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她清楚,若非被媳妇引诱,不会不顾孕身惹出祸端。秦家子嗣越发单薄,他们年纪不小,怎会不顾孩子而胡闹?
且老三屋里有美婢侍妾,姿色身段不亚于赵氏,哪会一心吊在赵氏身上?
“你还有脸提此事?”
秦大老爷怒视妻子,见其面色苍白两眼布满血丝,俨然一副重病模样,又顾及众多下人在场,终是忍下没有发作。
三子自幼聪明伶俐,因一张甜嘴常受妻子纵容溺爱,出格之事不知做过多少,每每都有妻子帮他兜着瞒着。
次子倒规矩些,只生性狭隘……只望他能顾念手足之情,不因此事与兄弟存了嫌隙。
“老爷扪心自问,赵氏不顾孕身纵着老三胡闹而失子,能怪我吗?我便是掌着这内宅,也管不到她屋里去,当初就劝过你们这赵家嫡女不过是继室所出,比不得寻常大户费心教养的嫡长女,偏你们被她那模样勾了魂。”
秦太太王氏见了丈夫的灰暗脸色,心中只觉冤屈与痛恨。他们不说她也明白,一个两个都怪她管教不力,致使这悲剧丑闻发生。
可媳妇不是她挑的,儿子不是她教的。换了寻常人家,她这婆婆还能训斥媳妇行事不得体,拘了儿子晾她几日,可在秦家……
几个儿子本就被迫按月轮循,她又该拘哪个纵哪个?
“此事哪容得你多言?”
秦大老爷愤然起身,不愿再见妻子这副阴私尖锐模样,“你若有心就应当知道该做什么,老大的事无需你插手,他虽寡言却素来有主见有担当,在外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你有余力当管管老二老三,别叫他二人为个女子兄弟阋墙。”
多年相处,他早看透妻子的性子,此时懒得与她多言,一刻都不愿多留。
“老爷——”
秦王氏望着丈夫毅然离去的背影,纵然心头酸涩面上也只讽刺一笑。
这丈夫比长子能好得了多少?
也是十余年不曾留她房中过夜,总借口生意与个通房你侬我侬,眼里哪容得下她?
长子的性子,多半是遗传自他。
“太太息怒,老爷向着大爷您又不是不知。大夫可是嘱咐过千万不能再叫您生气,要保重身体啊!几位爷都离不开您,尤其是五爷,近来已无心读书,一日几趟地来探望,脸都瘦了一圈。”
紫蓉抚着主子的背脊,柔声相劝。
她是太太房里仅剩的大丫头,几年前送走个紫云填补大爷的空缺,前阵子为防梁姨娘专宠,又给大爷添了个紫烟,还有个紫蔷,被太太拨给了挨罚的三爷。
四人中紫云最美艳,紫烟性子温顺,紫蔷心思活络,只留她这方方面面都比不过的,如无根的浮萍,不知将来会飘在何处。
二爷满腔情丝皆在夫人身上,也被夫人看得最紧;三爷流连花丛阅女无数,闺房花样从不忌讳,还有丫头服侍后血流不止一病而终的;四爷孤僻怪异,体弱多病不近女色;五爷未及弱冠,日夜只知苦读……
她已到了年纪,再不为自己寻个出路,只怕要落入几位老爷手里。
“他心里只一个商儿,自是无心过问老二老三的事,可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岂能如他那般偏心?”秦王氏顺过去,翻身仰卧,无力地合上眼皮,“英儿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跟了我这么多年,到老却被遣送了回去……”
自她出了娘家的门,便再无机会回去,带的两个丫头如今是一个都不剩了。
今后,再无人能与她谈论王家了。
“太太别伤心,王妈妈身强力壮定不怕这长途跋涉,且她是带着丈夫儿子一起去的,非但不会吃苦,只怕日子过得更逍遥呢。”紫蓉浅笑安抚,为主子掖好被子才打发小丫头去请大夫与煎药。
“老四今日可有来过?若小五再来,就回他我已大好了,让他安心读书。”秦王氏念及体弱的四子与乖巧幼子,心情稍稍平缓。
她能在秦家站住脚,正是托几个儿子的福。
至于那些男人,新鲜个几年还有哪个是真心待她?
无非为个子嗣。
“李大夫一早替四爷走了一趟,见您睡着就没叨扰,替您改了方子调了几味药。他说四爷昨夜吹了风,被他勒令卧床一日,明日再来给您拜年问安。”紫蓉端了参汤过来,小心翼翼地伺候主子服用,“再过一个时辰,五爷一准会来,奴婢知道如何劝说。”
若要从几位爷中选一个伺候,她是属意大爷的,只大爷已从太太这儿得了两个大丫头,她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
既是如此,她愿跟着小五爷,不管这位是否高中,总是府中最得宠的。
连大爷都视其为心头肉,关照胜过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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