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小姐轻轻打了杜五一记,笑骂道:“你这家伙,真当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小赌鬼呢?罗妹妹不会打,你别瞎折腾。”杜五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毛,“那有什么,学起来很容易。喜娘这么聪明,肯定看个两盘就上手啦。喜娘,你叫人去找把牌来吧,我教你打,我保证,你一会儿就学会了,真的可好玩儿了!拜托了!反正现在咱们也没事情干。”罗怀秋看看一直没说话的沈三,沈三笑笑,“罗妹妹是主人家,全看罗妹妹的。不过叶子牌的确挺有意思的。”罗怀秋想想让杜五她们这么枯等也的确是待客不周,就让安宁去和于氏讨两副叶子牌来。叶子牌就是麻将前身,幸好牌比麻将少,规则也简单些。罗怀秋看着她们打了一把算是大致弄懂了,杜二小姐就将她的位子让了出来。罗怀秋很是不好意思,杜二小姐却笑着摆手道:“我本来也没有多喜欢这种游戏,罗妹妹试试吧。不如这样,罗妹妹指个丫鬟领着我在花园里走走吧,听说武定侯府有好大一片桂花林。”罗怀秋见杜二小姐真的是不感兴趣,也就不勉强,就让安福陪着杜二小姐去逛逛。“杜二小姐,前头就是外院了,不如咱们往这边桥上走吧?”安福见杜二小姐要往玉鞍堂那里走过去了,赶紧出声提醒。杜二小姐停下脚步,转过头向安福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武定侯府的格局和永阳伯府不太一样,有些辨不清方向。”安福摇摇头,刚要说话,前方却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安福心跳漏了一拍。是罗怀秋吩咐她陪杜二小姐逛花园的,若是让杜二小姐撞见了外男那责任全在她。安福不假思索地就上前挡在杜二小姐身前。“安福?你怎么在这儿?”罗怀夏和叶限、张十一郎从槐树后面走出来,对安福皱了皱眉。“世子爷赎罪。大小姐让奴婢陪永阳伯府二小姐……”“不怪安福,是我擅作主张了。”安福还没说完杜二小姐就面带歉意地打断了她,“见过罗世子、叶世子、张少爷。我想在园子里走走,没成想误闯了外院。是我冒失了,还望罗世子海涵。”杜二小姐屈身行了一礼,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截曲线优美的雪白脖颈,眉眼低垂的模样恬静优雅。张十一郎含笑打量了杜二小姐一下,侧头看了叶限一眼。叶限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懒得管张十一郎,向罗怀夏点点头,“你书房就是我刚刚去过的那个吧?就在前面,那我先进去了。”这是压根儿不打算和杜二小姐见礼的意思。张十一郎见状也笑着和罗怀夏打了个招呼,“罗世子先前说的玉泉山人的《风雨归舟图》可在书房?那我也和叶世子一起先进去了。”罗怀夏看着两个人走得快,只得独自面对杜二小姐,“杜二小姐客气了,我们武定侯府内外院没用围墙隔起来,走错也正常。安福,你这领路怎么领的?还不快陪杜二小姐回去。还望杜小姐别怪鄙府招待不周。”杜二小姐尴尬极了,她是客客气气地和叶限两人打了招呼,他们二人却就这么理也不理径直离开,偏偏这两人还得罪不了。杜二小姐勉强地笑了笑,“没有的事。那我就先告退了。”罗怀夏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杜二小姐离开。那边叶限和张十一郎则是一路无话。差不多快到书房的时候,张十一郎忽然开口:“叶世子刚才可真够冷淡的。杜二小姐姿容也算是名动宛平。”叶限皱了皱眉,原以为张十一郎好歹也是张居廉教养出来的,没想到这么浅薄。张十一郎见叶限不理他,笑道:“叶世子这样倒让我糊涂了。难道说皇后娘娘并不是有意给贵府和永阳伯府说亲吗?”皇后想给他说亲?叶限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张十一郎,他和气地向叶限笑了笑。叶限觉得心头堵了口浊气。