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午饭晚饭什么的,我有的吃么?”
梁辛放了帘子就一本正经地端坐,以免有人突袭挑她的错处。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种大户人家的年夜饭没有她这小妾的份儿,但饭总要给吃的吧,就是个丫头小厮也不会饿着肚子过年。
他心急火燎地赶回来,应是这段时日为了要给她“考前恶补”耽误了太多事情,待会儿肯定忙得脚不沾地,又不与她住一个院子,哪顾得上她?
此时不问,怕是要见他也不容易了。
秦商见她细声细语,蛾眉微锁,一脸的忧愁不免显得有几丝可怜。
“院里不是有小厨房?自己做着吃,包括婆子丫头一干人等皆在院中解决,免得大厨房的人一日三餐地去探头探脑。”他斜眼一扫,面上自是冷然平静。
当初要这院子就已定下从公中独立分出,任何事务皆在院中分派承担。
“那也得有食材啊。”
梁辛悻悻地驳了一句。这又不是在别院,食材随处可取,那小院子别说种菜的土地,连花盆都没一个吧。
“有李正在,今日的年货定然已在厨房中,地龙也该是烧了,搬进去后让婆子先别忙着收拾屋子,把午饭做了,吃饱再干活。”
秦商丝毫不担心。
不用去看也知李正表面上会事无巨细安排妥当,她们主仆的日常生活与在别院并无不同,开支又是他的私账上划,府里便是有人想苛刻也难有机会。
“那进门后我要不要去给谁……请安?”
吃饭之事得到解决后,梁辛宽慰不了一分钟又心惊胆战另一事:“你母亲与妻子病还没好吧?其实这过年过节的,心情好兆头才好,我觉得我没必要去碍她们眼。”
宅斗剧里那种请安刁难层出不穷,不是视若空气就是冷嘲热讽,没有热茶泼面就会果盘砸身,还有跪到地老天荒……
想想都生气,她就不是白莲花的料,不会故作柔弱憋屈到底。
秦商望着怕音量太高而凑近的脸,她黑亮的眼中闪烁的光泽太过耀眼,将原本不惊艳的面容衬得令人移不开眼。
在他面前,她的惶恐与小聪明皆未掩饰,时常释放天性撒泼耍赖,似乎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信赖与亲近。
“发什么呆呢?快回答我,马上就要到了!”梁辛见其仍是面无表情不吭一声,而车外环境已是愈发嘈杂,自然紧张到不行。
相处十来天,她刚觉得这原来是个有正常神经能怒能笑的家伙,怎一回秦家又变面瘫了?
“别学李勇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秦家的妻妾相处之道与别的大户不同。因不曾有过先例,我无法给你肯定的回答,暂且闭门不出吧。若有人去传,设法拖一拖先打发了,再去请教李正。”秦商一掌将眼前的脑门推开,低头望两眼孩子,便连人带被塞了过去,“下车时裹好璃儿,进屋也别太急着脱衣,院里的活儿你看着分派,有什么需要都可去寻李正,我得闲会过去看看。”
他已听到老二与李正谈论的声音,车子要绕过前堂进后院了。
“你现在就要走?”
梁辛一把拽住正要起身的人,忐忑问道:“不能送我们去院子里吗?反正秦府不大,应该不差这点路吧?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说不慌是骗人的。
自进了角门后,她便觉得遍体生寒,冻得四肢僵硬没有知觉。
早知自己会这么没用,当初就该主动与他分享半个院子,哪怕成为众人的眼中钉,只要他在身旁,也好过独立面对。
“今日除夕,我既已回家,自该先去给长辈们磕头。这两日较忙,你顾好院子过个好年,只要无人上门,就权当在别院里。”秦商拍了拍她的脑袋当做安抚,随即稍稍使力扯开了她的手。
年前这段时日的缺席,已引起诸位长辈的不满,且接她们母女回府之事还有关键后续,他确实有些应顾不暇。
所幸,她看着虽有怯意,实则并非无用之人,逼得急了也能揽下不少事。
“哦……”
随着马车的停下,梁辛闷闷不乐地应了声,心中无奈至极。
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的自我安慰没丁点儿作用,她就是不自控地持续不安,若老实,扛不了揍,若反抗,又没有嚣张的资本。
自己原本是如此纯净的一张白纸,掉进秦家这个大染缸,却不是怕被染得污秽不堪,而是担心被直接撕得粉碎。
靠不了他,就只能先看看情况了。
“我让李正送你们过去。”
秦商无声长叹,收回目光径自下了车。
年后他便二十七了,不管是成家或立业都不算早,有些事不能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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