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昨夜轮值,没休息罢了。”
“轮值?不是有赵天肃在负责,你怎么也?”孙权不解,关于暗卫的事虽然最近听了不少,但于他而言,还是如同一张白纸。
“就是守夜,在屋顶上。”乔陌言简意赅。
怪不得她每次上屋顶都那么利索。孙权想了想她在屋顶睡觉的场景,不禁笑出声,开口打趣道:“是么,怪不得昨夜里孤总听见有异样的声音。”见乔陌瞌睡连连,孙权也不逗她了。“刚才孤与谢夫人的对话,你可曾听了去?”
乔陌立刻否认,“没有。”她都快睡着了,哪还有心思听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私语。况且她是暗卫,又不是专职扒墙根的。
“方才夫人提到了一对兄妹,我觉得与你甚是相像。连什么卖身入府,拯救胞妹都是一模一样啊。”孙权说话时,特别注意乔陌的反应。
乔陌也不是很在意,在当今世道,卖儿卖女都很常见。但她还是开口,存着侥幸,“那敢问主公,那兄长如何称呼?”
“苏玄朗,可是你的胞兄?”
乔陌有些失神,记忆中的男子,她确实叫他朗哥哥的,但岁月已久,她当年又小,已然记不住名字了。“那名妹妹,叫阿妙吗?”她哑声问道。
“对啊,听夫人身边的妈妈说,哥哥总是会独自言语,轻声唤‘阿妙’。”孙权觉得他的猜想成立了,乔陌就是苏玄妙。
“属下像是多了一个名字。”乔陌自嘲地笑笑,很快便收起情绪。
孙权倒挺好奇,“你怎么不问问孤,苏玄朗更多的事情?”乔陌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足够了,属下已经知道了自己原本的名字,知道了兄长的名字,已经足够。”
“谢夫人托孤寻他,不若这事交给你吧。”孙权试探性地开口,本以为她会欣然接受,叩头谢恩,却不料乔陌只是拒绝。
“何必找寻呢?说不定兄长过得很好,我不必去打扰他的生活。若是他过得不好,我也无法帮忙照拂,那样岂不是更让人心痛?若是,已经故去,”她眼里噙着泪水,努力憋着,“若是已经故去,倒才是最好的,才可以守着墓碑牌位寄托哀思。”
她低下头,眼泪泻出眼眶,像是证明什么一样开口:“我这样的妹妹,不要也罢。”
孙权不知如何开口劝慰。诚然,乔陌的话不无道理,暗卫长自然不能处处交心结交。一别多年,谁知道那位兄长端着什么心态?是敌是友尚不明晰,是友自然皆大欢喜,兄妹相认,若是敌,乔陌如何自处?
怀揣着满腔希望去赌一个不明确的未来,届时希望破灭,心神俱灭。
孙权起身走过去,带着就义一样的表情道:“呐,衣袖给你擦眼泪。”
乔陌破涕为笑,慢慢止住泪水。
“主公卧房旁边,有个叫在水一方的小院,你可知道?”孙权等她不哭了,才开始说正题。
“主公打算将在水一方如何处理?”
“打扫出来,腾给暗卫住。眼下事务繁杂,你安排点得力的人住进去,这样孤有吩咐时也不用你跑来跑去,两相便宜。”云纨负责的采薇楼最近甚是热闹,每日所得消息都是半夜才汇整好送来;梓晞在办正事之余还得想戏折子,越精彩才越能吸引目光。如此算来,只有蝶言与乔陌才在主公府内听候差遣,着实劳累。
“但暗卫在府上,并无此权。”乔陌委婉地提醒道。
孙权会意,让他的随侍,府上总管事临川一同前往。
在水一方的位置,是后院的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离主公的卧房不过半柱香的工夫,离前边的书房也不过两三刻。姬妾们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观念,为争其位个个明争暗斗。孙策当时对后院这些事闹得头疼,就搁了一些旧书,放了一些文书奏表。这才断了后院女人们的念头。
乔陌走进院内,整个院落显得毫无生气,破败至极。空气里浮着灰尘的味道,呛得她连连咳嗽。
“在水一方门口尚有守卫,怎的里面如此,咳咳,破败。”乔陌抬起手肘抵住口鼻。
临川也学她抬手遮住鼻腔,“在水一方说是存贮机密文书,但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这院落素来无人打理,已是荒废了。”
乔陌苦恼地环视着,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转而对临川道:“烦请管事拨派几个可靠的人过来洒扫。这里实在一人忙不过来。”临川会意,“这是自然。那我就先去了。”
“多谢临川管事。”乔陌待他离开后,才进了房间。主房内的灰尘更甚,乔陌忍住咳嗽,翻起书架上所谓的“机密”。全是老庄之学的书籍,上面沾染的灰有一指厚,显然常年沉寂。乔陌费力地打开窗,窗柩发出刺耳的声音,乔陌不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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