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唯一一面能够凝聚人心的大旗,天庭也扛不起。可怜林默娘,自拉自唱,对戏的却是个哑巴。
真|主曾说过,他不喜欢阴|谋,而喜欢阳谋;他还说,他的理念实现,并不等同于清|真教必须大获全胜;他甚至说,就连笃信儒释道三教的汉|人,都会认同他们——倒是一句假话也没有啊。
“林默娘并不善战,全凭法阵傲人。失去了人心,她就会失去一切。别看她手上有兵有将,只要略施小计,他们自己就会拿下地府奉送给我们,何足为虑?”
“如何?你有什么好主意?”
杨戬从袖中取出了一叠芭蕉叶。
“我的主意,就在这里。”
尘土飞扬的大道边,走着一群逃荒的人,他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步履蹒跚,拖家带口,有的拉着板车,有的背着包裹。走着走着,就有人一头栽倒,再也走不动了,此时就会有久等在路边的乌鸦飞过来,啄食血肉。
一个小女孩坐在板车上的一堆行李中间,左顾右盼,找不着娘,泪眼汪汪,牵住了前面拉车男人的衣裳:“爹爹,囡囡饿了,娘呢?”
那男人回头,用浑浊的眼珠瞅了女儿一眼,又别过头去,闷闷地答道:“她死了。”
“死是什么意思?”
“死了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女孩瘪瘪嘴,抹起了眼泪:“不,囡囡要娘!囡囡要娘!爹爹,我们去找娘好不好?娘不会不回来的,娘不会丢下囡囡的……”
旁边有一位老人家,看到女孩这样,叹息一声,说道:“小姑娘,别哭了。要是有缘,你会再见到你|娘的。”
“真的?那,我娘在哪里呢?”
“小姑娘,别着急,你听我这老人家讲个故事啊。从前,山西代州有个商人,名叫张茂深,他的妻子李桂莲不幸去世——去世就是死了的意思。后来,张茂深到蜀中去贩卖绸缎,有一日来到一条街上,街的尽头有一条河。他站在河边张望,忽然看到河对面有一个女人正在汲水,看身形样貌,很像他死去的妻子李桂莲。张茂深大吃一惊,问街上的店家,这条河是什么河?店家告诉他,这河就是阴阳河,是阴阳两界的界河……”
逃荒的人群中,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妻。那女人听着老人家这话,不觉听住了,离他们越来越近。等到老人家讲到张茂深惜别李桂莲,结束了这个故事,她已到了老人家身边。
“老丈,您说的阴阳河,是真的吗?”
老人家远离了小女孩,低声问道:“娘子,莫非你也有亲人……”
“我父亲他……生死未卜,倘若真有阴阳河,我想……”
“娘子啊,你问我算是问着了——也就是我这个老人家,还知道些事情。”老人家眨了眨眼睛,“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阵子,村里恶|鬼出没,也是像现在这样,赤地千里,人们都逃难去了。那时我还年轻,胆子大,还想打鬼,就在夜里悄悄追查那些恶|鬼的行踪。我看见,村外出现了一条河,是平时从来没有过的,那些恶|鬼就是从河对面过来的。河上没有渡船,也没有桥,我大着胆子想趟水过河,可是脚一伸到水里,就觉得冰冷刺痛不可当。我想这河大约不是凡人过得的,就退回来了,没过去。”
女人急切地追问:“老丈,您住的村子在哪里?”
群山之中,荒村之外,淡蓝色的月光跳跃在漆黑而澄澈的河面上,河水蜿蜒流淌,并不湍急,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庞然大物在人间的投影。月光照到河对面,似乎格外朦胧,对面的一切都显得漫漶不清,不知道那些模糊、扭曲的轮廓到底暗示着什么。
“桂英,你真的要去?”
“春郎放心,我有庆顶珠,一定能渡过这河的。”
“可是你一个凡人,怎能擅渡阴阳河。这河对面又不知有些什么,万一……”
“春郎,世道这么乱,我旦夕且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爹爹。我不信他真的死了,我……我总要渡过阴阳河去看一看的。”
“也罢,既然你这么坚决,为夫便与你一同去吧。”
“得天永乐”的大旗竖在阴阳河边,众鬼把一对年轻的夫|妻带近前来。
“圣女,生人带到!”
“下去吧。”
也没有上绑,也没有戴镣,那对夫|妻对视一眼,不解其意。看方银花一身戎装,又听说她是什么“圣女”,忙欲下拜,却被方银花拦住了。
“你们是生人,怎么到了阴间?”方银花和颜悦色地问道,“是不是失迷路途误入的?我着人送你们回家便了。”
马立克攻打地府,林默娘结阵固|守,明教又来策反众鬼,阴间大乱,阴阳两界之间有些界限就不严实了,因此阴阳河才会出现在凡间,凡人若是身怀异宝,或者天赋异禀,渡河误闯阴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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