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了——”真|主抬起下巴,转了转脖颈,“直说吧,你是来战的,还是来降的?”
太上老君并未正面回答,又兜起了圈子:“当年在这昆仑山,刘沉香探山洞得神斧,后来突生异象,一抹苍色直击凌霄,王母很快就自请下凡,至今不曾归位——此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自然。”真|主也不着急,“若不是因为那位山神太心急,我们又怎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占了昆仑山呢?”
“你可知,他为什么能正面击伤王母?”
“怎么讲?”
“宝莲灯。”太上老君后背一收,倾身向前,“宝莲灯里,藏着王母的秘密——只要一遇到神目,就能看到了。”
“宝莲灯早已损毁了。”
“那是雌灯,还有一盏雄灯,你可知道?”
“雄灯?”
“既然雌灯中藏着王母的弱点,那么这雄灯……”太上老君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白如羊脂,晶莹剔透,正是宝莲雄灯。
真|主眼前一亮,大笑起来,伸手便要去接雄灯。
太上老君一缩手,真|主抓了个空。
“贫道还是有点本钱,与真|主合作的吧?”
“合作?”真|主讥诮地笑了。
“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水中之火,水中之光!”
一声狮吼,地动山摇。
广寒宫依旧是琼楼玉宇,只是那一道由瑶姬法|力维持的温泉早已干涸,曲槛回廊,冰梁玉|柱,十二栏杆,到处都极有规律地涂抹着一道道绛色的笔画。
玉树林中,密特拉终于收了最后一笔。
那是血绘制的法阵,是他的徒|弟明尊摩尼的血。
——明尊摩尼血溅之处,光|明终将自此照临。
一轮妖异的红月亮高挂于苍穹。
业火红莲,烛照幽微,已经在盘|古的眼睛上彻底铺开。而曾被明尊血溅的玉帝,从此将在真|主眼中无所遁形。
而此时的玉帝,早已逃离了茅山。自从被创造出来起,他第一次领教了心底战栗的感觉——也许,这就叫恐惧吧?
明教的义军打上茅山,并没费多大力气,因为诸神中尽是明教的内应和间人——王灵官正是其中之一,明教一进攻,他就拿住了吕洞宾,南门北门一道一道打开,迎接明教进来。投诚者更是不计其数,就连最先冲进金殿的,都是一队刚刚投诚的人马。碧霞元君被俘,太上老君早早地就不知所踪了,只有真武大帝孤身一人逃了出去。
明教的法阵的确厉害,但仅仅是这个,本来并不足以对玉帝造成威胁。此时此刻真正威胁到玉帝的,是自身法|力的反噬——或者应该叫,灼烧。
两千多年来诸神提|供给他的法|力,竟被诸神自己点燃了,白莲净火在体|内四处乱窜。玉帝本来就是个容器,哪里禁得起这样从内部燃起的熊熊烈火,脸上、身上已有金色的液|体渗出,他可以隔绝灼烧的疼痛,却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他的器身正在熔化。
——愚蠢的众生!
他们只知道一时之利,却不知道一旦自己死了,整个三界就将灭|亡!
只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神王兄妹明知他们不可救药,不还是为他们屠尽古神、为他们牺牲自己、为他们创造了天庭和这两个死物吗?事到如今,他还是要把这一切延续下去啊,这就是一个死物存在的全部意义。
昆仑山的异芒,他也察觉到了——早该想到了不是吗?清|真教,真|主,三界毁灭,末|日审判,一切终于连起来了。
他们已经张好了网,就等着自己了。
一轮血红的月亮,高挂在苍穹。红光照在玉帝身上,那些渗出金色液|体的伤处,都开始闪烁起淡淡的血色光辉。
——躲也躲不掉了。
那么,索性迎上去吧——只要杀了那个孩子,他妹妹的孩子。
昆仑山上,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对上了马兹达七位一体,又有安娜希德领着两头金狮助战,纵然是太上道祖也难以招架。无奈之下,太上老君只得祭起宝莲雄灯,光华大作,意图抵抗住马兹达和安娜希德。
安娜希德的巴尔萨姆枝条指向脚下,只听哗啦啦轰鸣震天,竟是千里昆仑冰雪倒卷,排山倒海般涌过来,嘶嘶地化为水汽,抵消着宝莲雄灯的攻击。空中浓云密布,很快就模糊了血色的月光。
巴|赫曼、阿尔迪贝赫什特、沙赫里瓦尔、斯潘达尔马兹、霍尔达德、阿莫尔达德和马兹达,将太清、上清、玉清包围在中间,七人每一位的掌上都燃起了一簇金色的火光。忽然一声暴响,火光直击旋转着的宝莲雄灯。霎时,太上老君只觉得浑身有如火炙,心知不妙,急忙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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