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门口,洗手间内突然传来接连几阵乒乓声,她竖起耳朵,尔后除了淅沥的水声便是永久沉默。“明成佑?”她站在门口,轻拍了拍门。不见回答。“明成佑!”傅染用力捶门,未加思索,她旋开门快速走进去。洗手间内满地狼藉,衣服裤子脱了一地,连沐浴用品及各式香精都被扫在地,明成佑赤身直挺挺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不远处洗手台的漱口水和牙膏也全挤了出去。花洒喷出的竟是冷水,傅染走过去拧紧,上半身被水渍给溅得湿了大半,她抽出柜子内的浴袍给躺在地上的明成佑披起,男人闭目不语,满身浓重的酒味。单靠她的力气很难拉他起身更别说是把明成佑带出浴室,傅染索性踢开地上的瓶瓶罐罐,在明成佑背后垫了层软毛巾后,拉住他的双臂将他拖出去。一路拖到床边,再用力把他弄上床。傅染被明成佑的手臂带倒,她伏在他胸前,明成佑就势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未干透的水渍顺男人精短的发尖滴到傅染颈间,她扬起脑袋,伸出两手推搡。他可以把理智崩溃推卸给酒后乱性,所以闭着眼睛便能胡来。傅染感觉到他的双手隔着衣料在她全身摸索,火一样烫手的温度袭入体内,封住她的薄唇有清凉的漱口水味道,她瞪大双眼挣扎,他一手握向傅染颈后,另一后撩起她的衣物,灵舌更是长驱直入,辗转亲吻她每个唇齿留香的角落。他洗澡前还知道清理,怎像一个醉死过去的人?明成佑平日里的小脑筋傅染不是没有领教过,她恼羞成怒挣扎,男人苏醒的迅猛而激烈,随时都有破体而出的可能,他被她压进柔软的床中央起不来,嘴又被封死,如掉入陷阱的小兽,徒劳无力。两人厮打一样,旁边叠放整齐的被子不知被谁踹倒在地,傅染胸口即将窒息过去,放大无数倍的痛觉直袭向脑部,明成佑总算不再那样用力,慢慢地贴着她脸颊吻向颈部。傅染大口喘息,待他再要吻过来时,她把头瞥向旁边,酝酿后说出来的话有种空洞,“明成佑,我们的第一次是这样,你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吗?”贴在她耳边的吻顿住,接触的地方火烧火燎般,明成佑伸手攫住傅染的下巴,将她扳向自己。他双眼迷幻般深邃,手指握住她的动作迫得她只能抬头望向他,波澜不惊的眸子内无半分醉意,她不禁冷笑出声,也只有她才傻,她应该看他醉死在街头都不来管他。“我说过,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没什么差别。”他全然不在意的语气,傅染鼻尖酸涩不止,两个人像冬天里的刺猬般紧紧抱住,却无时不在将对方推得更远,“那你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你记性可真差,”明成佑抬手拨开她前额碎发,“第一次过后你也这样跟我说过,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才懒得开口问你。”傅染被他手抚过的皮肤绷紧,“你想做什么?你别忘记,我们解除婚约了。”“谁规定非要定过婚才能上床?那我得和多少女人订婚?那我……又得被多少女人抛弃?”“这种事你情我愿,谈不上谁抛弃谁。”傅染趁他不备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胸膛,但终因力道不足而再度被逼回去,她强自镇定后说道,“你是堂堂明三少,不屑于会用强这种手段吧?”“到了这地步你还真别拿话激我,这话你应该跟你的哥哥去说,我现在这身份还真得用强才能配得上。”明成佑分开傅染的腿,她意识到男人不像是在开玩笑,“明成佑!”“放开我!”束在脑后的头发在争执间被扯散,傅染恐惧惊慌,“萧管家,萧管家,有没人有——”明成佑捂住她的嘴,眼里露出难言的苦涩,“什么时候开始,连我要你都变得这样难?”傅染张开嘴咬住他的手,利齿刺穿皮肉的瞬间,那种痛都未能唤醒明成佑的神智,温热的血腥味道漫入嘴角,她感觉到有一种浓稠的液体正顺脸庞滑落。有些东西,终究在固守之后失去。虽然他极尽可能的温柔,极尽可能想唤起傅染同他共赴时的美感,但明成佑发现原也只是他想的简单,释放过后,竟是从未有过的空虚,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散去,任凭握紧手掌都收不住。他松开勒住傅染腰际的手,她脸部朝下蒙入枕头内,半天没见动静。房间内充斥浓烈的味道,久久不散。明成佑躺到旁边,拿出支烟点上。他遇到傅染时确实醉的不像样子,只不过冲个冷水澡后人却异常的清醒,脑子里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偏偏在这样的状态下,却做了件最不理智的事。傅染爬起身,眼睛没有看旁边的男人一眼,她捡起丢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套回身上。明成佑倚靠在床头望向傅染,她光裸白皙的背部在灯光下勾勒出一幅诱惑美图,但他无心欣赏。“傅染?”她头也不回穿好裤子,又捡起发绳绑住头发,待一切整理妥当后这才拿起自己的包。傅染绕过床尾往外走,两腿顿在不远处的吧台前,“明成佑,你以后倘若要糟践自己也别当着我的面,以后你的事我统统不会管,哪怕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可怜你。”“等等!”明成佑深抿一口烟,“你说你在可怜我?”傅染不想跟他在某些话题上浪费时间,她拉开房门快速离开。行色匆匆地来到底楼,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景观灯光再加上对这儿的熟悉她勉强能找到门口,走到大厅中央时,灯光却突然被打开,明亮刺眼的光令她无所遁形,她下意识用手去遮住不适的眼睛。萧管家听到动静从房间走出来,见到傅染这个样子大吃一惊。李韵苓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眼里充满鄙夷及嘲弄,傅染没想到她们都在。“小染,我真是小看了你,这才刚解除婚约难道又舍不得这里?既然偷偷摸摸回来何不在这过夜?”傅染挪开手掌,李韵苓话里给她的难堪她岂能听不出,“我想你误会了,明成佑在迷性喝醉酒,瘫倒在路边没一个人肯送他回来,既然懂得世态炎凉又何必出去自讨苦吃?”傅染说完,大步走出了依云首府。她开车一向稳当,从来没有这么快过,红色奥迪车流星般驶过街角,好几次差点同迎面驶来的车相撞,傅染握紧方向盘的指关节个个凸出,泛起的白色映衬得手背青筋越发深刻。车子经过家门口她却恍若没有看见,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豪车眼见她开得快,忙发动引擎跟去。男人拍档加速,总算在一公里外拦住傅染的车。她惊魂未定,脚还踩着刹车没有松开。两辆车距离不过十公分,差一点就要撞得个体无完肤。明铮满目冷峻从车上下来,一手拉开傅染的车门把她拽出驾驶座,“你怎么——”他怒火未熄,却吃惊地盯着傅染的嘴角,明铮手忙脚乱用手指去擦拭她嘴边的血渍,“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血渍尽管干涸后擦不掉,但细看还是能分辨出傅染没有受伤,明铮总算松口气,手掌抚向她前额。傅染把他的手推开,“我没事。”“这样还敢说没事?”她望向四周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家门口,“你怎么在这?”“我来找你,”明铮两手环胸,颀长的身子悠闲靠向引擎盖,右腿弯曲搭起,他意气风发,身上的香水味挥发得恰到好处,傅染难得见他笑,他笑起来极好看,如罂粟花盛开弥漫的味道。“小染,我觉得我们该找个地方喝一杯。”傅染耳朵里听不得喝酒这个词,她手下意识拢紧领口,“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是该好好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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