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早饭后拿了“好处”,摸到了实实在在的雪花银子,她就被这可爱元宝迷住了。
“我最不缺恭维,你还是留着去别处换谢礼吧。”秦商简直要被这女人蠢笑了,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贪得这么直白爽快理所当然的。
他瞥了瞥眼,示意她去处理门外的紫云。那丫头穿得单薄,又落了飞雪,总不能正月初一就罚出大事来。
传出去有碍她的名声。
“你最不缺的是银子吧,‘穷得只剩下钱’说得就是你们这种人。”梁辛顶了一句嘴,不甘不愿地下了床,犹豫再三,压低音量道:“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那丫头估摸着是算到他快回来,跪在那儿还没多久呢。
“那你还想怎样?”
秦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等着她的反应。
“我想怎样?又不是我罚她跪的,人家本来就是跪来让你心疼的,要去你去。”她若这么出去免了丫头的罚,还不是助纣为虐?
只怕紫云会以为有大爷撑腰,之后变本加厉地趋炎附势,但凡院里来个秦夫人或秦太太的人,她就会是得力的助手。
“你该明白我为何让你去。”
秦商双手抱胸,相信不必他点明,她亦能看懂他的用意,“再不出去该是要撞上母亲派来的人了。”
王妈妈就此回了祖籍,汤药却未送成功,母亲不会善罢甘休。
“还要派人来?我是坚决不会喝任何药物的。你若没能力解决,再送来的药我会逼着紫云喝掉,然后把你五花大绑送到她床上!”梁辛凑近那厮的耳廓,瞪着眼威胁。
知子莫若母,这话也可反过来说。
被秦商料中,她刚拉开房门,就见一个浅紫色裙装的丫头进了东苑。
“大爷嫌你跪在这儿碍眼,说既然你知错自罚这么想跪,就该跪到院中的雪地里去。”梁辛只开了道门缝,探出个脑袋,“装可怜在我这儿行不通,要么赶紧换个雪厚的地儿,要么回屋面壁去。”
她有意拉高了嗓音,说给来者听。
“大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惹姨娘生气,您让姨娘绕了奴婢吧。”紫云像是浑然未闻,对着那道门缝疯狂磕起头来,热泪滚滚而落,哭得凄惨苦楚。
这标致秀丽的脸庞,配上弱不禁风与梨花带雨,当真惹人怜爱。
挺会给自己加戏啊!
梁辛暗自感叹,她何必费劲编那话,人家压根不理会。
“紫云是犯了什么错么?梁姨娘可否网开一面,毕竟是太太房里出来的大丫头,在这大雪天当着大伙儿的面被罚跪,怕是有损太太的脸面。”紫蓉笑脸迎人,嗓音清脆悦耳,若换些字眼倒可称妙语如珠。
梁辛面色沉静,尽管不知来者何人,也能淡然处之。她听闻身后的下床动静,索性迈出门槛带上了房门。
好在她嘴不笨,能辩上几句,先不用他出面帮忙。
“别说开一面,我这网可压根没关过。不过你这话是不是想提醒我,罚了太太房里出来的人就会让太太损了脸面,那紫云在这儿自罚必是不愿伺候大爷,想回太太那边伺候的意思?”
她俯首扫向冻得嘴唇发紫的丫头,温言细语道:“你可是听闻太太卧病在床,故记挂在心并归心似箭?你大可直说嘛,何必整出这苦肉计?东苑本就不缺人伺候,大爷少了你也还有体贴入微的梅香,还是照顾太太要紧。”
“姨娘,奴婢并非此意——”
“梁姨娘误会了——”
紫云紫蓉异口同声,都急着辩解,对视一眼又同时静声。
“太太既已将紫云给了大爷,自不会缺她一个伺候。梁姨娘即是没有罚跪之意,紫云你快起来吧,跪坏了身子伺候不了大爷,岂不枉费了太太一番心意?”紫蓉的脑子到底转得快些,上前扶起紫云,暗自递了个眼神,急急对着房门点明前来的目的:“奴婢紫蓉,是来替太太传话请大爷的,请大爷随奴婢去一趟吧,太太正等着呢。”
太太那里有她足矣,紫云回不回去她不管,但不能在关键时刻坏了她的好事。
谁人皆知紫云未曾被大爷收用,一旦送回太太身边,可能转身就塞给了正需通晓人事的小五爷。
“看来是很急了?”
梁辛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中,自是不点破,她勾了勾唇角,“紫云,先请你这昔日姐妹在你屋里坐会儿,待你们大爷换了衣裳一起去太太那边吧。紫蓉既已表明太太的意思,罚不得的人我也供不起。”
她有意将最后一句话说得响亮,揪住不放。
“不过一个丫头,值得你费什么心思?”
秦商阴沉着脸拉开房门,将厚重的披风挂在梁辛的肩上,视线扫过两位丫头,吓得她们当即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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