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梅垂眸,态度谦卑恭敬:“我早就提醒过您。亡者不是人类,也不是咒灵。对它来说,吃掉人类或者咒灵,就像花草吸收阳光进行光合作用一样,不需要带上任何多余的感情。”
“她的人性来源于她身上的契约。没有契约约束的亡者,正如古老传说里的一样。”
“无论走到何处,都将带来灾祸与死亡。”
——
伏黑甚尔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拼命思索自己有没有招惹过这么残暴的女子高中生没有吧?
他已经不当小白脸很多年了啊!自从入赘之后就只吃伏黑小姐家的软饭,再也没有陪过其他女人!
话说回来,这个女子高中生长得好眼熟啊不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废弃动车站?自己原本在干什么来着?!
往前的记忆有点模糊,伏黑甚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高了。但是转念一想,哦,他也没钱去喝酒。
都怪家里那个拖后腿的小鬼!
话又说回来,那个小鬼是儿子还是女儿来着?
伏黑甚尔胡思乱想的瞬间,千树已经转移到他面前,手里抄着根不知道从哪捡起来的钢筋,无比凶狠的对着他脑袋刺了下去!
他自认自己的头盖骨坚硬程度比不上这根钢筋,灵敏的闪避开后顺手抡起块板砖砸向千树后脑勺;天与咒缚的□□强悍到可怕,明明是刚修复好不到五分钟的身体,抡起板砖来已经熟练得像是打了几百年群架。
板砖‘哐当’一声砸在千树后脑勺,听声响感觉就像砸到了一块铁坨子上。千树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相当凶恶的扭身一棍子抡到伏黑甚尔胸口,把他抽飞出去好几米。
伏黑甚尔被打飞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卸去大半力道,爬起来时满嘴都是血腥气。他转头吐了口血沫:“草!这他妈什么怪物?”
他自认天与咒缚的□□已经很bug了,也禁不住这么狠的一板砖!这家伙真的还算是人类吗?
千树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脸色阴沉:“老子讨厌天与咒缚。”
打起来太疼了。
她的后脑勺被打破了,几滴血落在地上。鲜血滴落的地方,地下仿佛地震似的颤抖起来。
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完全不同于千树平时所召唤的藤蔓那样纤细娇弱——这次破土而出的藤蔓,最细的也有成年男子腰那么粗!
藤蔓身上遍布着铁锈似的红色,发出‘簌簌’的声音。在锈红色底下,密密麻麻的涌动着数以千计水母一样的光团!
直觉告诉伏黑甚尔,绝对不可以给这些光团长大的机会!
他脚尖勾着地上一根铁棍往上抛,伸出手接住后迅速砍断了自己周围的三根藤蔓!
藤蔓里鼓胀生长的光团落地,迅速枯萎死去。而那些铁锈似的红却附着在地上,有的甚至爬上了伏黑甚尔手里的铁棍上。
千树没有冲进战场里的意思。她往后退开,把战场交给藤蔓和伏黑甚尔——而她自己只是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对伏黑甚尔并没有什么兴趣。
这个人类的身体里全都是她二次生长衍生出来的血液,如果吃掉伏黑甚尔,味道其实就和自己吃自己没有什么区别。千树觉得这种感觉很恶心,但是又不想放过伏黑甚尔。
她厌恶从自己生命中汲取存活力量的生命,看见这样的存在就想把它们全部扼杀。这种思维类似于人类看见自己腿上趴着的吸血蛭一样,恶心得恨不得立刻拍死那玩意儿。
走出废弃车站,外面还是下午,太阳光正好。千树扬起脸感受着暖洋洋的太阳光,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间都是食物的香气。
好多食物。
好多好多。
“千树!”
伏黑惠远远看见站在地铁站门口的青梅,下意识喊了她的名字——紧接着,千树看向了他。
日光照着千树那张圆圆的脸蛋,左边脸几乎完全被血染红,连长而浓密的眼睫都透着艳丽的红色。被日光所笼罩的淡绿色眼眸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无论是那双颜色过于清浅的双眸,还是她眉眼间横生的戾气,都让伏黑惠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认识的千树,不应该是这个表情——也不该是这种眼神。
下一秒千树就从地铁站门口瞬移到伏黑惠面前;一黑一白两只玉犬感受到威胁,纷纷对着千树龇牙咧嘴。
地铁站里横飞出一个人,他呈抛物线落下的方位刚好是伏黑惠的所在地。千树感知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后,嫌恶的皱着眉往后拉开些距离——
伏黑甚尔半边身子几乎都已经被锈红色侵占,落地后踉跄了好几步,险些倒在地上。他将手上的钢筋插进地里,以此来支持自己站稳:“小鬼,我警告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这女人不正常,多半已经被什么怪物占据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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