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皱眉:“现下天气炎热,主母病着,还是不宜出来走动。于病情不利。”谢淑慎闻言只是略一摆手,“每年都会病上几场,一味地躲避在屋子里,病也不见好。”
乔陌礼貌地笑笑,不发一语。
两人沉默前行,到了在水一方。
“那场火,烧得厉害。”谢淑慎看着在水一方的残迹,不禁感叹道。
在水一方还没修缮完毕,反正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一时也不急。乔陌眼底有些热,些许眼泪润着她的眼眶,火事过后,已是许久没有哭过了。
谢淑慎见她惆怅,拉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得出奇:“想哭么?”
乔陌深深吸进一口气,“不,不想。”
谢淑慎道:“有些事情,总归会忘记的。”
乔陌点头:“我知道。”
谢淑慎所言并非单单只有火灾一件事,不过她也不打算多言,“走吧。”
“听说主母曾经要找一个人,姓苏,主母找到了么?”乔陌随意开口,谢淑慎却是身形一僵。
她内心起伏不停,情绪有如江水惊涛拍岸般凶猛,艰难启齿道:“没有,也不想找了。”
乔陌闻言点点头,随意“哦”了一声。
谢淑慎见她如此云淡风轻,突然一股憎恶之感涌上心头。“不找也好,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她正想讽刺一番,但乔陌比她先开口。
“是么?”谢淑慎接过话,“有希望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乔陌对此不以为然:“未必。若是结果不如人意,又该如何自处?”谢淑慎听了这句话后倒也觉得不无道理,她总是一腔热血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她以为是在报恩,是在弥补自己昔日犯下的错误。但是她从未想过,对方可能根本不需要自己想当然的善意。
“说起来,主母要寻找的人,或许还与属下有些关系。”
“怎样的关系?”谢淑慎装傻道。
“兄妹。”乔陌答得坦然。
谢淑慎当然知道她与苏玄朗的关系,此刻还是不得不装作诧异:“是么?可巧了。”语调姿态,拿捏得刚刚好。
“让主母见笑了。”乔陌没有看破她的伪装,还歉疚地对她笑笑。
谢淑慎故此更为亲热地同她攀谈:“你兄长以前——”她还没说完,乔陌就打断道:“是可能,并不是说就是胞兄。”
谢淑慎此刻真想不顾风度地冲她大叫大喊“就是你兄长!就是苏玄朗!”但她还是生生忍住,故作哀戚:“也是,如今四处流离,各家都被生生拆散。多少兄妹都是各安一方,搞不好,还落得个自相残杀的下场。”
她明显话有所指,但是乔陌对此只是一味逃避。
见乔陌沉默不语,谢淑慎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头看着荷塘赞叹:“今年夏天来得早,瞧着满池的荷花都快开了吧。”
乔陌抬眼望去,果真是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以前在家中,等荷花开了,就摘下来。莲子和藕做成吃食,荷花花瓣晒干磨成粉末,又或者将花瓣制成香囊。”谢淑慎说着,愈加兴奋起来,“荷叶蒸糕也是不错的,糕点还能带上几分荷香。”
乔陌记忆中的荷叶鸡被勾起,幽幽道:“不一定是糕点,荷叶还可以包裹一些油荤之物,以去油腻。”
谢淑慎立马接口道:“荷叶鸡!”她略感惊讶,“你也知道?”
乔陌胡扯了一个理由,“很多酒肆会那么做菜。”
谢淑慎看着她,心知肚明。她转移话题道:“你若喜欢荷花,等花开之际,我命人给你送些过去。”
乔陌婉言拒绝:“有劳主母挂念,属下不敢,还是算了吧。”
谢淑慎看着她好言好语地拒绝,不觉有些好笑,“果真是大病如新生。你连拒绝,都变得委婉许多。”
乔陌脸上一红,“主母之前对属下多般照拂,甚至屈尊亲自探望,属下感激不尽。”嘴上说着感激不尽,但也只是应酬的说法罢了。
谢淑慎不在意道:“分内之事罢了。”
两人一路慢行,终于到了不疑居。乔陌如蒙大赦,告辞进去。
菁儿走上前,小声抱怨:“主母今日,说得太多了。”谢淑慎看着乔陌的背影,“多了么?菁儿,你看,她潇洒地过着,丝毫没有愧疚和悔恨,反倒是我一个外人替苏玄朗鸣不平,真是讽刺。”
菁儿扶着她离开,声音依旧压得很低,“过去的事情,就作罢吧。主母日日烦忧,病怎么会好。奴婢瞧着今年的病情,是最长久的一次了。虽说是之前倒春寒的缘故,但是已经入夏了还不见好。主母还是好好吃药,不要多思。”
“我如何不多思?当日刑场之上,谁奉谁的命去杀谁,你忘了么!”谢淑慎颇有些咬牙切齿,菁儿见状更是急切打断她的话:“主母别再想这件事了!这些日子主公大多数都在琼瑶院,主母该想的是如何巩固谢家的地位啊。别叫徐家占了上风,叫咱们谢家居于人后。”菁儿心里清楚,谢淑慎最为在意的便是谢家,此刻谢淑慎病恹恹的,她只好将谢家荣辱当做一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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