塬打了招呼,“谢谢叔叔,我走了。”他转身,终于迈开了那一步。滕崇塬送他出门,回来,就看到滕洋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只深咖色的盒子,他还是忘了带走。看到父亲,滕洋突然站起身,“我去还给他!”然后,她衣服没有换,头也没有扎,穿着拖鞋就追出去,“王钺息!”滕崇塬站在客厅里,看着女儿跑出去,却终于没有叫她。===============还是没有出院,不过做完治疗可以回家。感觉好了点,试着写写。其实还想往后,可是不敢再写了,如果明天好一点的话,会继续的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谢谢你们的祝福,住院的时候看到,每一条,都很开心。谢谢!二十三章不过解意人(4)王钺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的滕洋站在楼梯上,她穿着粉色的,上面还有一只小兔子的珊瑚绒家居服,低头看她的脚,脚上也是粉色的棉拖鞋,王钺息轻声道,“天很冷。回去吧。”滕洋死死攥着手中的盒子,王钺息笑了下,向上迈了几步台阶。滕洋像是被吓了一跳,又向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自己一只脚还在楼梯上,险些又绊一跤。王钺息的心猛然抽痛,你这么笨,连个路都走不好,以后,还有没有人会把手借给你牵。然后,他就看到滕洋的眼泪再一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她伸长手臂,手里,是那只盒子。王钺息站在她对面,接过了。他有一万种理由可以拒绝,但是,一种也说出口口,他能感觉到他并不长的指甲在死死抠着那枚盒子,脸上却只有微笑,“快进去吧,当心又感冒了。”然后,他转身,下楼。她说了结束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走。还有二十来天,相信,滕洋会走出来的。只要他不在,他想,滕爸爸会有办法的。没准,开学再见到,他们还是好同学,虽然,不可能是好朋友。“王钺息!”他的衣袖突然被人牵住。他回头,两人的距离近得他能够看清楚她眼睫上的泪水,他听见她说,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说,“王钺息,如果,如果我考上大学,你还会等我吗?”王钺息微笑,什么也没有说。滕洋放开了牵着他衣袖的手。对不起,我本来,绝不愿意给你机会让你讨厌我。可惜现在,我已经连喜欢你的资格都失去了。王钺息看着头顶的声控灯,不知是坏了还是今天太早居然还会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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