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前不认识,今后可千万别来认识!
“我以为,你与别人不同。”
秦商没移回视线,目光游离暗淡,言语中满是失落。
这座府邸,只东苑这一处是他守护多年且能坚持至今的。他踌躇不决,终是五味陈杂地将此处过了明路,安排了她们母女住进来,不料却遭到了她的抵触与排斥。
梁辛无力地想哭。
听听这语气,活像对她期望很大似的,以至于她的表现令他颜面尽失。
她是曾说过自己与众不同?还是夸下海口说自己不怕鬼?他用得着拿这副痛心姿态假装跟她很熟吗?
不过是合作关系。
“说好听点,我就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渺小平凡毫不起眼;说直白点,我只是个庸俗肤浅懦弱胆怯还十分贫穷的普通妇人。”梁辛扯了扯嘴角,满是讽刺,“还请大爷您看仔细点,千万不要高看了我。”
不管这原身在他面前塑造了什么形象,现在穿这皮囊的是她,有必要趁早交代清楚。
“你究竟怕什么?”
她的这番负气言论,秦商仿若未闻,这才侧头将目光望向缩在床角的母女,“这院子离他们够远,胆小的又轻易不敢进,总比你带着孩子挤在祸堆里强。”
祖母曾说,秦家家产万贯,她这半生都是穿金戴银仆人成群,泼天富贵怕是堪比宫墙中的后妃。
她没有寻常正室的庶子女问题,不必与侍妾通房争宠献媚,倒被几个男人争先恐后地宠着抢着。
但她生前一直未曾得到她最想要的。
可如今,对这诞下庶女的妾室,他给予了祖母渴望的尊重,也未见她领情。
大概如祖母所言,女子皆贪心难以满足。
“我知道事到如今已没有回头路,也清楚秦府无第二个小院可安排我们母女,但我想换个房间住不过分吧。”
胆小的不敢进?
谁能不能在乎一下她这胆小的也不敢住呐!
“小五与李勇所言——”
“停停停,猴子还在呢,我也害怕,求你别重复他们说的了。尤其是这在屋子里……惊扰了你祖母……也不敬是不?”梁辛急切地打断,惊恐地扫了一圈光线不够强烈的空间,颤声道:“我知道人死如灯灭,也明白有些传言是子虚乌有,但理论联系实践,我说服不了自己。”
说明这灯虽灭,未必不会亮在其他地方。
她是经过多年科学教育的,理论足够扎实吧,但扯上她换皮囊的实践……二者根本无法合并啊。
“你如何认为别院就是干净的?”
秦商见她是当真恐惧,坐起身靠近了她们母女,尝试语重心长:“世间万物皆是轮回,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怎能摸得清?这每一处宅院,每一寸土地,往下刨个几尺几寸,都曾埋过枯骨,你莫非还要上天不成?即便泉下真有知,他们与咱们不过如同楼上楼下的邻居,互不干涉便好。”
“停停停,别再说了!”
梁辛吓得满脸煞白,右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腕不放,红着眼眶说道:“你明明知道这东苑为何荒废,还要再说这番言论吓人,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说着说着,再也克制不住她的委屈与恐惧,眼泪如决堤般涌出,还是哭出了声。
因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她的脑子又失控地被他左右,紧随他的言论,上演家中一挖一具白骨与阴阳两层邻居的诡异画面。
小猴子因母亲突如其来的哭声怔住,呆楞几秒就跟着哭上了,哭得还更加歇斯底里。
秦商只觉得脑壳疼。
他揉着太阳穴听了一会儿母女的高低音,无奈道:“我自然明白这院子为何荒废,祖母去后我为留住这份安宁,命人在此吓过几次人而已,你不必理会小五与李勇的胡言。快哄哄孩子,今日年节不兴悲伤,不可落泪。”
明明是安慰,到了她这就成欺负了。
梁辛一把甩开那正欲安抚的手掌,拿泪眼半信半疑地盯着他,边哄孩子边抽噎着问:“那房梁呢?”
装神弄鬼她不是没猜过,但脑中经常浮现李勇指着横梁的片段,令她的幻想画面感十足,真切得可怕。
“来了京城,见得多听得多了,祖母心中积压多年的情绪爆发,对祖父叔祖父他们发了一次怒,说了让他们觉得大逆不道的话,就被送至此院了。那时,府中人人都传祖母得了失心疯,连伺候的下人也不敢太过靠近,祖母却很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静。”
秦商只觉眼眶酸涩湿润,便侧过身闭上了双目。祖母是秦家第一个以死抵抗的,只因那群人又替他们兄弟物色了妻子人选。
可祖母的死,犹如一片鸿毛落在一滩死水之上,别说水花,便是涟漪也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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