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孤的小妹素来爱舞刀弄剑的,就带到府内。对外宣称郡主尚武,找了同伴和师傅罢。”孙权这是借着孙尚香的名义,倒是一箭双雕。一来,并不会惹人怀疑,毕竟孙尚香在世人眼里就是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小姑娘;二来又将暗卫完全置于自己眼皮子底下,倒真是好谋算。
洛千帆微微一笑,显然是看透了孙权的小算盘,拿捏着腔调说:“那郡主——”
孙权闻弦而知雅意,“她不如寻常女孩子一般骄矜,姑姑肯费心教她,她必定是欢欣的。”
洛千帆得了保证,便也就放心了,省得回头夹在兄妹之间受气,着实烦恼。
“姑姑日后,便在不疑居与乔陌同住罢。”
“诺。”
谢淑慎此番,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踏入不疑居,去亲自瞧瞧乔陌是何许人等。不疑居属后院,孙权又不可能亲自照顾,自然就让主母谢淑慎代劳。不然,恐惹得流言蜚语,驳了主公府同谢家的情分。
乔陌还是昏昏沉沉,脸颊烧的通红。
谢淑慎看着她,没由来地,觉得她才最可怜。杀死苏玄朗一事自不必提,在水一方的这把火,听说烧得她心力交瘁,一连几日病情都不见好转。
“心病还得心药医。”谢淑慎淡淡地开口,“听说烧死的人同她最为要好,也难免她会如此伤神。”
菁儿忍不住附和道:“先是亲手杀死兄长,而后又——”她还未说完,就被谢淑慎锋利的眼刀打断。
“妄言什么。”
“本来就是。”菁儿小声嘟囔着。
阿九端着水进来,见主母在此,连忙行礼:“见过主母。”谢淑慎走近乔陌,转头问阿九,“她还是没有好转?”阿九低声回道:“还是在发烧,不过今日烧热退了一点。”
“那便是有好转的迹象了。”谢淑慎又回头看着乔陌,俯下身,爱怜地握住她的手,轻轻说道:“苏玄妙,快点好起来。”
乔陌一直在做一个同样的梦。
她梦见自己挣扎在一条激流溪水中,明明已经快游到岸边,却突然被人拽住,猛力向下拉。她自然是全力反抗,却始终挣脱不住。头一会露出水面,又一会被那力量拽得往下。溪水冰冷刺骨,呛入鼻腔,她的大脑也被这水冰得疼痛,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蝶言便是此时出现在岸边,卖力拉起她,等她好不容易上了岸。却又到了在水一方——似乎那岸就是在水一方的庭院似的。周身一片火海,火焰灼烧她每一寸皮肤,裸露在外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她就像被那些被炙烤的食物一样。
蝶言漂浮在空中,她圆月般的面孔被毁去一半,用最后一口气哀怨地指责乔陌:“阿陌,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好痛,好痛……”
乔陌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到,蝶言的身影早已经被火吞噬,成为灰烬。
我好痛。
我好痛。
我好痛。
蝶言的声音不停地这个梦境里响起,如一阵飓风,死死地包裹在乔陌的四周。乔陌无力地跪在地上,用手砸向地面泄愤。她还是只能大哭一场,梦里梦外,除了大哭,她再无他法。
而此时,在水一方紧闭的大门打开,谢淑慎站在那里。她的身影不断变换,从垂髫幼童到及笄少女,最后定格在身着一袭嫁衣的时候。
她走到乔陌面前,伸出自己的手,脸上带着如春日般温暖的笑容,温柔地说道:“苏玄妙,快点好起来。”
无可奈何
乔陌醒来,是在第五日。
不同于之前她半昏迷的状况,这次是完完全全清醒过来。阿九小心地将乔陌扶起。她面色苍白可怖,毫无血色可言,阿九触碰到她的后背时,都觉得自己在摸骨头架子。
从在水一方失火那日算起,乔陌已是五天没有进过食。然而也不知是哪来的气力,乔陌居然还紧紧闭口,是以阿九只能是灌药进去。常常是一碗药只能喂进去一半,阿九索性每次煎服两倍药量,不疑居一时之间被药物的气息笼罩。
“姑娘可算是醒了。”阿九扶着她坐起来,正正她的衣冠鬓发。乔陌尽量不借助外物,努力让自己坐直。阿九端来一杯清水递给她,乔陌结接过,小口抿着。
“我睡了几日?”她的声音没有想象中沙哑,只不过还是很虚弱。
“足足五天。”阿九掰着手指算到。
乔陌点点头,“这里是哪?”
“不疑居。”阿九见乔陌没有其他事情,便开口道:“姑娘若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去给姑娘煮些粥罢。”
乔陌点点头,末了又想起一件事:“梓暮和沁依在哪?”
阿九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条腿:“都不在,不过倒是新来了位姑姑,姑娘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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