叶限冷笑了一下,“皇后娘娘都没给你说亲呢,哪里轮得着我。十一少爷倒是对这些家长里短感兴趣。难怪张家除了张阁老也就三少爷一个进士郎。”这话有些刻薄了,张十一郎是十五岁的少年举人,任谁都要赞一声芝兰玉树,叶限却嘲讽他鼠目寸光,甚至连带着一个张家都贬进了。张十一郎轻轻呵了一声,倒没生气,管自己在罗怀夏的书房里随意踱步。罗怀夏走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书房里的气氛冷清得可怜。“罗世子还喜欢写篆书?”张十一郎轻轻掀起案头上的一页宣纸,问罗怀夏。罗怀夏怔了怔,隔着书案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我写的。”“这好像还是小篆的变体。上面写的是什么?长……顺?”张十一郎饶有兴致地歪头看着,没注意到罗怀夏和叶限的神色瞬间变了。“长顺是什么?哪儿的地名吗?”张十一郎笑着抬起头看向罗怀夏。罗怀夏压下心头的惊异,面色日常地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有可能吧,贵州那儿好像有个地方叫广顺。”叶限抽了抽嘴角,倒没说什么。“十一少爷不是说要看那幅玉泉山人的《寒江系钓图》吗?您过来看,在这儿。”罗怀夏从画筒里抽出一卷长轴,小心地在案头上铺开。张十一郎绕过书案,站到罗怀夏身侧俯身观摩起来。趁张十一郎看的投入,罗怀夏压着火气悄声问叶限:“那两个字怎么回事?”叶限翻了个白眼,也是语气不善地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书房。难道你以为这么丑的字是我写的?”罗怀夏冷笑了一下,“嘿,那有趣了,还专门有人去模仿叶世子的花押。”叶限皱了皱眉,“这生疏的笔法一看就是照着图样描摹的。而且我不怎么用这个花押,你们家里更不可能有我的花……”叶限说到一半忽然住口,想了想,问罗怀夏,“刚才罗怀秋是不是来过你的书房?这字恐怕是她……”“罗世子,《系钓图》末尾的跋是谁作的?”张十一郎忽然直起身子问罗怀夏。罗怀夏警告地看了叶限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赶紧也倾身凑到图卷上,“对,这个跋没落款,但家伯父认为是杨文贞公所题。”“杨文贞公题的!”就算是如张十一郎这般见多了名画的都不禁有些讶然。杨文贞公虽然所作诗文众多,但留下的笔墨真迹却不多,像这种为他人画作题跋的更是罕有。这幅《系钓图》与其说是珍贵在玉泉山人的画功,不如说是珍贵在杨文贞公的题跋。罗怀夏笑道:“这幅画我原是想送给张大人贺四十八寿辰的,后来觉得寒江系钓未免太寂寥了一些,就另寻了一幅前宋朱锐的《溪山行旅图》。”张十一郎看着罗怀夏,扬眉一笑:“罗世子真是有心。朱锐虽不如李伯时之类颇负盛名,但遗世作品极少,难为罗世子寻得到。”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朱锐的画,张十一郎原以为罗怀夏将门子弟不擅丹青,这么一番下来倒大有改观。叶限则是一个人斜靠在太师椅上,冷眼看着他们二人谈笑。心里却是在寻思罗怀秋哪里得来他的花押,而且还是他的乳名。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开学了啊……之后就要开始长达三个多月的请假……十分抱歉!但是高三最后还是要拼一把!诸位如果不放弃时雨的话,咱们六月再见,之后争取日更三千!谢谢这么半年来的支持!时雨爱诸位小天使!谢谢!ps靴靴来微博找我的胖墨3☆、受伤“杜二小姐!”安福刚陪着杜二小姐走了两三步,杜二小姐忽然脚底下一扭,一个趔趄跌坐在雨花石铺成的小径上,“您摔着哪里了?奴婢该死,小姐,您要紧吗?”杜二小姐原本就白皙的脸蛋这会儿是一分血色都没有,强忍着才没有痛呼出声,杜二小姐深吸了口气,颤巍巍地说:“没……没事……恐怕是扭着脚踝了。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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